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躺回床上,回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们两人身上,五个人的视线的热度使得我脸颊发烫。
“小小姑娘,那你有什么进一步的打算吗?”落易问道。
“打算?我只想先打听到莫言的事,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把他救出来。”想到那天那几个人说莫言被打了个半死,心就被揪着的疼,“对了,你们呢?难道一直在这里呆着吗?”
“肯定不行的,这里虽然很安全,但是毕竟是地下,常年见不到阳光,对少爷的伤势有害而无利,只是近几天不落城到处都是搜捕我们的人,而且我们人多,目标太大,要是少爷伤不是那么重还好一些,打算再等两天形势没这么紧张了再想办法逃出去。”
“你们打算逃去哪呢?”
“去我家。”一回头,说话的是身后的凌落。
“要不和我们一起走吧?”问话的却是床上的落西城。
我略加想象,如果可以安全的逃到凌落家,安安稳稳的和落西城过着平淡的日子,不失为一件好事。俗话说的好,平平淡淡才是真。
可是,怀着对莫言的内疚和对自己自私的自责,我想我一辈子也无法安心。
“莫言为了我而被抓,我怎么能放下他不管?”
“那你还要去找苍月?”落西城问着,却并不再看我,让我猜不透他的情绪。
“我不知道,我想先打听到莫言的下落再做进一步的打算。”突然发现,自己这样做的确很是莽撞,如果打听到了莫言的消息,我又该如何去救?还是要求助于苍月吧?那样的话还不如乖乖的呆着等候苍月的消息,还能避免自己被抓的危险。
不过,在那里关了两天,几乎把我弄疯了,才会不顾一切的跑出来吧?
既然已经如此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帮不到你。”他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气里满是悲戚。
他的脸在我的正下方,他又闭起了双眼,似乎很不愿意看到我。我无趣的准备走开,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手腕,落西城看着我,半饷才开口,“你是为了莫言,还是想留在苍月身边?”说完便不再看我。
我被他问得一愣一愣的,我刚才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就是为了莫言啊!为什么会扯到苍月身上去?
落西城再次转过头时,已经完全是一副受伤的样子,我更是茫然,他这么受伤的,是因为我吗?是因为我颜小小吗?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申辩,他却一副释然的口气自问自答,“算了,无所谓了。”说着便松了手。
“小姐,让少爷好好休息吧!少爷已经很累了!”落裳再次发话。
我看了看床上的落西城,的确是一脸疲倦的样子。便坐到不远处的凳子上。
“小小,你晚上打算怎么办?睡哪?总不能现在还出去吧?”看来凌落是比较清醒的一个。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到,因为碰到凌落绝对是一个意外状况,不过,有过几日乞丐生活的我,倒也学会了随遇而安的坦然。
“没关系啊!哪里都行啊!”我笑着说。
“那你随便找个角落窝着好了。”一直未曾开口的凌芝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凌芝!”凌落瞪她一眼。
“我没关系啊!饭都讨过了。”现在回想那几日的乞丐生活,竟觉得很是有趣,也算是一种全新的尝试吧?
“你说什么?!”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除了落童全都惊呼出声。
我觉得很是不好意思,呵呵傻笑的直挠头。
“因为要打探消息,钱又被人偷光了,就扮了乞丐,倒也安全,几天都没人发现是我,有时还有人给我丢点银子呢!”我完全没有觉得当乞丐是件难以启齿的事。
“你不是说苍月一直知道你的行踪吗?他怎么会让你去乞讨?”落西城自己坐了起来,满脸愤怒。可能由于起的太过突然,他又掩嘴咳嗽起来。
“他开始可能不知道吧,如果知道,肯定不会的。”有些事情我自己也没有弄清楚,跟苍月相处了那么些日子,连他到底经历过什么都还没问明白。
落西城突然没了声,只是默默的看着我,我想认清他眼里到底想表达什么。
他说,“你很信任他。”
是陈述句,不是疑问,也不是感叹。只是平淡的陈述着,就像叙说着世间最为正常的事情一般,可是就是这么一句话,却蕴含着更大的力量,比起愤怒更加强的力量。
他吃醋了。
我想,我是个小女人。看见他为我吃醋,心里是甜滋滋的。
“因为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啊!”我故作天真的看着他,将自己心里的窃喜隐藏起来。
落西城果然铁青了脸,几乎气的全身发抖,“那你就去找他好了,这本来就是你的打算,是吧?”
原本还想跟他继续斗嘴,不过考虑到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要是被我气出个三长两短,不光我自己要后悔死,落裳他们估计也饶不了我。
于是,冲他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并不答话。
没想到他竟奋力一拳打在床沿上。我心想,完了。伤口肯定又裂开了。
果不其然,他的样子看起来异常痛苦。他捂着嘴,突然哇一下吐出好大一口血,刚才的血跟这会儿比绝对是小巫见大巫,无法比拟的。
落裳扶着落西城,他全身颤抖着大口喘气,脸色更加苍白。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个无比严重,甚至是无法挽回的错误。我恐慌起来,如果他真的出了事,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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