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参加完大朝会后,看着烈阳当空但是他自己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热。这让他想起了一个问题,明朝这个的夏天最高气温是多少呢?应该不会想自己从后来穿越来经过的四十度以上吧?
他想到这里,才发现一个事情,明朝这个时候并没有测量气温的温度计。他想知道现在的最高气温是多少,都没现成的温度计可看。既然没有现成的温度计,那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朱由校就决定自己来造温度计,他在回来的路上打定主意后,就风风火火的赶回乾清宫。他到了乾清宫后,就迅速把繁琐厚重的衮冕换下,换上一身明黄色常服。虽然他现在脑子一直在想温度计的事情,可是今天的奏折还没批阅完呢。他只好耐着性子留在乾清宫内批阅奏折。
本来大朝会结束的时间就比较晚了,他又在乾清宫把奏折批阅完,已经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等他吃完中午饭后,连午休都没有,就直接去了实验室。
等他来来到实验室里,缺发现实验室里并没有所需要的材料。温度计常见的方案无非就两种,酒精温度计和水银温度计。可是酒精温度计因为酒精沸点才80度缘故,连水的沸腾的温度都测定不了,所以酒精温度计这个方案开始就被朱由校给否决了。
那就采用水银温度计,不过现在实验室里既没有玻璃没有水银。水银倒是不成问题,水银这种东西,是道士们炼丹经常用的东西,好像宫里就有收藏。玻璃倒是问题了,如何让把玻璃做成体温计那样,下边一个水银泡,上边还有一个细管来标示刻度。让朱由校亲自动手做,还是真是个事情。
不过朱由校自己亲自动手难以做到,不等于现在就没人可以做到。朱由校当即就想到了玻璃厂那些老师傅们,想来以他们的几十年的经验应该不是问题。朱由校吩咐曹化淳去让人取一些水银送到玻璃厂,还有人去通知徐光启也到玻璃厂迎驾。
朱由校就在曹化淳和一干侍卫的陪同下离开紫禁城,往玻璃厂而去。因为已经有提前有人进行了通知,所以等朱由校赶到的时候,玻璃厂厂长和专门来迎驾的徐光启就等候在玻璃厂门口了。
之前通知钱向学和徐光启的人,只说皇上要到玻璃厂来,并没有告诉他们皇上为何而来。徐光启来到玻璃厂之后就询问了钱向学,钱向学说自己也不知道。皇上最近除了前段时间,让他们玻璃厂抓紧生产满足皇店销售的需要外,就没什么其他指示了。
朱由校来到玻璃厂后,直接到了最中间大堂之上坐定后,就问他们二人。“二位,朕问你们一个问题。对于冷热是如何区分的?”
“回禀皇上,冷热就是按感受区分的。臣想了下大致是这样区分为:温、冷、寒、凉、热、烫等几种。”徐光启地位远远高于钱向学,理所当然的先说到。
“回禀皇上,奴婢这个玻璃厂的老师傅们区分热的程度,是按玻璃溶液的颜色区分的。好像设备厂那边炼铁也是这种情况。”钱向学说到。
“那你们有办法区分有多热么?就如昨天和今天都是晴天,天气都是热,那么是昨天热还是今天比较热呢?”朱由校抛出了一个问题给他们。
“我等不知。”徐光启和钱向学想了一会后,面面相窥说到。
“朕今天来玻璃厂就是要制造出来一种东西,这个东西呢就可以用来测量冷热了。”朱由校颇为得意的说到。
“钱向学,你把玻璃厂几个老师傅叫来,朕这样东西需要他们帮助来造。”朱由校吩咐道。
“遵命。”钱向学答应一声后,就退下去找人。
没多久钱向学就和几位老工匠一起进入大堂,这些人给皇上见礼后,就起身等皇上吩咐。
“朕要找一种玻璃物件,要造成细管摸样的。这个东西首先要中空,因为要往里边盛液体。然后,这个底部要做成玻璃泡,上边也相对细些。”朱由校凭着自己后世对温度计的记忆表述到。
几位工匠都陷入了沉思,显然他们通过皇上语言的表述,还是没搞太清楚皇上要他们做成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
朱由校看到这些工匠的表情,就知道了这些工匠没搞清楚。于是他又连说带比划的重复了一遍,可是没有多少效果。不要说这些工匠,徐光启、曹化淳和钱向学也被朱由校说的是一头雾水。
朱由校虽然有些稍微有些郁闷,但是缺没有怪这些工匠的意思。毕竟这些工匠之前根本没见到类似的东西,他自己的语言描述功力也的确差距。但是又必要让这些工匠明白自己的要求,才有可能做出来啊。
他突然想到,当初他上学的时候,很多时候老师光讲效果并不多好,但是如果画一幅图就形象很多。
他看了下因为实在不明白皇上到底说的是什么东西,而都诚惶诚恐的跪下的工匠们。“你们起来吧,你们不明白不怪你们。毕竟朕要造这个东西,天下之前还没存在过。朕画个图给你们看看,或许你们能明白一二。”
于是他让取来笔墨纸砚,准备画图给这些人看。只是他看到毛笔时,就满脸黑线。用毛笔画图,对他这个后世根本不会用毛笔人的来说,难度太大了。不过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硬上了。
朱由校按着后世的记忆,画了个温度计的模样。他本身就没啥画工,加上又是毛笔,画的是歪歪扭扭,简直就像小孩子的涂鸦之作。当他把这副画让众人看时,众人看了之后依然露出迷惑的神情。
就在这个时候,曹化淳说到,“启禀皇上,皇上画这个东西,让奴婢想起了皇上实验室里圆底烧瓶。这个图好像就是圆底烧瓶的变形,而且根据皇上的描述也基本像。皇上说的这个东西,就是让烧瓶变细很多,然后再把瓶颈变长。”
之前朱由校去实验室做实验时,都是曹化淳在旁边打下手,所以曹化淳对实验室那些玻璃器皿也是颇为熟悉。经过曹化淳怎么一提醒,钱向学也有恍然大悟到。
“曹公公说的不错,皇上表述的确是和圆底烧瓶很像。”钱向学也大喜过望的说到,他们玻璃厂这些人迟迟不能领会皇上的意思,让他这个玻璃厂厂长心中可是有千万斤的石头。
“你去取来一个圆底烧瓶,来这些师傅看看。”朱由校对钱向学笑着说道。
钱向学得令之后很快就取来了一个圆底烧瓶,给这些老工匠们看,这些老工匠看到圆底烧瓶之后,再像皇上的要求,终于心中有了谱。
朱由校见他们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就让他们快点去做出来。工匠们得到命令之后,就全部下去做温度计了。朱由校让钱向学也去给这些工匠们帮忙了,大堂内就剩下徐光启和曹化淳陪着他说话。
“曹化淳,这个东西制造出来,你是立的头功的。”朱由校对于曹化淳提醒催化作用给予高度的评价。
“奴婢不敢当,都是皇上的主意,奴婢只不过适逢其会,让这些工匠们明白了圣意而已。”曹化淳虽然现在是乾清宫的主事太监,还兼着司礼监的秉笔太监,而且经常随侍皇上,深的皇上的器重,可是他本身缺一直很是谦虚和低调。
“你不用谦虚,工匠们不明白就如何能造的出来呢,回宫之后朕有赏。”朱由校对曹化淳说到。接着他转过头去看徐光启说到,“徐大人,现在西洋传教士到何处了,什么时候可以进京?”
“耶稣会传教士具体到何处,臣也不知。不过应该快了,他们估计会从澳门坐海船而来,这个月应该能到。”徐光启解释到。
朱由校又向徐光启询问了利玛窦和西学的事情,徐光启见到皇上这些他自己很有兴趣的东西,颇为兴奋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全部给皇上讲了。
就在徐光启给皇上介绍西学的兴头上,邹义从宫里带来的制造温度计所需的水银。皇上让人去水银的人,正好在宫中被邹义遇到。邹义听到是皇上吩咐要用,而且要送去玻璃厂,邹义就明白这是皇上又去那些工厂制造奇物了。于是他也跟着送水银的过来了。
“奴婢听说皇上要水银,又来玻璃厂,就想皇上是不是又要造什么奇物,奴婢就自作主张的过来了。”邹义进来之后跪下解释到。
“起来吧,在一旁候着,等着奇物现世。”朱由校对邹义刻意想更多的陪驾并不为意。
邹义在一旁等没多久,钱向学就带着几只玻璃管进来了。朱由校从看了看这些玻璃管,其实和他后世见到温度计还是差别比较大的。眼前这些玻璃管,虽说已经要求尽可能细了,但是和后世的比起来还是粗不少。当然这个时候能做成这样的,就很不错了。
朱由校从其中挑出一个最为满意的,又让工匠们把水银灌入其中。朱由校接过之后,仔细观看。这个温度计比后世的确还很原始,毛细管比较粗,顶部的口也是敞开的。但是这个温度计再原始,总归算是做成出来了。
“大功告成。”在其他有些茫然的时候,朱由校笑着自言自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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