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九老回到洞府内,阿木烤的腊肉散发出诱人的香气,玄堂郎君闻肉香之后坐了过来,把木匣放到地上,问到:“小兄弟,你们烤的啥肉,怎么这么香啊?”
子恒对玄堂郎君既恨又怕,拔出了阿丝娜之剑削下一片,然后迅速刺进掉下之肉,递给玄堂郎君说道:“阁下尝尝!”
玄堂郎君抓起肉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两口竟将一块肉吃完,吃完肉后看着子恒笑着说道:“这肉真香!”
子恒胆怯地望着玄堂郎君,那一向冷酷的表情竟然笑了,子恒不禁心里一寒,心想:“这家伙破除了无门之城封印,被复仇之魂附身,会不会吃人?”然后再切下一片递给玄堂郎君。
玄堂郎君再次两口吃掉,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说道:“本座原本来峨眉请求天任治伤,谁知这老头蛮不讲理,一定要让我和他们打,而且要把他们打败之后才给我医治,可我哪能打败他呀,万一把他打死了,谁给我治病!不料这一打就是三天三夜!”
子恒问道:“这九位前辈武功平平,依阁下的武功,应该能打败他们!”
玄堂郎君说道:“这九个老头看似疯疯癫癫,其实修为很高,天英、天任、天柱、天心、天禽、天辅、天冲、天芮、天蓬都是江湖有名之人,为太皇真人座下九大弟子。”
子恒听后激动不已,原来是太皇真人的弟子,这下不用满山去找太皇真人了,于是问道:“那阁下可曾见过太皇真人?”
“听说那老头早已云游四海,不在峨眉。”玄堂郎君答道。
子恒一听心里凉了半截:云游四海啊,到哪找去?要是找不到太皇真人,那丝城岂不危险了?但又想了想:只要那复仇之魂不放火烧城,那些丝绸应该不会有事,如果和玄堂郎君拉拉近乎,说不定还能通融一下,把丝绸带回去!想到这里,不禁笑了起来,然后再切了一片肉递给玄堂郎君,说道:“阁下喜欢的话就多吃点!”
玄堂郎君非常高兴,接过肉说道:“小兄弟真是热情,以后叫我玄堂兄好了,我玄堂郎君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今天你给了我肉吃,说明你我有缘,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吧!”
子恒听后差点没把肉喷出来,玄堂郎君是何等人物,竟和自己称兄道弟,于是把肉咽了下去后,跪拜道:“玄堂兄,在下子恒,请受小弟一拜!”
“免礼,免礼!”玄堂郎君问道:“听口音,小兄弟不像都广之人,不知家住何处?”
子恒答道:“小弟的确不是都广之人,小弟是商国之人!”
玄堂郎君听后非常高兴,说道:“原来小兄弟来自商国,大哥我曾经去过商国,咱俩真是有缘!”然后大声问道:“喂,老头,洞内有没有酒?本座要和小兄弟喝一杯!”
洞府内传来一个声音道:“你以为这里是客栈啊!这么晚还在那吵!”
“这几个老头真是小气!”玄堂郎君继续问道:“小兄弟,你刚才说齐云过世了?这消息是真的?”
子恒答道:“三里坡一战之后,齐云大师精力耗尽,没过几日就去世了。”
玄堂郎君听后自责地说道:“唉!真不该拔这柄剑!”
子恒问道:“阁下这柄剑真是从昆仑取走的宝剑?”
“这柄剑的确从昆仑取出,但绝非什么宝剑!”玄堂郎君打开了木匣,把裹着白布的剑扔给了子恒,说道:“这剑煞气重,还是不用为妙!”
子恒接过剑,把白布慢慢去下,借着火光看看这石头剑,火光透过剑身显出红色光泽,一看便知是柄玉石宝剑,应该值不少钱,难怪这么多人都在争夺这宝剑,然后摸了摸未开锋的剑身说道:“好一柄玉石宝剑!”然后用白布裹上宝剑,还给了玄堂郎君。
玄堂郎君将剑放回了木匣,说道:“十几年前,我上昆仑取剑,惜败于元乙真人,被困冰火阵十几年,出来之后,体内留存了冰火二气,不时在体内乱串,不得已才来峨眉找那天任老头,谁知那老头如此顽固,非要我和他们打斗!”
子恒这才问道:“原来玄堂兄来都广不是为了无门之城?”
玄堂郎君用手擦了擦嘴角的油答道:“什么无门之城?没去过!”
子恒这才放心,可如果不是玄堂郎君破了无门之城的封印,那又是谁有如此本事?
玄堂郎君问道:“要不小兄弟试试天任老头的方法,看能不能祛除冰火二气?”
子恒说道:“小弟什么都不会,如何疗伤?”
玄堂郎君说道:“没关系,你按照治疗小小姑娘的手法做就行了!”
子恒让珍珠先坐一下,然后走到了玄堂郎君身旁,按天任之法治疗一番,但冰火二气太强,始终无法祛除,只好歉意地说道:“唉!小弟修为不高,祛不出这瘴气!”
“那算啦!”玄堂郎君也有些遗憾,靠着火堆睡着了。
次日天明,阿木一早就出了门采药,而九位前辈再次把玄堂郎君叫了过去,又打斗起来,也看不清谁打谁,场面看似非常混乱,但九老的站位却和昨天一样,似乎是一种什么阵法,子恒问道:“玄堂兄,这几位前辈是在练什么功啊?”
玄堂郎君边打边答道:“小兄弟,他们就是一群疯老头,整日闲得无聊,不打架还能做啥!”
天冲怒斥道:“狂妄之徒!有什么本事尽快使出,如果我们不放你出去,你出得去吗?”
玄堂郎君不以为然,说道:“你们还不是欺负我这受伤之人,要不你治好我的伤试试!”
天任回道:“这柄剑煞气重,只要你拿着这剑,就没人治得好你的伤!”
“哈哈哈哈!”玄堂郎君笑道:“原来你们几个老头也想要这柄剑?”
天任答道:“谁要你那破剑,修为高的人还需用剑?接招!”数人又打斗在一团。
没过多久,阿木采好药回来了,那九位前辈还在打斗,子恒大喊一声:“诸位前辈,你们先休息一下,等下再打!”九老停了下来,天任走了过来说道:“这些药熬汤,喝完之后需要裹厚发汗,发汗之后换上干的衣服,病就好啦!”说完之后又打了起来,阿木在洞里找了个瓦罐,接了些山泉水熬起药来。
珍珠喝完药后,子恒将起抱入岔洞之中,用内力助其发汗,没多久,珍珠大汗淋漓,连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发汗之后,珍珠有些虚脱,子恒让阿木出去,然后赶紧给珍珠脱去了浸湿的衣服,珍珠微微闭着眼睛,任由子恒一件一件地脱去衣裳,子恒拿出了自己的干衣服给珍珠擦干了身体,然后再穿上了干爽的衣服。
这时洞外传来吆喝声:“玄堂犬君,你给我滚出来!”声音极为浑厚,定是高人。
天冲回道:“谁在外面大吵大叫!”
子恒对珍珠说道:“小不点,你先在这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
珍珠轻声说道:“以后别叫我小不点了,我长大了!”
子恒把手放在珍珠的中府穴下方捏了捏,笑着说道:“嗯,的确长大了许多!”
“你好坏!”珍珠软软地躺着子恒怀里。
子恒和珍珠跟随九位前辈走了出去,只见洞外站有两人,一男子,四五十岁,一字眉三角眼,体格强壮,身着一身黑衣,手持一青铜鞭,旁边站有一蒙面女子,身着一身白衣,手中提着一根红绳,绳端系着一柄飞刀,但看起来杀气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