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若虽和动物素来亲近,却从未阻止白吃狩猎。这是它们动物的生存法则,优胜劣汰,她不会插手。
每次宵夜时,都是白吃一早就打回来的猎物。
今天猎物有些大,是头野猪。
宁夏若费了些力气才处理好,然后靠上架子,开始烤野猪肉。
柴火都是小动物用嘴叼来的。
一些肉食动物更是奔波得格外卖力,就等着烤好后宁夏若给它们分点。
白吃就跟个山中大王似的,躺在宁夏若旁边,尾巴甩啊甩,不屑的看着那些小动物忙碌。
宁夏若用匕首划了划野猪肉,再次翻了个边,野猪肉已经开始浸油,颜色慢慢变成焦黄色。
宁夏若有些好奇,问道:“这座山没有野猪吧。”
她基本是混熟了,所以情况还是知道的。
白吃呼哧呼哧的,解释了原委。
它以前狩猎就是就近原则,现在因为宁夏若的存在,整座山的小动物都混熟了,白吃不好再下手,就白天去另一座山狩猎。
而且来抢食的越来越多,导致白吃每天只能叼大的猎物,不然完全不够。
宁夏若理解,再次摸了摸白吃的虎头,以示安慰。
这块山夜晚已经是她的地盘了。
因为这里危险,加之又是晚上,所以基本没有人来,她也是放心大胆的和一群动物烤肉吃。
因为今晚的猎物够大够肥,所以食肉动物们心满意足的回了自己的老巢,留下白吃一只虎还在坚定不移的啃骨头。
宁夏若饱了肚,就去采药了。
她更适合夜晚,所以采起药来,也更得心应手。
——
白煜尘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谷雨山。
也许是那晚的一人一虎太过奇特,让他这个无欲无求的人第一次有了好奇的东西。
他没想过还会碰到人,所以在看到背着竹篓的人时,他愣了。
他很快反应过来,隐了气息,远远的暗中跟着。
怕被对方发现,他不敢靠得太近,所以尽管这次对方没有蒙脸,他也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对方采了近一个时辰的药,他就跟了一个时辰。
——
宁夏若心满意足的摸了摸竹篓里的草药,心想回去可以慢慢利用起来了。
她回到白吃身边,再次狠狠揉了揉它的虎头,“白吃,我先回去啦,这几日,我就先不过来了。”
她该给宁腾跃找麻烦了。
晚上应该没有时间过来给它们烤肉了。
白吃虽然不乐意,但还是耸拉着脑袋应了一声,洁白的大尾巴甩啊甩,懒懒的样子,并不打算送宁夏若下山。
天色渐渐亮了。
宁夏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掏出面巾围上,背着小竹篓下山。
此时,宁夏若还不知道,有人已经跟了她一个多时辰了。
不是她道行不够,而是对方道行太深,又离得远,她压根没发现。
好在警惕性还在,蒙了面。
白煜尘看着渐亮的天色,再看着对方高高兴兴的下山,本想追过去的脚顿了顿,放弃了。
本来,大晚上来这里已经够莫名其妙了。
还偷偷摸摸跟着一个人一个多时辰,更是他自己不能理解的行为。
他惊讶于对方能和动物如此自然的相处,但是不代表他会把好奇心付诸行动。
不知怎么的,他就想起了酒楼对面的那对师兄妹。
他这个人一向对人的容貌记忆不深刻,现在想起来哭得怂包的那个他已经完全模糊了,但主导战场的那个师妹,似乎还有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