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晴雨发完这条评论消息之后,我便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抽着香烟,然后也用手机浏览着最近的微博头条与朋友圈更新的内容。
很快,我的微信朋友圈中显示晴雨给我回复了一条消息,我点开之后,只见她对我说道:“你是闲的有多无聊,所以才会找机会给我发条消息?”
我没再给她回复评论消息,而是直接发去了微信消息,道:“丫头,还在拍戏呢?”
“拍你妹,早回上海了!”
晴雨对我依旧一贯的没有规矩,我倒也不在意,于是撇嘴说道:“把你银行账户给我一个,哥明天给你发个大红包!”
“我缺你那点儿钱?”
“不缺钱你缺啥,缺爱吗?”
“滚!”
我被晴雨的言语给激怒,便不耐烦的问道:“你是不是今儿出门没吃药,还是吃错药了?”
“用不着你管我!”
“靠……”我无语了半天,才又问道:“你又来大姨妈了是吧,从开始到现在,你说话有点正常样儿?”
晴雨依旧很冷淡的回我道:“我正常就这样,你爱理不理!”
我这次真的彻底失去了耐心,直接回道:“行,你给我个银行账户,我把借你的钱连本带利五万块全还给你,以后谁要是再理你,谁就是你孙子!”
晴雨没再回复我的消息,这让我觉得很莫名其妙,思来想去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钟,才选择给她打去一个电话,但当我电话打过去之时,那边的消息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我看着手机无比的蛋疼,却不知自己哪里又招惹了她这座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炮台。
只当是她又犯了傲娇的公主病,我没有再多想,迎着这柔弱的灯光,点燃了睡前的最后一根香烟,我喜欢看指尖的烟雾在那缕昏黄中的妖娆,就像是人生中的千姿百态。
次日的中午,我吃过饭后便习惯性的坐在店铺门口整理那些花草,关城的身影很不适合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嘴中叼着一根香烟,身穿一件米黄色的粗布衣,布鞋。
我差点没被他这一身行头给吓懵,瞪了他半天才说道:“咋地,你在杭州混不下去,要饭都要到我丹阳来了?”
关城耸了耸肩膀,随即在我身边的台阶上坐下又给自己续上了香烟,说道:“你一个俗逼别说话,我这叫接地气,明白吗?”
“你要是真想接地气,就应该出门再带一碗,一拐棍,开个保时捷卡宴,穿成你这逼性,不伦不类的!”
我说着还特地朝他开来的那辆棕色卡宴看了两眼,这时关城吸了口香烟,说道:“我今儿来不是跟你扯淡的,我想拿回我的吉他!”
我诧异的看着他:“拿吉他?”
关城很肯定的点头:“或者买回来也行!”
我放下手中的喷水壶,瞪着他问道:“说说,你又有啥想法了?”
“参加原创音乐节目选秀,重新做一名独立音乐人!”
“是不是还打算去骑摩托车从318开始,骑到西藏去?”
“这想法暂时还不可实行,等我参加完这档音乐节目,就打算买辆摩托车试试!”
我深吸了一口气,在关城的身边坐了下来,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是咋想的?”
关城目视着头顶那片没有尽头的天空,看了半晌说道:“人活着,就不能丢失信仰!”
我吸完了指尖的最后一口香烟,很认真的说道:“我不知道什么叫做信仰,但可以肯定的是你这么玩就是在瞎闹……而且这他妈还是说好送给别人的东西,你连诚信都没有,还跟我谈个**毛的信仰!”
关城起身去到我的店铺,并把那把挂在墙上还没来得及被换掉的吉他取了下来,走到我身边时,他停下看了看我,说道:“对了,这次来丹阳除了要拿回这把吉他之外,还有一件事儿……我听温欣说,诺夕前两天好像去上海了,她把那辆x6还给了她的生父,你最好做点儿心理准备,说不定她父亲就突然来丹阳找你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手中的烟头渐渐温度上升,这让我想起了前天来丹阳找我的诺夕,想必那一天她之所以心情不好,也是跟她的生父慕容长青有直接的关系。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之前在酒店见到诺夕时,那个与她纠缠不清的中年男人,直到我感到一丝灼热之后,我终于将烟蒂丢在了地上,问道:“他来找我做什么?”
“说不定只是来看看你,也说不定……”关城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将手中的烟蒂丢在了地上,对我说道:“你最好有点儿心理准备吧,慕容长青不是什么善茬,不过到时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跟哥们儿开口!”
说罢关城又举起手中的吉他朝我晃了晃,继续说道:“吉他我就拿走了,也别想着还之前从我那拿走的几万块钱了,权当是我从你这买走的……毕竟我得做个言而有信的男人!”
关城的身影最终离开了,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思绪也变得异常压抑,我不知道慕容长青为何会来找我,隐约中却能感觉得到他的目的;但不论如何,为了诺夕我都不会轻易的放弃这段感情,我发誓不会。
不知为何,我在此时特别希望能听见诺夕的声音,或许是因为感受到了那份不安的患得患失,所以才希望诺夕能够真实的存在我身边,仅仅只是听一听声音就足够了。
我用火机点燃了香烟,电话的那一头不断传来忙音,可我仍然带着那颗期盼的心,等待着诺夕接通我的电话。
电话终于被接通,诺夕那带着一丝惊异的语气对我说道:“顾小枫,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呀?”
我将口中那股浓浓的烟雾吐在这弥漫着欲。望的空气中,随后如释重负般的笑了。
诺夕不解的问我道:“我这会儿在录音棚呢,你有话就说,干嘛一直笑不出声呀!”
我依旧笑着,片刻后,调整了情绪说道:“没事儿,就是突然间想你了!”
诺夕沉默着,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我的无聊行为而生气着,但这一刻能够听到她的声音,这种感觉很棒。
一会儿过后,诺夕终于问我道:“为什么突然打电话跟我说这个,你怎么了?”
女人的敏感果然不是随便说说而已,我弹了弹指尖的香烟,道:“没怎么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没说不能,只是觉得你今天跟以往不太相同!”
我不想自己的情绪被诺夕感受出来,于是直接转移了话题,说道:“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这几天比较忙所以基本上很少给你打电话,刚好下午比较悠闲就给你打了一个……既然你在工作的话,那就不多说了!”
“你等下!”
就在我打算挂电话之时,诺夕突然又叫了我一声。
我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大概过了两分钟后,电话的那一头继刚才走路时发出的声音之后,又传来诺夕较为温柔的声音,道:“木嘛(亲吻时发出的声音)……我也很想你!”
我心中一阵暖流而过,于是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说道:“再亲一个!”
紧接着我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了路人走路的声音,于是诺夕慌忙对我说道:“来人了,先不跟你说了,挂了哦!”
画面中,我几乎能想象的到诺夕此时的狼狈,但这种幸福感却更加的浓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