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初次见面就犹如有深仇大恨似的男人,在小区房子之间的过道上碰了面,潘柏玮在地上拾起半块砖头,就要冲过来往李延庭的脑门上砸。这爱混日子的公子公,又哪里会是李延庭的对手。
等他朝着李延庭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与李延庭只有咫尺之遥,手里握着的砖块还没有抡起来,整个人倒是先被李延庭踹起来的脚给踢飞了出去。
李延庭之所以说他没有动手打人,一是他确实没有动手,二是他觉得他这完全是恰当的自我防卫。
听到李延庭竟然把潘柏玮给踹倒在了地上,何雪梅白皙的脸蛋已经被他给气得与成熟了的西红柿一样。
再怎么说潘柏玮的父亲都是鸢城市的********,这富不与官斗的,李延庭把人家的儿子给打了,这要是人家追究下来,还不晓得有多大的麻烦呢。
何雪梅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朝李延庭抡了过去,愤愤地说道:“李叔伯教你本事,不是让你到处显摆的,你还把人家官二代给打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不过李延庭一把抓住了松软的抱枕埋怨道:“这怎么又怪我了呢?”
动手打起来的事,要责怪起来还真的不能责怪李延庭。毕竟潘柏玮都已经拿起砖块儿要敲他的脑袋,如果还不有点防卫措施,那李延庭现在还不得躺在医院里了。
在仔细地斟酌了这事,何雪梅觉得反正他们两个男生都没事,潘柏玮还认了李延庭当了师傅,那么踹了他一脚的事估计也不会再追究了。
于是何雪梅放下抱枕,带着些质问的语气说道:“那然后呢?你们怎么出去那么久?”
确定何雪梅的抱枕不会再被抡起往他的身上砸,李延庭便继续讲道:“我踹了潘柏玮那个浑小子一脚,他哪里能轻易地就放过我。本来我也觉得他那浑小子动起手来,就是操砖头拿家伙的,下脚稍微用了点力度,就把他踹得在地上挣扎着半天。”
潘柏玮自小就没有受过什么皮肉之苦,没干过什么伤筋劳骨地事,平时约场打架也是仗着人多,叫嚣几句闹着玩玩而已。
没想到李延庭这脚踹在潘柏玮的小腹上,可把他这位养尊处优的公子爷给疼得,眼角里的泪水都哗哗地往外流。
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欺辱,潘柏玮还真较上劲,他捂着小腹非但没有悔改之意,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着:“你个王八蛋,龟孙子,踹你爷爷我,等我把我的人约来,肯定要把你剁成肉末,拿出去喂狗。”
本来这癞蛤蟆赖着何雪梅的气就没消,没想到他还敢口出狂言,这样辱骂他。李延庭心中地那团火气,忽然浇了汽油般呼呼地燃烧得更加熊烈。
他揪住了还在地上挣扎的潘柏玮的耳朵,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把风吹入到他的耳朵说:“剁了我?把你的人都叫过来试试。”
不堪羞辱地潘柏玮这会耳朵撕烈的痛,要比小腹被踹的疼更加激烈,但他还是口语颤抖地不肯服气道:“你有本事就放了我,我这就带你去,把你个浑小子的手给剁了。”
本来李延庭觉得这潘柏玮的年纪才比他大点儿,又是富家子弟,年轻气盛的不要与他见识就算了。可想想这家伙还挺有骨气的,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冲着他这骨气,就想着与他交个朋友得了。反正都是邻居,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不过潘柏玮当时可不这么想,他觉得在李延庭面前丢了脸,怎么都要把他的脸面给掰回来才行。不然以后传了出去还怎么好意思混。
两个人各怀心思,车子很快就来到了鸢城市的城北区,到了条灯红酒绿的巷子。潘柏玮把车拐了进去,直到能看到群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人面前,才停下招呼李延庭下车。
那群染了发的男人们,流里流气的,看到那辆红色的保时捷后,即知道是潘柏玮过来找他们了。也不管潘柏玮身边怎么多了个陌生人,便都过来准备与他打招呼。
可是潘柏玮刚招呼完李延庭下了车,他就对那些男人喊道:“兄弟们,这小子今天欺负我,你们帮我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