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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婢女珍珠

子恒五人一同来到了斟寻城有名的集市,集市两旁店肆林立,各地的商品琳琅满目,来自各个部落的商人均交易于此,公主紧紧跟着子恒,八个护卫紧跟在公主身后,生怕出了意外,轿夫和宫女则在集市外等候。

这是公主第一次逛集市,非常兴奋,一路左顾右盼,“哇,蜀山的丝绸!”公主高兴地喊道,于是进店用身上佩戴的珠宝换了半个店铺的丝绸,八个护卫一人扛着数匹各色的丝绸。

店主为蜀山氏人,三十余岁,身着湛蓝衣裳,嘴上蓄须,眼角突出,身后留一长辫,见到公主如此阔绰非常高兴。

子恒问道:“公主,为何买这么多丝绸?王宫不是有很多吗?”

“说着就来气,王宫的丝绸全被那狐狸精占去了!那狐狸精不仅喜欢穿丝绸,而且喜欢看衣工制作衣裳,甚至听丝绸撕裂的声音就开心!父王非常宠她,什么事都依她!气死我了!”公主越说越生气。

“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了,前面还有好玩的!”巴图指着前面几个箭靶说道。

五人来到箭靶前,巴图拿起弓搭上箭拉弦即射,直接命中靶心,八发八中,甚是威风,接着把弓交给关少,关少摇了摇手,于是又交给子恒,子恒接过弓试了试弦,射出第一箭后居然脱靶而出,之后七发七中。

公主也想玩,让子恒教她,巴图走过来说道:“射箭呀,俺比大哥强,俺来教你!”说着就牵着公主的手拉了过去,终奇看不过去,说道:“你这蛮夫,你没看到大哥第一箭射穿箭靶?”巴图大惊,走近箭靶一看,果然一只箭插在靶后的树上,心里暗自佩服,也不好意思再教公主了。

子恒站在公主身后,教公主左手持弓右手持箭,然后拉弦,结果公主力小,怎么也没有把弦拉开,后来子恒贴在公主身后,左手帮其握弓,右手握住公主右手一同拉弦,子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公主身上如春风般清新,又如牡丹般芳香,右手轻轻一放,直接命中靶心,公主顿时眉开眼笑。

这时旁边一群人的吵闹声传来,五人围了过去,原来此处正在买卖奴隶,台上站着一名娇躯纤长的少女,年纪较小,十三四岁,一层薄纱包裹着还未发育完全的身体,胸前略显两道微微隆起的曲线,看起来嫩嫩纯纯,一张精致如雪小脸略显忧伤,看到后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众人纷纷起哄高呼。

“他们怎么拿人做买卖?”公主第一次见到买卖奴隶的场面不解地问道。

“这些人是奴隶!根据大夏要律,奴隶是可以自由买卖的。”终奇说道。

“她看起来好可怜!怎么就成了奴隶?”公主接着问道。

“在诸夏,王佩白玉,诸侯佩黑玉,世子公主佩红玉,卿大夫佩青玉,士佩美石,民佩竹牌,上面可有代表氏族的图案,这些是地位的象征,无玉无牌则为奴隶!”关少说道。

子恒听后拿出自己的玉佩看了看,是一块青玉,这时才明白原来此物象征身份,以后可得好好保管,万一不小心弄丢了不就成了奴隶。

巴图在一旁双眼直盯着台上女子,正想买回去,这时公主说道:“她看起来很可怜,我想把她买下!”

“啊!”四人听后均大惊,宫中宫女无数,为何要买此婢女?

公主不好意思喊价,从脖子上解下一串珍珠交给子恒,说道:“子恒,你去帮我叫价!”

“好!”于是子恒拿着珍珠挤到前面。

交换开始,台下买客纷纷叫价:

“五贝!”一个长相丑陋的中年男子喊道,

“我出十贝!”一老头提着两串贝壳喊道,

“一串珍珠!”子恒把珍珠举了起来,

众人皆向子恒看了过来,顿时鸦雀无声,不再敢喊价,少女也惊讶地看着子恒,一位老者立即喊成交,笑嘻嘻地走了过来接过珍珠,说道:“公子,还是你识货!”下人将少女带过来交给了子恒。

“一个奴婢能值这么多钱吗?”旁边的人议论道。

“多谢公子!”少女见到买自己的不是那些糟老头,而是一位帅气的大哥哥,心里非常感激,子恒指着公主说道:“这位是你的主人,应该些谢谢她!”

少女一看,原来是一个漂亮的姐姐,说道,心中甚是欢喜:“谢谢姐姐!”

公主摸了摸少女的脑袋说道:“你是我用一串珍珠换来的,以后你就珍珠吧!”

“好名字!”众人附和道。

正准备离开时,台上押来一个男丁,男丁破口大骂,子恒听声音有些熟悉,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大胡子,急忙跃到台上给大胡子松绑,台上的下人竟不敢阻拦,子恒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大胡子气愤地说道:“你走后,晴晴那丫头寝食不安,不出家门一步,也不和人说话,我想要是憋出病来怎么向你交代,正好听说夏都有比武大会,我就问晴晴,要不要一起去夏都看看,晴晴居然答应了,我就知道她心里惦记着你!”

“昨天才来到夏都,接过大门时,守卫居然不让我们进入,叫我们出示什么牌子,我们啥牌都没有,结果那役夫居然把我俩抓起来,更没想到那役夫居然把我给卖了!”大胡子越说越生气。

“那晴晴呢?”子恒着急地问道,

“不知道,问那老狗!”大胡子指着那老头说道,子恒双眼怒视老头问道:“和他一起的人呢?”

此时老头正在数珍珠有多少颗,看到子恒的眼睛后双手不禁发起抖来,回答道:“那姑娘被杞侯买去了!”

“这人多少钱?我要带走他”子恒问道。

“分…分文不要,这个就当送给公子”老头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

“什么!我分文不值?!”大胡子听后大怒。

要钱也不好,不要钱也不好,老头有些糊涂了,不知如何回答好。

“救人要紧!”子恒拉着大胡子离开,与其他人一起直奔杞府。

杞侯,名叫杞玄柏,世袭侯爵,为杞地之主,在朝任右相,此人非常喜欢卖婢女回府。

子恒到了杞府后,十余个守卫手持长戈站府们两边,见是公主大轿并让其入府,子恒正欲直接要人,终奇阻拦子恒道:“大哥,根据大夏要律,奴隶是奴隶主的私人财产,只可买卖,不可强取!”

关少说道:“杞侯府高手众多,动起武来咱们占定吃亏,更何况公主在这里,万一伤到公主可不好,先别急,待我想想办法!”

这时杞侯走了出来,身着玄衣绛裳,腰间悬挂一块山玄玉,相貌不怒自威,后面跟随四位五官端正的侍女,行礼后问道:“不知诸位来寒舍有何贵干?”杞侯先问道,

关少一行也向杞侯回礼,关少曾见过杞侯和爷爷一起下过棋,于是恭敬地说道:“晚辈关龙少,关相之孙,久仰杞侯棋艺纯青,今日特与几位好友来向您请教!”

杞侯听后原来是来下棋的,紧皱的眉头打开了,杞侯在杞府早已无对手,这时有人来陪自己下棋顿时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关公子,那就与老朽对弈一局吧,老朽许久没有遇到对手了!”

关少说道:“那晚辈就斗胆向您请教!”

杞侯笑道:“好!好!”

院内有一方石桌,棋盘刻在石桌之上,两名侍女很快端来了棋子,棋盘四角星位上也已交错放上了黑白两枚座子,杞侯坐下后,关少才坐下,子恒一行人站在旁边观看。

杞侯说道:“请!”

关少见杞侯礼让,于是拈起一枚白子落下,杞侯随即拈起一枚黑子落下,两人就对弈起来。

杞侯果然棋艺精湛,关少虽是执白子先走,但几十手后,先手优势已荡然无存,杞侯老谋深算,招招紧逼,不给关少一丝反击机会。

子恒心里非常着急,心想:“万一输了,晴晴岂不是成了杞侯的小妾?”但想到爷爷说过观棋不语,所以也忍着没有说话,再看看关少,已下至百余手,形势渐趋紧迫,子恒虽然不会下棋,但看爷爷下过,这局已经凶多吉少。

关少持子思索良久,正欲落子时,紫衣少女急忙说道:“公子,且慢!”关少听后立即收手,杞侯看了一眼那少女摇了摇头。

子恒随着声音望了过去,不知何时旁边来了一女子,只见那女子身穿淡紫色丝绸,看起来超凡绝尘,紫衣少女见到子恒后微微一笑,那眼神似醉非醉,令人有点朦胧而留恋的感觉。

此时关少发现了棋局的玄机,再度起手落子,不但解消黑子的优势,而且可将中间黑四子劫断。关少暗自佩服那少女的棋艺。谁知杞侯却落下一神来之笔,这一手既可声援中间四子,又可扩大上边黑势,同时消去了右边白棋的优势,局面顿时再次逆转。这手简直鬼斧神工,关少只好认输说道:“久闻杞侯棋艺高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杞侯听后非常高兴,笑呵呵地说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关少说道:“我一朋友被卖做奴婢,我想把她赎回。”

杞侯明白了关少的意思,但若将奴婢交给几个小孩子则有损颜面,若不交则有损交情,正进退两难。

这时旁边一紫衣少女说话了:“父亲大人,可否将那奴婢送给女儿?”

关少见到紫衣少女后起身行礼,杞侯明白女儿的用意,回答道:“好吧!”杞侯妻妾众多,也不在乎这一人,但若强取,杞侯必不给,子恒暗自佩服关少的才智。

紫衣少女来到关少面前,优雅地对关少回了个礼,说道:“公子如今棋艺高超,倘若再临敝处,可否与小女对弈一局?”

关少见到紫衣少女则非常紧张,支支吾吾地回答道:“这个……”

子恒见到紫衣少女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没多久,晴晴被带了出来,见到子恒后一下扑到子恒身上,泪如雨下,众人见状甚是诧异,子恒不好意思看看大家,笑了笑,也没忍心把晴晴推开,不好意思地对大家说道:“这是我徒儿!”

紫衣少女见状后收起了笑容。

公主见状后心里极为不悦,生气地说道:“不好玩!我要回家!”,说完就带着珍珠离开,生气地走了出门。

刚出门没多久珍珠又走了回来,来到了子恒身边说道:“他们说我不能进宫!”这时晴晴发现自己失态,想起了之前子恒对自己无理,急忙推开了子恒,不再理会子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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