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房间里并未看到慕容长青的身影后,这时站在我面前的诺夕见我神经兮兮的朝着屋里看去,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头来,问我说道:“顾小枫,你干什么呢?”
我略显尴尬的看着诺夕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做什么。
下一刻,诺夕好似看出了我的心思般,似笑非笑的盯着我,说道:“你是在找慕容长青的对吧?”
即便我确实不太待见慕容长青这个人,但是再怎么说他也是诺夕的生父,我在去往机场寻找韩佳时是冲动大于理性,所以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冷静之后,多少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最主要还是在诺夕也回到了杭州之后,我很难保证他当时给我发那条消息的时候,诺夕是否也在他的身边。
见我没有回答她的话,诺夕也并未刨根问底的追问下去,只是解释了一句她也是在知道慕容长青来到杭州之后才回来的,随后便转移了话题看着我手中捧着的一大束玫瑰花,好奇的问道:“小枫,难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今天会回来吗?还特地准备了这么一大束的玫瑰花……”
顿了顿,她又补充着说道:“该不会是……你这是打算送给别人的吧?”
我不由得一阵心虚,虽然当时自己买下这束玫瑰花的时候并未想过要把它送给谁,可毕竟最终还是因为韩佳所以才导致了我买下玫瑰花的动机。
想起自己在机场时所经历过的种种情绪,再加上此时能在劳累一天之后看到诺夕的身影出现在我身边时的感动,打心底的觉得有些愧疚感在滋生着。
诺夕没有再多问下去,只是笑了笑后,便拉着我回到了家中。
此时的餐桌上还留着一大桌没动过的饭菜,她转身系了围裙对我继续说道:“你还没吃晚饭吧,我把剩菜再热一热!”
说着她便端着那些摆放整齐的菜盘走进了厨房。
我紧跟着她的脚步走进去,诺夕的包容让我鼻尖传来阵阵的酸意,于是在忙碌的她身后将她紧紧的抱住,主动解释着说道:“今天晚上韩佳就要离开国内了,我去机场送她去了!”
诺夕下意识的停滞了手中翻炒热菜的动作,片刻后,又继续用锅铲翻动着,轻声说道:“我知道!”
我想再多说些什么,却最终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我能想象得到诺夕回到杭州之后做了一大堆的饭菜本想是让我在疲惫了一天之后回来给我一个惊喜,结果却因为我的迟迟未归而等凉了饭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孤独而充满期盼的身影……
这时诺夕熄灭了煤气灶上的火焰,转过身来紧紧的抱住了我,哽咽道:“其实……今天我的确是跟慕容长青一块来的杭州!”
“所以……你是在他给我发完短信之后,担心我一个人在家不开心,所以才特地赶回来陪我的,对吗?”
泪水渐渐浸透了我的白色衬衫,在很久之前她对于我而言是一个美到触不可及的女神,后来又成为了在公司高高在上的慕总,但不论她在外面是怎么样的一种姿态生活着,回到了现在的这个家中,她也不过只是我顾小枫的女朋友……一个受了委屈就会哭,一个做得了贤妻良母琐碎杂事的女人。
我知道她一定是在心中憋屈到了一定地步,才会坦白告诉我真相,因为在我刚进门的时候她就给我撒过了一次谎,她之所以说她是在慕容长青来到杭州之后才回来,不过是想让我在心中少一些愧疚而已。
我不觉得她这是在矫情的抱怨,相反却更加的体现了她真实的一面,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做到韩佳那般的把对别人的好全咽在心底……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我也肯定恋人之间就应该相互的沟通,把所有不满的,快乐的都统统倾诉出来,这是一种经营感情的方式。
怀中的诺夕紧紧的拥抱着我,她有些愤怒的说道:“顾小枫你就是个混蛋……”?
“对不起!”
我觉得此时我除了跟她说一声对不起之外,真的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有时候刻意的解释不能证明一个人的清白,反而更像是一种心虚的掩盖。
诺夕抓着我后背的衣服,却没有停止哭泣,哭的像个受伤的孩子似得,继续说道:“虽然我也知道你跟韩总之间清白的关系,可我每次一想到你跟她在一起,我就很难过……”
其实诺夕的心理我很清楚,如果说她要是经常性的跟孙宴天待在一起,我也会特别的不是滋味,而且诺夕对于我的宽容已经足够大了,很多时候她都从来没有跟我抱怨过这些,甚至有时候她的包容让我产生一种她根本不爱我的错觉,直到今天我才彻底的明白,有些东西不是她不在乎,而是她过于在乎,所以才不想去计较。
等到诺夕的情绪稍微好转了一些,我热完了饭菜,随后我们俩便围绕着同一张餐桌上坐了下来,我如实跟她讲着今天在机场发生的一切,包括这束玫瑰花的由来。
时间就这么在带着温柔的暖意中度过,我洗刷完了碗筷,然后陪诺夕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中的节目,电视中正播放着的则是由他们青夕传媒联合承制的一档娱乐综艺秀节目,诺夕随同剧组以歌手的身份也参加了。
与所有艺人不同的是,诺夕在节目中表现的很文静,几乎很少说话,但即便如此,镜头中还是多次把特写对准了她。
我一边抽着香烟,一边无奈的叹息着吐槽说道:“现在的这个圈子呀,真正的美女是越来越少了,一眼望去长得都几乎一个模样……唯独我媳妇还算看得下去!”
“是吗?”诺夕没好气的白眼我,道:“如果我只能算勉强看得下去的话,那就说明你的心中肯定还有比我更好看的心上人喽?”
我不由得因为自己随口的一句玩笑话而惊出一脸的冷汗,女人普通的思维真不是我们男人能够揣摩彻底的,我最害怕的就是诺夕如果这时把这个圈子里的晴雨拿来在与她对比的话,那我就真的算是给自己挖了个深坑……
诺夕最终没有这么问我,但我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慌忙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对了,慕容长青这次来杭州找我,基于什么样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