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见众人不敢再反对,喊道:“丐帮众人,今日不能留一个活口。俗话说********,否则他日死灰复燃,又必为害江湖。识相的快快自刎,免得道爷们动手。”武当众人听了,深以为耻,心道“这师尊,何时便成这样!”
鹿笑书哈哈一笑,说道:“不想一代掌门竟这般无耻,在下若为武当弟子就当自刎,今日有死而已,老不羞请出招罢!”丐帮弟子哈哈大笑,武当弟子自觉丢人都低头不语。说完鹿笑书踏上一步,双掌叉于胸前,凛然生威。玄清道:“静明师太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鹿笑书左手握拳一扬,右掌伸开,手指不断往怀里弯曲,乃是前世招人、嘲讽对手的招数。玄清见了甚是不解,本来当抢步上前,但见鹿笑书如此奇怪,一时不敢上前。鹿笑书道:“老不羞,你倒是上啊,小爷的长剑已经饥渴难耐了!”丐帮弟子哈哈大笑,心道,不想帮助还有如此一面。
玄清大惊:“难道他不紧剑法超群,拳术也如此厉害,竟已练成了传奇中的隔山打牛神功?”当下不敢怠慢,也不用剑,运起内劲,右掌挥出,用以抵挡他的拳力。不料这一掌挥出,前面空空荡荡,并未接到什么劲力,不由得心中大奇。只听鹿笑书道:“老不羞,你这是江湖卖艺不成?怕了便早说。”
一面说,一面踢出一腿,这一腿又是虚踢,但脚法精妙,方位奇特,当真匪夷所思,倘是近身攻击,可就十分难防。众人赞道:“好脚法!”以攻为守,挥拳抢攻。玄清侧身闪避,还了一掌。霎时之间,但见两人拳来脚往,斗得极是紧凑,可是玄清始终不敢进前。
虽然招不着身,但他二人何等身分,哪一招失利、哪一招占先,各自心知。两人全神贯注,丝毫不敢怠忽,便和贴身肉搏无异。旁观众人不少是武学高手,只见鹿笑书走的是以柔克刚的路子,拳脚出手却是极快,玄清大开大阖,招数以刚为主,也丝毫没慢了。两人见招拆招,忽守忽攻,似乎是分别练拳,各打各的,其实是斗得激烈无比。
静明初看鹿笑书和玄清两人相斗时,并没怎么留神看二人招式。看了半晌,见两人出招越来越快,他心下却越来越不明白,这二人都是武林中一流高手,但招数之中,何以竟存着这许多破绽。玄清这一拳倘若偏左半尺,不就正打中鹿笑书的胸口。鹿笑书这一抓若再迟出片刻,那不恰好拿到了玄清左臂。
这二人到底怎么回事?其实鹿笑书是在等援兵,因为他知道自己以一敌二肯定要败,一旦败了,众人的性命就没了。他料定玄清没见过自己拳脚功夫,是不敢随意上的。一旦自己兄弟寻来,便是玄清的死期,他很认同玄清的说法,除草要除根。如果今日放走玄清,他日必定是大患!
忽见鹿笑书招数一变,双掌飞舞,有若絮飘雪扬,软绵绵不着力气。玄清越看越糊涂,呼喝一声,打出一拳。两人一个以刚至柔,一个以柔至刚,各逞绝技。斗了数十招,鹿笑书左掌拍出,右掌后发先至。跟着左掌斜穿,又从后面抢了上来。玄清见自己上三路全被他掌势罩住,大喝一声,双拳挥击出去。
两人双掌双拳,便此胶在空中,呆呆不动。鹿笑书微微一笑,收掌后跃,说道:“老不羞,你还真是磨叽,能不能快点,我未过门的妻子还等我吃饭呢!”玄清也即收拳说道:“休趁口舌之快。”玄清心道“适才这一场却耗了不少内力,他到底想干嘛?”
“不好上当了!”,玄清突然好像相通了什么,也不废话,提剑便往鹿笑书胸口刺去。鹿笑书见他回过神来,当下腕抖剑斜,剑尖一击玄清剑身。只见玄清右手一摆,长剑差点脱手,连连后退。鹿笑书哪能放过机会,脚下生风,身子一错,一剑往他后心击去。
玄清听得后背剑锋闪烁,也不转身,长剑从腋下往上一扫,当的一声,正好挡开来剑,惊得一身冷汗。鹿笑书斜身反手又是一剑刺去,玄清已然跃开。这时孟达等人同四大长老,寻了过来。待进前时,见一人鬼鬼祟祟在一旁蹲着,孟达上前就将将他拽起。
待看时发现是大哥孙权,孟达道:“大哥为何在此?”孙权惊慌道:“我寻了半天不见二弟,听得打斗声便寻了过来,不想刚到,被一块石头给搬到了,这不你们就来了。”鹿笑书见众人以到,大喜!众人拜道:“拜见二哥!参见帮主!”孙权此时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鹿笑书连忙扶起众人,又对孙权道:“看见大哥无恙,我就放心了。”随后孟达道:“哥哥,暂且休息让小弟来会会他!”鹿笑书笑道:“好,小心点。”孙权道:“那老尼姑便交给我。”静明听得有人叫她“老尼姑”,心中大怒,提剑就是一刺。鹿笑书听得脚步声来,纵起身子,凌空一剑劈下。
静明不想他反应极快,只得右手斜翻,正是对付敌人从上空进攻的一招杀招。眼看一剑就要刺中胸口,鹿笑书果断身子一斜,原本对准静明额头的剑锋也随之一偏。跟着又是嘎查一响,静明左臂被齐齐切下,又是一脚,呯的一响,摔在数尺之外。她右手捂着左肩断臂之处,疼的再也动弹不得。
峨嵋众弟子连忙将之扶到一旁,又是包扎又是止血,见鹿笑书如此神威,无不骇然。静明惨败,峨嵋派各个脸上无光,过了半晌,一俊俏女子道:“好!你断我师尊左臂,我便斩你四肢。这叫做眼前报,还得快!”鹿笑书叹了口气,说道:“就凭你,恐怕不能如愿,只是可惜这般花容月貌。”丐帮弟子及众兄弟哈哈大笑。
那女子大怒纵身而前,右手一剑击出。鹿笑书也不用剑,一个转身抓住她左手,那女子往前一扑,险些摔倒。鹿笑书将其左手提了起来,右手抢过她手中长剑。笑道:“姑娘家别那么冲动。”那女子被他这么一抓,有如雏鸡落入鹰爪,竟无半分抵御之力。
峨嵋派中同时抢出两人,两柄青钢剑分袭鹿笑书左右,那是武学中救人的高明法门,所谓“围魏救赵”,袭敌之所不得不挡,便能解除陷入危境的伙伴。鹿笑书左手一把搂着俊俏女子的腰间,一跃而起,双足分点袭来的两柄青钢剑,只听得扑的两声,两人同时仰天摔倒。
幸好两人武功均不弱,临危不乱,双手运力急挺。众人惊呼声中,但见鹿笑书搂着那俊俏女子的腰间微微一转折,轻飘飘的落地。只听武当派中有人说道:“丐帮“追云步”果然了得!”似他这般纵起再在空中轻轻回旋数下,其实不难,姿式更飘逸,也有人能做到,但要一手抓一个人,仍要这般身轻如燕,却万万无法办到。
鹿笑书放下那女子后,见她咬牙切齿,满脸仇恨之心,一时哭笑不得。峨嵋弟子以为鹿笑书定是绕不了她的,有的闭了眼睛不忍再看,有的便待一拥而上为师姐报仇。哪知鹿笑书笑道:“你说如你这般美貌,我怎么忍心伤害你呢!再说腰也搂了,又没人会娶你了,多可怜!”
那女子举着长剑却迟迟没有刺出,似乎心中有什么事难以决定,但见她脸色瞬间几变。原来在这一瞬间,她已克制了胸中的怒气,心道:“倘若我杀死了他,我便真的成了无人会娶之人了,可是他是我峨嵋的仇人。武林中这场凶杀就是他造成的,我们之间的仇恨是不能化解的。”
她想通了这节,便准备杀了他,待再看时,哪里还有人。旁边师妹说道:“师姐你发什么呆?你怎么了?”她的眼睛还在不停地寻找着,当看到鹿笑书时。“师姐,师姐,你怎么了?”“没事…没事,我只是以为我死了!”她答道。“可别说,我们都以为他不会放过你!”
这边如此轻松,孟达这时却不好过。只见玄清暗运几口真气,跨上一步,右手一剑横扫,孟达腹部便被划了一条口子。一剑刚过,劈的一声,左手一拳又打在孟达胸口。拳面和他胸口相碰,孟达连退数步,只觉喉咙微甜,一口鲜血随口喷出。
玄清正待将之斩杀,突觉右手一麻,一时缩不回来,大惊之下,又觉一阵剧痛传入右臂。他转头一看,原是鹿笑书擒住他手腕,又是一拧,右手便废了。鹿笑书进前一步,运气数便,挺拳猛击。只见玄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似已受了内伤,待他第三拳打出时,跟着也是一拳,玄清口吐鲜血被毙于拳下。
武当众弟子待要进前,鹿笑书道:“各位武当弟子,请听我一言,再动手不迟。”众人止步,看他有何话说。鹿笑书又道:“此场争斗纯属有人挑拨,欲陷在下于不义。虽然与少林、武当、峨嵋无关,但是这玄清道人因为输给在下,心中不满。
所以打算借此机会,誓要灭了我几百年的丐帮,这事你们刚才也看到了。丐帮都是我的兄弟,犯我丐帮者必须死,所以我杀了他。现在你们要找我报仇,我们手底下见真章,我无话可说,可是别为难众丐帮,和我的结义兄弟。”
“二哥,帮主,我们与你共存亡!”众人激动道。静明道:“我们走!”金彪见峨嵋带头走了,知道也没办法,道:“我敬重各位兄弟之情,但是我会查清楚,如果真如你所说便罢了,如若不然,天涯海角,我誓要为师尊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