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我,真的是完完全全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心寒”。
只要出卖我,就可以换取他想要的,还想保全其他人的安危。
唯独我的生命,对于他来说,一文不值。
自己被如此轻贱,忍不住自嘲的想,颜小小,你混到这个地步也真是够失败的。
可再一想,若真的是只抓了自己,能换来落西城和凌落他们的安全,又有何不可呢?算不算一个伟大的牺牲呢?
“小小,你别乱想。”落西城果然还是了解我的,“如果真是落童干的,也绝对不是他出的主意。”
落西城这句话一出,我才突然醒悟过来,刚才自己不也很肯定不是落童所为的吗?为何落裳一席话,就将对他的信任抹煞?
是因为自己的心受了伤害,所以便变得茫然,失去了理智?
其实,我想我和落西城心里都有一个猜疑,若真要出卖,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落裳吧?或者说,是唯一的可能性。
她对我的恨当初是那么明显,只是之后又变得沉静,后来的几个月里,我和落裳的交流除了日常难以避免的对话外,几乎是一句话都不说的。落裳也不再针对我,不再向落西城表达些什么。
时间一长,我和落西城便忘了曾有过那样一些事情。
仔细的一分析,就更加确定了。
落童是爱着落裳的,他的爱那么卑微,那么隐忍,所以也爱得极深,为了她,他是什么都愿意做的吧?就算成为众矢之的,他亦死得心安。
落裳想除掉的只有我一个,所以落童当时才会说那样的话。而现在大家都身陷囹囵,落裳为了推脱干系,才说出那样一席话,怎奈,落西城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她这样做,只能是欲盖弥彰。
脚步声再度响起,渐渐可以看到昏黄的光线摇晃着靠近,我真是受够了这样的火光,开始无比的渴望想要看到太阳。我挪回角落,不打算理会来人。
火光停留在我和落西城中间,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来者是谁。
这回算是来了个齐,顾长云,顾子云,还有那个悍妇。
心里突然一阵恐慌,顾长云,要如何让我生不如死?我把脸埋进膝盖里,不再看他们。
他们也不说话,只听见哗啦的解开锁链的声音。
“顾长云,你们想怎样?”落西城替我问道。
“呵!你一会就知道了。”顾长云一声轻笑,我终于还是抬起头,该来的逃不掉。
顾长云父子站在门口,悍妇已逼近我,我想了想选择站起来。我被欺在角落里,不知她打算做什么。
悍妇的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却回身对落西城说,“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若是划上几刀,是不是锦上添花呀?!哈哈哈哈!”
我心头一凛,她要毁我的容!!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容貌是何其重要,特别是对于一个漂亮的女人来说。我脑中赫然出现自己满脸伤痕的样子,惊恐得往更深处躲去,怎奈我已经在最角落处,藏无可藏。
“顾长云,那些事都是落君城所为,你真的记恨就报复在我身上,小小她是无辜的!”
“无辜?你说无辜?那你知道死在落君诚和落家手下无辜的冤魂有多少吗?几百号人啊!一个颜小小,她既然与这件事情有关,就更谈不上无辜了!”悍妇替顾长云回答着。
“怎么样?现在告诉我小婉的下落,还来得及。”顾长云冷冷的说。
“不要说!”我冲落西城喊道,若是他说出顾小婉的死讯,我们所有的人都得死,绝无例外。
悍妇手一挥,匕首向我袭来,我本能的举起左手挡在脸上,衣袖内侧被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从里面缓缓的渗出。
“反应倒挺快嘛!我倒要看看你能挡多少下,有多少血可以流。”说着,她又在我还未放下的手臂上划了一道。
我忍着疼,没有叫出声来。
他们不想杀我,而是要折磨我。
“住手!”落西城的声音已有一些颤抖。
“这样就受不了了?这才刚开始呢!”悍妇得意的看着落西城。
随即,我的手臂上又多了一道血痕,我的心变得急剧的恐慌,要多少下,她才肯罢手?难道真的要让我的血全部流干?不,她不会的,我死掉了,她就没有发泄的工具了,她要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因为疼痛,更因为恐惧。
那种不知道折磨到何时才能结束的恐惧,那种宁愿自己死掉的恐慌。
可是,我不能死,我的腹中还有我的希望,我的落然。我一定要活下去!!
我心里这么告诫自己,可当我的手臂再一次被划开时,决心即刻崩塌。在不断的重建和崩塌中,我已经遍体鳞伤,而对面的落西城,已经开始哭喊,隔壁的凌落也不断的敲击的墙壁,呼喊着我的名字。
我听到落西城断断续续的喊着,“顾长云,求你...放过小小,求你了...你要怎么折磨我都可以,求你放过小小。”
左手臂已满是伤痕,害怕她不断的在旧伤口上加深,便举起右手来抵挡。
我彻底的明白了什么叫绝望,什么叫无助,我的泪水早已泛滥,在脸上肆虐,却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化成“呜呜”的呜咽。
我真的好想求饶,跪下来求她停下,求她放过我。无休止的疼痛慢慢销蚀我的倔强和自尊。
可是我知道,痛失丈夫和爱子已经让她的心被仇恨侵蚀,她不断的在折磨我的同时获取快感,报复的快感。看到我和落西城的痛苦,她酣畅淋漓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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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虐要开始了...明天的是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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