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诺夕跳跃性的思维,我哑口无言,但最终还是长声叹息,道:“你真不应该跟晴雨那丫头多接触!”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都是善变的,如果我不认识晴雨,那么就很有可能被你给带坏,染上一身类似你的坏毛病,抽烟,喝酒!”
一听到诺夕拿我抽烟喝酒说辞,我当即就不满意道:“我承认抽烟喝酒这习惯不好,但不至于会传染给你吧,如果你染上抽烟喝酒的毛病,只能说是你自己意志不够坚定!”
稍停片刻,我又充满了遐想,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真的挺好奇你抽烟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一种姿态了,以前我倒是不太喜欢抽烟的女人,但有时候也会发觉,女人抽烟的时候,确实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怎么,你爱上孙真真了?”
“……你这是什么逻辑,虽然我不否认孙天真在抽烟的时候也有属于她自己独特的美,但却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何况她好歹还是王也曾经的妻子!”我无语的摇头,随即转移了话题对诺夕说道:“说说我现在怎么办吧,总不能就这么在西安露宿一夜,要不我现在买票回郑州呢?我大概看了看,十一点左右还有一趟回郑州的高铁!”
诺夕也没有过多在那个没有意义的话题上闲扯下去,沉吟了一声后,对我说道:“如果还有回郑州的高铁那你就回来吧,我西安那边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做完了,所以也不会回去了!”
我问了一个让我始终觉得奇怪的话题,道:“你到西安是因为工作需要吗?”
“不是……”
“那是做什么的?”
“暂时还不想告诉你,我先去找真真聊天了,你晚上自己注意一下安全,拜拜……!”
说罢后,诺夕就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任由我独自一个人站在这陌生且略显凄凉的广场上,让风来吹起着我的孤独。
我越发的觉得诺夕现在变得有些奇怪了,变的我捉摸不透,甚至怀疑是染上了一种跟晴雨相似的病态,我说不出这种病态叫什么,但这种病态会让旁人觉得扑朔迷离,而自己却沾沾自喜!特别是她今天对我所做的一切,差点没把我的半条老命给吓的灵魂出体。
好在夜晚乘车的人并不算多,所以我几乎不费力气便买到了晚上十一点八分回郑州的高铁车票,然后又花了同样一个过来的行程连夜赶回到郑州去。
当我再次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接近两点多钟,经历了一天的疲乏,我几乎回到客栈就直奔那个名为“十万公里”的房间而去,但当我刷开房门走进房间的一刹那,一眼便看到了诺夕那张熟悉而亲切的面容;同时,放在她面前的,还有桌子上的一碗面,这让我虽然经历了一整天的折腾,但内心深处还是充满了温暖。
见我站在门边迟迟没有动作,诺夕放下了手中的一份资料,对我说道:“赶紧进来吃饭呀,刚煮好的!”
我点了点头,随即上前走了两步,看着她道:“你这么晚了还工作吗?”
诺夕一边收拾着放在桌子上的文稿,一边对我说道:“刚煮好面,算着时间你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本来打算看看这个综艺节目规则的,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
我跟诺夕之间并没有因为下午发生的关系而有所尴尬,某种意义上更像是一对正常的情侣般相处着。
但我才刚刚坐下,诺夕却直接拿起了自己的手提包,对我说道:“那你就先吃着吧,我要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我诧异道:“你今晚不跟我住一起的吗?反正咱们又不是第一次……”
我话未说完,诺夕便驻足凝视着我,正色道:“顾小枫,下午的事情我只当没发生过,以后你都不许再提了,而且还有就是,在我们两个没有恢复从前的关系之前,我希望我们必须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类似这样的错误,我不希望你下次再犯了,万一中午来找你的那个人不是我,你有想过这件事情的后果吗?”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其实诺夕所说的可能,我也不是没有思考过,假如说中午来找我的那个人若真的不是诺夕而是晴雨的话,那么我做了这些稀里糊涂的行为,绝对会产生一种非常严重的后果,甚至严重到我都不敢去想象这种可能。
可不管如何,我大费周章的来回跑了这两个城市,又经历了长达好几个小时精神上的折磨,所以对于诺夕的思念仅仅不止是看上她一眼就能够满足的,我更想好好的坐下来与她聊聊,哪怕是多看上她几眼,也都觉得自己这一天所遭受的折磨都值得了。
在我的沉默中,诺夕最终还是选择留了下来,她坐在了我对面的床边 ,随后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行啦,你先吃饭,我在多陪你一会儿!”
我摇了摇头,其实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我基本上也都忘记了饥饿感,而是正经的对诺夕说道:“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再也不喝酒了!”
诺夕双手握在一起,轻轻咬着嘴唇道:“其实相比较喝酒,我更觉得你应该把烟给戒了,毕竟酒少喝一些有利于血液循环,但香烟这东西,多少都是有害的!”
“可你也明白,这么多年来在我最失忆的时候,一直都是它陪在的我身边不离不弃,要说彻底戒掉几乎不太可能,我只能答应你慢慢的去戒,成吗?”
诺夕朝我伸出了手来,道:“把你口袋的香烟拿出来!”
我虽然不太理解诺夕的行为,但还是顺从的把香烟全部掏了出来交给诺夕,片刻后,只见她将一包香烟分了四份,随后把其中的一份递到了我的面前,继续道:“我知道让你戒烟是不可能了,所以一包香烟共有二十根,你一天最多只许抽五根,你觉得成吗?”
“就五根?”
我拉长着脸,要知道对于一个严重的烟民来说,一天一包都算平常不过,而一天只抽五根香烟,这无疑是等同于抽丝剥茧!
不过虽然我极力讨价还价,但诺夕还是一副不容商量的语气,对我说道:“你是嫌多了吗?”
“好吧,五根就五根吧……”
诺夕白了我一眼,随后将我烟盒中其余的香烟全部抽走,只留下了整整五根香烟留在其中,又道:“身体是你自己的,当然你也可以趁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花钱买烟!”
“这肯定不会!”我看了看诺夕,有些欣喜的靠近了她的身边,又道:“对了,你把我剩余的烟都拿走,是不是接下来每天都会给我五根呀,这么说你是打算短期内不会离开郑州了?”
我话音刚落,诺夕忽然间的便停了停手中的动作,足足迟疑了一分多钟,这才又抬起头来看着我,问道:“小枫,你有没有计划过什么时候回杭州,还是说就这么一直打算生活在这里继续逃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