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的疼痛还在继续,但怀中的诺夕却身子软弱无骨般根本无法立足,于是即便我的胳膊上被玻璃的碎片扎的血流不止,但还是强忍着疼痛扶紧了诺夕,这一次她醉的很是彻底,甚至根本完全失去了意识。
我怒视着手中还拿着半截酒瓶的孙宴天,不过这一次却没有再选择对他动手,因为经过这几天的反思后,我明白了自己所做的每一个行为,影响的并不止是自己,单是上一次在酒店动了手,就白白让公司损失了不下于几百万的收入,更是把公司的品牌推向了极恶点儿上,所以我不能冲动行事儿。
随着周边的围观人数增加,王也跟白樱还有一群人随之赶来,面对这突然爆发的意外,王也并没有立即上前询问我的伤势,而是很睿智的无形给组织这场宴会的人施加压力,冷若冰霜的看着白樱,道:“小白,为什么当时你邀请我参加你朋友这场晚宴的时候,没有告诉我还会可能遭受到生命威胁的危险,现在我的朋友在你朋友的宴会上遭受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你说我是应该报警还是动手帮朋友把这人给揍一顿?”
白樱当即会意了王也的意思,于是回身看着站在她身边的一个年轻男人,冷冷说道:“余总,我希望这件事情你最好给我们一个最满意的处理方式,上次的电影合作,我们纯给你们公司分红收利三千多万,如果这件事情得不到好的处理结果,关于将来的合作,我们会考虑是否换掉你们公司的投资,你要知道现在争这个标的公司,还有很多很多!”
那个被称为余总的男人,一脸为难的看着白樱,但随后很快对站在一旁的孙宴天说道:“孙总,我一直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跟同学,但现在你在我的地盘上闹事儿,这不是等于在我的脸上打一巴掌吗?”
孙宴天情绪很是激动的说道:“姓余的,你他妈看清了,这个孙子当着我的面还抱着我的女朋友……”
王也吸了口香烟,看了一眼孙宴天,讥讽道:“从我认识慕总开始,就从未在她口中听说过你,你确定你是她男朋友?如果你真是慕总的男朋友,那么想方设法的把自己的女朋友灌醉到这种不省人事的境界,那你可真是够男人的!”
孙宴天恼羞成怒指着王也:“姓王的,别以为你出两本书拍部电影就不可一世了,就你那泛滥的私生活,谁不知道,自己的老婆都跟你离婚,哪来的闲心管别人的事儿!”
本来这件事情我根本不想去计较的,但王也出于帮我的角度上,还被孙宴天反咬一口,这就让我很难再沉得下去气打算回骂几句。
不过,王也却用眼神示意我别太冲动,随后他对白樱说道:“以后有这种垃圾的宴会,别再叫我了!”
说罢王也便转身离去,而我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关于今晚挨的这一下,只当是还了前两次打了他的报应了,于是蹲下身子背起诺夕取了她的手提包,便往外走去。
在酒店门口,王也早已等候着我,并随手给我递了根香烟对我说道:“怎么样,用不用我开车送你去医院的?”
我摇头道:“不用的,一点儿小伤,倒是给你添了麻烦……”
王也摆手道:“都是兄弟,说这些话就见外了,这件事情交给小白处理就好了,咱们都不用管的,反正是她给我们弄来的!”
我无奈的笑了笑:“这样对她,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又不是第一次麻烦她了!”
正谈话间,那辆熟悉的奔驰c200l在我们身边停了下来,之后白离的身影很快出现在我跟王也的面前。
下车后,白离一眼便看到了我胳膊上的伤势,然后很快走到我的面前,急道:“顾小枫,你的胳膊怎么了?”
我看了一眼身边抽烟的王也,耸肩道:“跟王总聊天聊的太投入,一不小心倒坑里摔的!”
白离用质疑的眼神看着王也,但王也心领神会,干脆直接选择了沉默。
“是不是孙宴天弄的?”白离紧要嘴唇看着我问道。
我摇头:“不已经跟你说过是跟王总聊天走神摔的……”
白离显然不信任我的话,转身就直接往酒店里面走去。
好在王也伸手拦住了她,说道:“你姐在里面处理这事儿,你别管了!”
白离怒视着我跟王也,而我更是有些愧疚,同时也很感激她的仗义,其实她也是一个性格很倔的女人,否则就不会当年在白樱反对我跟她的事情时,她还一再的坚持跟着我。
……
在送诺夕回家的路上,由于我的胳膊受了伤,白离则是开着我开来的极光送我跟诺夕,她的那辆奔驰就交给了王也。
朦胧的夜色中,路边的霓虹灯一一化为倒影与车身擦肩,我紧紧搂着怀里的诺夕,感受着她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很不想就这么放手,永远都不想放手。
不知诺夕是否还有着清晰的意识,她也同样深深的抱着我的身体,脸上还残留一些被风吹干的泪痕。
夜很静,但车内的广播却点缀这个孤独的夜晚,似乎是想让孤独不再孤独,白离通过反光镜看向坐在后面的我,问道:“小枫,你胳膊的伤要不要先去医院包扎一下?”
“不用了,伤的不深,已经止血了!”我随口说道,
白离沉默了片刻,最终没有再多说什么,我看不到她的脸色,所以也不知她的心中所想。
大概又是半个小时后,车子渐渐驶进诺夕所住的别墅区,当停好了车子后,我很快从诺夕的手提包中取出了她家中的钥匙,然后吃力的用受伤的胳膊抱起诺夕进门。
当把躺在床上的诺夕简单擦完脸后,我也很快走出了她的卧室。
出门后,一旁的白离还未离去,于是我去饮水机前接了杯热水给她,道:“这么晚麻烦你送我们回来,谢谢了!”
白离眼眶中微微湿润,她紧紧咬着嘴唇,最终笑着摇了摇头对我说道:“没什么!”
说罢,白离看了看我的胳膊,便询问我道:“慕总家里有没有医药箱?”
本来一路上我的心思根本没有放在这些伤口上,所以倒也没怎么感觉到疼痛感,但等一切忙碌完后,我才深切的感受到被玻璃片割伤的疼痛。
于是对白离说道:“她家卫生间旁边有个储物间,上次在里面拿蚊香的时候,好像看到是有一个小的医药箱,我等下去拿!”
白离没有等我起身就已经站了起来,然后径直的走向一楼储物间的方向,等到白离再次走出来时,手上已经拿了一个白色小医药箱。
在茶几旁,白离蹲在我的身边,她用酒精帮我在伤口上消毒,消完毒后又帮我用纱布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这才看着我质问道:“不是临去的时候跟你说过让你别惹事儿了吗?为什么又动手跟人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