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在林兴身上的光芒并不多,但是却让兰若也感觉到无法将林兴拉回,相反,连带着她自己也正慢慢的飞向那具枯骨,随着两人的靠近,来自枯骨的恐怖威压也越来越大,两人心中同时弥漫起一股死亡的感觉。
林兴依然没有放弃,他还在做着尝试,自兰若的加入,他就一直在尝试,他不再用自身的异形力抵抗,而是将异形力化作闪电不断地轰击那丝丝缕缕的光芒
"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炽烈的紫芒在空中不断闪过,只是效果不甚明显,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力量,世间至刚的力量,也不能对他造成丝毫的影响,至此,他们已经离那光罩不足二十丈的距离,那恐怖的煞气,他们已经能够气息的感觉,甚至连那枯骨上的斑驳也能看清了。
情况越来越危急,兰若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她脸色出现不正常的潮红,此刻也只是凭着一股心念在坚持着,林兴心中也是大急,正当无计可施之时,他突然想起了天雷,拼了!先斩断这丝力量再说,没有时间过多的思考,他赶紧闭上了眼睛,调动起身体里那微弱的银芒,
银芒依然安静的沉他的身体里,缓缓的流动着,林兴鼓起一口气,千万不要关键时候掉链子啊,或是他的祈祷奏效了,又或者是上天再次和他开了个玩笑,这时异变再起,当他调动身体的银芒时,银色的光辉突然不受控制似的,涌动起来
林兴突然感觉无法控制那银色的力量,他大脑里闪过一丝绝望,他并没有害怕,相反这一刻似乎很是平静,他歉意的看向了兰若,像是在告别,兰若没有说话,只是倔强的不断加强着往回拉的力量,但他依然感觉的道,兰若也快是樯橹之末。
银色的力量在他身体里涌动一阵之后,终于有了反应,它突然快速的流转起来,流向了笼罩在林兴身上的光芒,当两者相遇时,银色的光芒突然一阵震动,似乎是看见了糖果的小孩一般,它快速的吞噬起来,这一幕让林兴再度失神,而刚才异常强横的那股拉扯力,在碰到这银色力量时,突然就像是遇到了主人一般,不但不反抗,反而彻底的放弃了抵抗,直至最后完全消散。
林兴顿时松了一口气,说什么体验生死的感觉多了,就平静了,可是,任何一个人在面对死亡时都不是太过的平静,林兴面对的生死体验并不少,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想要生存下去,他们此刻离那光罩已经不过十几丈远了,天空中洒下一片隆重的阴影。
他暗呼侥幸,但是当他再度看向兰若时,却又是一阵紧张,原因是兰若此刻已经快要承受不住,此刻的兰若似乎陷入了异常的痛苦之中,她嘴角隐隐的血迹,配合她苍白的脸色,显得触目惊心,林兴毫不迟疑,转身抱着兰若就往光罩相反的方向跑去,他的速度奇怪,当他们
离开光罩几十丈时,兰若终于恢复了平静,只是此刻却显得异常的虚弱,其实兰若的实力要比林高的多,但是她要一边抵抗来自枯骨的威压,一边还要使劲拉扯着林兴,所以才会有这种脱力的感觉
林兴在刚开始也面临着来自枯骨的威压,那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但是当他身体银色力量涌动时,那股威压便消失了,所以,相对来讲,后面他却要轻松许多。
兰若看着林兴没事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向着林兴轻轻的摇了摇头,又示意他将她放下。林兴刚开始倒是没有太多的尴尬,毕竟刚才是生死一刻,但是现在面对着兰若是,内心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兰若几次相救,他感激在心,但是在刚才那一刻,他看着这个幽兰一般的女孩,倔强的不肯放开他时,他心中依然有些茫然,兰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闭上了眼睛,慢慢的调息着,
林兴身上的光芒已经被那银色的力量全部吞噬了,银色的力量再度慢慢的涌回他的身体内部,沉静下来,似乎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林兴知道那股力量神秘,所以也没有去深究什么,他知道只要有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天下的。当他再次抬头看向周边时,有一种恍如一梦的迷离感,枯骨依然在前方静静的矗立着,光罩也依然静静散发着荧荧光芒,要不是此刻兰若依然在调息,而小章依然昏迷在他们旁边,他感觉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般。
小章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所以很快就醒了过来,他有些迷糊,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当听完林兴描述时,也是惊得一蹦而起,"快走,快走,要是待会一不小心被他挣脱出来就完了。"
林兴也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实在太过于邪门了,死亡上万年的枯骨居然还能复活。他知道这里都是了不得的主,他谁也惹不起。
恰好这时候的兰若也睁开了眼睛,她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眼睛里带着一丝疲倦,但是整体看起来,比刚才好多了。
林兴关切的问:"你怎么样了?"兰若在林兴的帮扶下,站了起来
她摇了摇头:"已经好很多了,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吧,要是再有变故就麻烦了。"
林兴顿了顿,现在面对兰若他的感觉有些复杂,道:"这一路要是没有你的帮助,我们不可能走到这里,我只知道可能有些俗套,但是不管怎么样,这声谢谢还是要说的,谢谢你"他真诚的看着兰若。
兰若也是展颜一笑,却是若有所指:"前因后果,循坏反复,你不用说谢谢"
林兴本想问个明白,但是看兰若显然是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又过多的纠缠,他也只好压下来心中的疑问。
几人再次出发,大楼看着很近,可是走起来却远,在这里他们不敢跑,唯恐不小心触发了什么,所以,一路上只得慢慢的走过去。
在接下来的路段里,总算是没有遇到什么大的危险了,小章也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此刻的他走在后面,兰若走在中间,林兴依然走在最前面,他目光越过兰若好奇的盯着林兴的背影,问道:"那到底是什么力量,竟然连雷电也斩不断?还有它居然能封印住那么恐怖的存在?"
他感觉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他依然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感到震惊,上古死亡了的异兽居然复活了,这是什么概念,是不是说,有一天在那个光坏消失的情况下,那头异兽会复活过来?又或者是这里所有死亡了的异兽,在未来的某一天里会复活,那将会是怎样一个场景?世界末日吗?所以他想要清楚的了解每一个细节部分。
林兴没有回头,事实上林兴也不敢回头,他小心的观察着前方的道路,警惕的看着周边的环境,看着散落在远方的巨大枯骨。
当他听到小章问时,也只是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危急万分,而调动银色的力量也算是运气,这银色的力量虽然是在他的体内,却并不是经常能够听他使唤的,事实上在失而复得之后,这些银色的力量一直就很沉静,要不是在他生死光头,这些银色的力量任他怎么调动也不会有丝毫的动静,这让人心里没有底。
谁知道在哪一次关键的时候,银色的力量掉链子了,那他就真的无语对天了。
"那是业力"没想到兰若突然插嘴了。
林兴停了下来,他们已经走出了石峰,遥远处有一座建筑突兀的矗立在哪里,看不前建筑前面是什么,只知道那建筑物像是木质的,高耸入云,气势磅礴,天色没有变化,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路在前面蔓延着,这里的天永远是这样一片灰蒙蒙的色彩,只是偶尔有沉沉的云飘过,给行走的几人一点安慰,告诉他们这路途的风景依然是在变化。
这一条路并不宽,两边是古木参天,前方的路中间有一块突兀的石头,一棵参天的古木经不住岁月的熬炼,终归倒在了上面,林兴转过身看向兰若,担兰若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他走到哪石头前面,将落叶扫开,清出了一块地方,几人坐下来休息。
然后他疑惑的问:"业力是什么力?"
兰若坐好之后,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像是回忆的静静道:"业力是一种很特殊的力量,它无根无源,世上也没有人能够真正掌握它,至少,就我所知,即使在上古时期,也没有人真正的掌握过它,但它却是世界上最坚固的力量"
林兴和小章都没有插话,等待着兰若继续说下去,虽然他们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不过在上古时,流传着一种说法,业力似乎不是这个世界的力量"得,越说,越让人不明白了,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们不明白的事情很多。
林兴早有心理准备,所以他依然保持着倾听的状态。"它具体怎么产生,我是不知道,不过我倒是听人说过,它最大的作用是封印,大凡是被业力所封印的对象,一般都是超级强者并且心中有大恶的人"
"那大善的人就不能用它封印吗"小章显然是被前面的问题弄的有些受不了了,所以他逮着一个疑问马上问了出来,那怕这个问题并不怎么有意义,但是对他却有一种舒提出问题的快感。嗯,感觉舒服多了,小章这样想着。
林兴却瞪了他一眼。兰若却是一本正经的回答:"大善之人也可以封印,但是,在封印之前他就得是一个大善之人"
这些林兴也有些忍不住了,但是他似乎又抓住了某些关键,只是却不明白是什么。所以,张嘴的问题,他又忍住了。
兰若继续说道:"业力之所以特殊,也就特殊在这里,可以说它是一种心灵的力量,若是被封印的是大恶之人,那么不断滋生的恶念只会成为它的养料,不断地让它变强""我明白了。"林兴终于抓住了关键,他感觉心中一下舒坦多了,就像是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一般。
难怪小章平时总喜欢问为什么,他道:"它应该是一种本源力量,如果是大恶之人,那么心中的恶念会不断地给它提供能源,这样,封印只会原来越坚固,而若是有一天,被封印的人若是心中恶念散去,那么这个封印自然也就失去了作用,而不管是善念,还是恶念,都是一种念头,所以,这业力也就是你说的心灵力量了,对吧"
兰若笑着点了点头,赞赏的看了林兴一眼,道:"不错,所以说它是世界上封印最强的力量"
"可是也说不通啊。"小章疑惑的道"既然它是世界最坚固的力量,那么前面的事怎么说?"
是啊,刚才的事怎么说?这个问题突然将三人都压的沉默了,林兴一点也不怀疑那是业力,
可是刚才怎么说呢?他的老毛病犯了,什么事情都想弄个明白,他皱着眉头思考着,试着分析道:"我们试着假设下,那是业力没有错,那么那具枯骨能够挣脱意味着什么?"兰若似乎很感兴趣林兴的这种状态,这种状态的林兴似乎让她想到了什么,她看着他,认真的听着,见林兴提问
她思考一下后道:"意味着那具枯骨心中的恶念在不断的减少,这样业力的封印才会不断地削弱"
"如果是这样,那他为什么会突然又变得疯狂起来呢?"小章似乎找回了自己的角色,继续问道,在以前,他与林兴在一起时就喜欢这样提问,一来可以帮助林兴思考,二来,他可以充分享受提问和知道答案的愉悦感。
林兴思考了很久,但是终归不得要领,只好放弃道"这个真不知道了。"
"是不是因为我们的原因"小章嘴快,他马上说出了心中的怀疑。林兴依然摇了摇头,说者无心,但是听者却有意,他无意的一句话,却让兰若一下子似乎打开了某个记忆的闸门,难道说……些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