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东临园,沐流萧从后备箱里提了行李就往楼上走。
楼泽紧随其后跟着上楼,“嘭”的一声,楼泽被关在门外,脸色更沉了。
“开门。”
没有应答,倒是能听见沐流萧在屋内跑来跑去的声音,大概是在收拾东西。
“开门!”楼泽拍了拍门。
依旧没有动静。
楼泽的嘴角微翘,转身走进书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串叮叮当当的钥匙。
沐流萧将行李箱里的衣服一件件收拾进衣橱里,门边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知道,楼泽要用钥匙开门了,那么等他开门,不如自己开。
“啪”的一声,沐流萧猛的拉开门,楼泽正低头拨弄着手中的钥匙。
抬头见沐流萧站在门口,眼睛微微眯起,一把搂住沐流萧。
猛烈的吻向着沐流萧袭去。
他原本没想这样的,可是沐流萧换了件宽松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这样的她让人看了不由心神一荡。
灼热的气息从耳根一直向下,喷在沐流萧细嫩的肌肤上,让她一阵气闷。
一股反感从脚一直延伸到脑袋,沐流萧猛的推开他。
“楼少,我东西还没收拾好……”
楼泽眯着双眼,不满的皱着眉头,看着沐流萧在卧室里跑来跑去的样子,竟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思及此,却不忍心打断她了,揉了揉烦躁的头,按耐住身下的异样,径直向楼下走去。
“咕噜咕噜。”沐流萧的肚子一阵叫,跟楼泽一闹,晚饭也没吃成。
虽然她很不爽楼泽,可她是个明局势的人,因此也不打算跟肚子过不去。
她下楼想去冰箱里找些吃的,却看见宽大的沙发上,一个魅惑的男人,倚在沙发上,手中晃荡着水晶般的高脚杯。
猩红色的液体顺着嘴角轻轻滑下,在暗夜中放佛吸血鬼一样让人倾慕而惧怕。
楼泽听见脚步声缓缓侧过头,对上沐流萧的双目。
“完了?”
“恩,家里有什么吃的么?我弄些吃的。”
楼泽微微勾了勾嘴角,家,她说。
“冰箱里。”
沐流萧蹬着拖鞋走到厨房,拉开冰箱门,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无奈的摇摇头,冰箱里只有一小块肉,和一些碎菜。
无奈只得把它们剁了搅在一起,煮成粥。
楼泽在沙发上时而盯着手中的电脑,时而抿一小口红酒,时而抬头看看厨房。
听着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方才的不满似乎也不存在了。
“吃吧。”沐流萧端着两只碗从厨房走出来。
“这是什么?”
“粥。”
楼泽皱着眉,这乱七八糟的是粥吗?
“怎么?没下毒!”
他轻轻握起桌上的勺子,舀了一小勺,盯着它许久,显然做了一番心理斗争。
最后,终于送到嘴里。
咸咸的,不是很腻,还有碎肉末,比想象中的好吃多了。
等楼泽吃第一口的时候,沐流萧半碗已经没有了。
“我是不是不能出去?”沐流萧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有事?”
“毛球……”
“可以。”楼泽顿了顿,将高脚杯推到她面前,“喝了。”
沐流萧惊讶的看着楼泽。
“喝了自己去,不喝……”
“嘭”的一声,沐流萧握起高脚杯一饮而尽。
楼泽嘴角浮上一抹得逞的笑容。
“继续。”修长的手指握住红酒瓶,顺畅的倒进酒杯内,丝毫未洒。
沐流萧皱着眉看了眼楼泽,他桀骜的眼中却有着不容拒绝。
无奈,接过酒杯再次下肚。
沐流萧的酒量不算好,也不算差。
几大杯红酒猛的下肚,神思有些恍惚起来,头有些涨。
“萧萧。”
“恩?”沐流萧抬起一张绯红的脸,眯着眼睛,摇头晃脑。
“萧萧……”楼泽的声音有些低沉,似在唤她,又似在呢喃。
“恩?”沐流萧话还没说完,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掠夺意味般的霸道缠绵。
楼泽一个用力,将沐流萧抱在腿上,狂烈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灼热的指尖透过衣衫,猛的伸进,触及光洁的肌肤。
身上的衣裳片刻间在楼泽熟练的技巧下悉数被褪却。
“呕……”沐流萧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酒精作用下,所有东西都像要冲出来一样。
她一把推开楼泽,冲到厨房,朝着厨房奔了过去。
楼泽的眉再次皱了起来,两次了,今天两次了,他的内心也有些要磨尽了。
沐流萧吐了一大堆污秽物出来,冲了一把脸之后清醒了几分。
此刻的她,衣衫不整,她真想抽自己几下。
酒过三巡之后的她竟是如此不堪。
楼泽走进厨房的时候,沐流萧正双手撑在水池边沿发呆。
“没事了?”
“恩……”沐流萧绕过楼泽就向外走去。
楼泽一把抓住沐流萧的胳膊,用力一拽,沐流萧跌入楼泽的宽厚的胸膛。
细软的手一阵推搡,却被楼泽轻而易举的握在手心。
“别动!”
“呕……”沐流萧的反胃感再次袭来。
楼泽只得放开她,刚放开,沐流萧便冲到水池边,呕吐起来。
楼泽站在她背后,轻轻拍着她的背。
沐流萧把喝的粥全吐了出来,胃里依旧难受的很,后来吐出来的已经是水了,却依旧没有停的趋势。
楼泽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沐流萧不仅脸颊绯红,连身上也烫了起来。
等了好久沐流萧才结束,整个人软趴趴的靠在楼泽身上。
闭着眼睛,呢喃道,“泽……难受……”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放佛触动了他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
楼泽的喉咙滚动一下,眼眸暗了下去,却只能弯腰一把抱起沐流萧。
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她应该是发烧了。
此时的她靠在他的胸膛,不挣扎,乖的像个孩子,时不时还叫一声他的名字。
哪怕是他这么冷血的人,此刻好像柔软起来。
将沐流萧放到床上,掖好被角,掏出手机拨通电话,“邹廉,过来一趟。”
“又怎么了……这大晚上的!”邹廉哽着睡意朦胧的语气道。
“过来!”
“你不说我带什么啊!”
“呕吐,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