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踏、蹄踏……”杭州通往少林的官道上。一白衣男子胯下一匹黄膘马,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一边慢悠悠的骑着马,一边喝着小酒。这白衣男子正是鹿笑书,他正准备前去少林挑战“长安榜”九十九名的少林三代弟子虚空和尚。
鹿笑书想着这个名字就忍不住想笑,心道“也不知他师傅怎么想的,怎么不叫空虚呢。哈哈……虚空这名字也是醉了。”鹿笑书为了盘缠还劫了一恶霸五百两白银,无耻的美其名曰“劫富济贫”。
在马市花了一百两白银买了胯下黄膘马,此马的白点多位于肚子和两肋处。最主要的是马头上有白毛,形状圆如满月。所以别名“西凉玉顶干草黄”。黄骠马即使喂饱了草料,肋条也显露在外。所以另有别名“透骨龙”。是难得一遇的宝马良驹。
一路上鹿笑书走走停停也不着急,这日行至一郡,唤作“芙蓉郡”。四周是青砖砌成的城墙,虽是小郡城墙却有七八米之高,身处江南也还富足。鹿笑书牵着黄膘马立于城门外,正感叹古人的伟大。
“闲人回避,快点让开……”只见一辆极其奢华的马车驶来,驾车的是一个中年汉子,嘴里不停的嚷着。鹿笑书回头看时一个粗布麻衣,十五六岁的少女正在路中,眼见马车就要撞上了。
鹿笑书眼疾手快,一个闪身拉住那马的缰绳。“嘶……”那马前蹄一抬,发出一阵长啸。“多谢这位大哥哥救命之恩,要不然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鹿笑书回过头才看到是那个少女谢道。
鹿笑书道:“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多礼。”那少女微微一笑道:“多谢大哥哥。”见那少女虽是粗布麻衣,却难掩其俊美,鹿笑书心道:真是“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这时一个二十五六的汉子跑了过来,拉着那少女左看右看,关心道:“妹妹,你没伤着吧。”那少女笑道:“没事,刚才多亏这位大哥哥拉住了马,才没有被撞到。”那汉子跪拜道:“多谢公子救下小妹。以后但有吩咐,孙权在所不辞。”
鹿笑书道:“你叫孙权?”那汉子道:“对,这是小妹孙小妹。敢问公子姓名?”鹿笑书已经搞不清是什么情况了,微微一笑道:“孙大哥不用客气,在下鹿笑书。如果孙大哥不介意叫我一声兄弟就好。”
孙权是个直性子也不啰嗦,拍了拍鹿笑书的肩膀道:“鹿兄弟,以后我们便是亲兄弟。”孙小妹道:“还有我,还有我。”“哈哈哈…”二人随即大笑。马车虽然停了下来,马车里的人却摔了个东倒西歪。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惊了本少爷的马。来人啊,给我拿下。”马车里走出一个一身锦袍,服饰极是华贵的公子,约十八九岁,容貌俊美,额头像是受了伤,指着鹿笑书大怒道。
那守门的两个士兵见到华服公子,连忙走了过来,双脚不停的颤抖,其中一人道:“原来是郑公子,郑公子饶命啊。”那华服公子道:“还不快把这三人给本公子拿下,还愣着干什么?”“是…是…是”
两个士兵拔出腰间长刀刚要动手,孙权怒喝道:“我看谁敢!”那郑公子见孙权粗布麻衣,怒道:“反了,都反了,你们两个狗东西还不将这贱民拿下。”
两个士兵认得那孙权本是山中猎户,臂力过人,有擒虎拿熊之能。犹豫一会儿,迫于郑公子权势只得上去拿人。两人紧握长刀,一刀劈去。孙权也不慌忙,一个闪身,一回头,双手握住二人手腕。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我二人也是没办法啊,不敢不从啊。”二人哪里经得起这般力道,眼见就要受断手之苦,连连求饶。孙小妹道:“大哥饶了他们吧。”
孙权道:“为虎作伥的狗东西,今日便饶了你二人,但有下次决不轻饶。”“不敢了…不敢了,多谢好汉,多谢姑娘。”二人哪里还敢多言,道了谢后连忙退去。
那郑公子见得几人对话,忽觉时机难得,拔出腰间长剑便向孙权刺去。鹿笑书眼疾手快,一个健步,一个闪身,如鬼魅一般伸出二指夹住长剑。二指用力,“当”的一声,长剑断为两节,鹿笑书又是一脚踢在那郑公子腹部。
只见那郑公子倒飞而去,落在马车上,口吐一口鲜血,顿时脸色苍白。那车夫见了连忙扶住自家公子,心道“这下完了,自家公子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向老爷交代。”那车夫怒道:“咱们走着瞧。”说完驾着马车往城里而去。
孙权回头看了看鹿笑书道:“鹿兄弟又救我一命。”鹿笑书笑道:“大哥客气,我们是兄弟嘛。不过现在得快点离开这里,想必那郑公子一会儿就会搬来救兵,到时就走不了了。”
孙小妹道:“我和哥哥就住城外,大哥哥不如就先和我们回家吧。”鹿笑书道:“也好。”随后三人往城外而去。一路上鹿笑书谈些江湖轶事,孙小妹听后嚷着要闯荡江湖,孙权呢多是说些打猎心得,孙权也是条汉子,又敬重鹿笑书为人,三人便决定结拜成兄妹。
鹿笑书牵着黄膘马陪着二人步行,三人走了一个时辰,才到孙权兄妹的住处。一座三间的大茅屋,后面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森林,丝毫没有遭到人的破坏。这里空气清新,环境优美,林中更有无数的大型动物,孙权便是在此以打猎为生。
不多时孙权准备好祭品,一个羊头,一个虎头,一个牛头,祭告天地。三人跪拜道:“我孙权、鹿笑书、孙小妹,今日结为异姓兄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鉴之。”
随后孙权最大为大哥,鹿笑书为二哥,孙小妹最小。“大哥”“鹿二哥”“小妹”三人大笑,孙权道:“我说小妹,你就不能斯文一点啊,还跟着我们哈哈大笑,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孙小妹道:“我要做的是一代女侠,女侠就该像我这般,一般男子我还不嫁呢。”
鹿笑书道:“请叫我二哥,不要加个鹿字。”孙小妹道:“这是为什么?”鹿笑书刮了一下孙小妹的鼻子,道:“那你怎么不叫孙大哥呢?知道了吧。”孙小妹道:“奥,我知道了,二哥。”
又是一阵笑语,鹿笑书随后给了二人两百两白银。孙权本不接受,鹿笑书又说结拜时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孙权只好接受。几天鹿笑书给孙权和孙小妹买了两身衣服,本想教二人独孤九剑,不曾想二人练后都觉得不适合,便作罢了。
这日鹿笑书刚起床,见孙权正在练习自家祖传拳法,当真是虎虎生威。鹿笑书道:“大哥歇会儿,我与大哥说点事”“好。”孙权收了拳,吐了一口气。二人坐下,孙权道:“二弟可是有事?”
鹿笑书道:“我本江湖中人,此次便是为了挑战少林虚空和尚,在这里我住了几日,所以打算向大哥辞行。”孙权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和小妹与你同行。”鹿笑书眉头一皱道:“只是小妹不懂武艺,况且江湖险恶。”
“我不管,二哥你必须带上我,你就忍心与我二人分离吗?”孙小妹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脸的不高兴,翘着嘴唇道。鹿笑书无奈道:“好吧,不过小妹路上可要听话,不能调皮。”孙小妹兴高采烈的坐在鹿笑书的旁边,挽着胳膊道:“谢谢二哥,我就知道二哥最好了。”
孙权见了摇头不已。鹿笑书又给孙小妹讲了一些童话故事,只听孙小妹道:“二哥,白雪公主的后妈太讨厌了。”“二哥那孙悟空厉害还是二哥厉害。”“二哥,什么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孙小妹又让鹿笑书讲了一些江湖趣事,待说到“小温侯”的名号时,孙小妹更是佩服不已。多年以后一代女侠回忆起今日时,道:“如果当日不是二哥的一番话,我也不会有今天。”这是后话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