韩载锡从植物人苏醒之后,见过不少朋友,见过不少亲人,但是遇到的人,曾经的感情在见面之后得到升华,不但没有减淡,反而越发加深。而李秀满本来也在韩载锡的朋友之列,但是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很陌生。
不过,这才是李秀满,这个以商人利益为第一的李秀满,或者说,李秀满没变,变的只是曾经的权宝儿是个练习生,地位不如韩载锡。
而现在的权宝儿如日中天,他韩载锡颇有不如。
李秀满继续说道:“载锡,我是看在曾经的情分上才让徐室长带你去的,不要让我难做。”
韩载锡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秀满邹眉说道:“话说起来,载锡你也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新剧要给我们S.M公司安排角色,结果呢?”
韩载锡此时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恼怒,他摆手说道:“我答应过的事情自然会做到,以后我自然会给S.M公司的员工安排角色,但是我可没说是这一部剧。”
他停了停,继续说道:“一部剧能安排的主要角色有限,我当然要先给自己公司争取利益,苏志燮,韩彩英,金泰熙,他们都是我公司的。”
“mo?”李秀满一怔。
这个消息的容量就有点大。
韩载锡继续说道:“别忘了,李秀满社长,你公司还有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呢,而且我告诉你,这点股份对我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你不应该不调查清楚我就开始和我闹掰的。”
李秀满冷静了下来,韩载锡的话让他突然觉得有一盆凉水泼了下来。
他对韩载锡或许算不得很熟,但是却清楚的知道韩载锡的为人,知道他不是一个说大话的人,也是个对朋友不错的人,不会对朋友撒谎的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对韩载锡也算客气,还会安排徐室长跟他去一趟日本,要不然的话,恐怕直接扫地出门了。
韩载锡收住了脾气,现在的李秀满在他眼里,说实话,屁都不是,且不说他现在还有对方百分之三十股份这么大的一把武器,光是自己的能量就足于培养出一个比S.M更优秀的企业了。
他有资源,有能力,关键还有大额的资本,任何一个人要踩捏现在的韩载锡也要掂量几分。
要知道,他可是现代集团的继承人都能看得上的人物。
韩载锡摆了摆手,不想继续闹下去,至少权宝儿目前还是在S.M公司,他不想权宝儿难做。
“前辈,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我当没听见过,我希望你能仔细了解我一下,才来评价我这个人,否则的话,对S.M来说是很不利的。”韩载锡说道。
他这话就有点诛心了,有点要挟的味道。
不过,这才是韩载锡,别人欺负到他头上,他会以最快的速度进行反击。
韩载锡转头看向徐室长,这个很久没见的女人此刻看到韩载锡对着李秀满发飙,眼神当中也闪过一丝震惊。
“徐室长,走吧。”
徐室长转头看向李秀满,李秀满对着她点了点头。
两个人走出办公室之后,李秀满马上打了个电话。
“hiong,有个人的资料,想让您帮我查一下,越详细越好。”
韩载锡和徐室长出了办公室,徐室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帮韩载锡和自己订好了飞往日本东京的机票。
在去往飞机场的路上,徐室长一刻不停的打量着韩载锡。
“徐室长,我脸上有花吗?”韩载锡终于开口说道。
徐室长摇头:“你脸上没花,但是你刚刚威胁我们社长,我可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
韩载锡点头。
徐室长啧啧叹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威胁我们社长能全身而退的。”
韩载锡忍不住笑了出来:“所以呢。”
“所以呀,载锡,我现在对你可是五体投地了,请收下我的膝盖吧。”
韩载锡对她亲昵的称呼自己为载锡并不在意,他无奈的说道:“我这么说你社长,你不介意?”
徐室长噗嗤笑道:“我们这个社长啊,是个合格的商人,但不是个可以交心的朋友,我看载锡你倒是很适合做朋友,怎么样,要不然,我做你女朋友?”
韩载锡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这位姐姐,我去东京是为了看我女朋友的。”
徐室长又笑了出来:“就喜欢你的实诚,我说的是女性朋友,你想多了。”
她上下看了看韩载锡:“你才多点大,当我弟弟还闲小,不过,载锡,你现在是处男吗?”
韩载锡的眼角抽了抽,喊道:“呀!”
徐室长笑的花枝乱颤。
韩载锡无语,两年前的她可不是这个样子。
两人来到飞机场,上了飞机。
坐在飞机上,韩载锡忍不住说道:“徐室长,能和我说说宝儿这两年的情况吗?”
徐室长看着韩载锡,点了点头:“权宝儿这个孩子,是个很能吃苦的孩子。”
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刚出道那会儿,基本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表演,练习,和吃饭睡觉上了,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的娱乐,没有任何的交际,让人感觉上,就像是一个idol机器”
“mo?”韩载锡一怔。
“真的是这样,她是我见过的最刻苦的艺人,听宝儿的经纪人说,宝儿有好多次训练,都累的昏了过去,现在的她,无论是唱歌技巧,还是舞蹈实力,在韩国的idol里都算是最顶尖的那种了。”
“不过也是,如果她不这么努力的话,可能也没有今天的成绩吧。”
韩载锡沉默不语。
徐室长继续说道:“所以,其实我们社长这么紧张权宝儿也是有理由的。现在的权宝儿基本上就是李秀满社长最满意的艺人人选,他对权宝儿相当的好,就像对待自己女儿一样,不过权宝儿也争气,她这两年赚的钱,养活了整个公司。”
韩载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心酸。
宝儿他这样做,会不会是在惩罚自己?
韩载锡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
时间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走过,大概两个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在日本东京,韩载锡走下飞机的那一刻,举目向着远方望去。
那里,似乎有个翩然而舞的女孩,正在对着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