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叫云中龙是吧?我就不知你有几分斤两?竟敢说如此大话!”秦宇轩冷冷笑了一声道:“你也不用激将了!这生死斗我接了!”
说罢,他对云定兴拱手行了一礼道:“家主,云中龙提出的生死斗挑战,我接下了!还请家主恩准!”
秦宇轩对自己的实力还是颇有些自信的,虽然云韵对云中龙的实力评价很高,但那也是建立在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凝液成功的基础上的。
如今自己已然凝液成功,即使这云中龙在元神期弟子中算是最强的,但也不可能击败他这个凝液期的修士。
云定兴也知道,到了这个时候,自己是不可能再退缩了,当着另外三家家主和云家所有弟子的面,是绝不能再让步了。
于是,他向云中曦望了一眼,然后只得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你们两人都愿意生死相搏,那我也不好反对!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点到为止……”
这时,云中龙已经走到了秦宇轩身前十丈的距离处,然后哈哈大笑道:“沐诚,你真是自不量力,马上你就会明白,和我生死斗纯粹就是找死……”
虽然他也知道秦宇轩实力不凡,不但夺得过田猎冠军,还有着秀山城元神期修士第一人之称。但这小子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元神期修士而已。自己可是实打实的凝液期修士了,还会打不赢低一个境界的修仙者吗?
现在他考虑的是:如何能够活捉秦宇轩,以此来威胁云中曦放弃和云中鹤的家主之争。这可是云定风给他反复交代过的,关系着他将来在云家的地位和前途,马虎不得。
而活捉一个人却比击毙一个人难得多,尤其是象秦宇轩这样实力超群的修士。哪怕他已经是凝液期高手了,却也没有十足把握。
不过,就在云中龙准备出手之时,他却是倏然色变,随即一个懒驴打滚,在地上接连翻滚了几转。
这时,只见他刚才站立的地方,一根细若发丝的银针已将地上射出一个小洞。
秦宇轩暗道可惜,他刚才之所以要跟这云中龙废话半天,就是想用说话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用冰魄银针兵不血刃地解决此人。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警觉,害得自己功亏一篑。
“阴险的小子!不把你打得哭爹叫娘,我就把名字倒着写!”那云中龙顿时勃然大怒,他没想到秦宇轩竟然会抢先出手。
而这时,秦宇轩见一击未中,便立刻启用了备用方案。在云中龙话音未落之时,便又开始动手了。
他先将手中的几张火系符禄扔了出去。
一时之间,在擂台上火光四射,热浪扑面,火球、火鸟,火蛇同时向云中龙飞了过来。
秦宇轩知道既然已经开始了生死斗,那今天的事情就无法善了。所以,也就用不着再跟这家伙说多余的废话了,先下手为强,看能否逼得云中龙一时措手不及,露出些许破绽。
而符禄的攻击仅仅是第一波,在扔出这一大堆火系符禄后,秦宇轩左手一挥,三记桌面般大小的风刃便带着一股尖利的啸声,从三个方向朝云中龙飞了过去。
在这一片眼花缭乱的攻击之后,秦宇轩手中又多了一把红光闪闪的血翎刀,随时准备下一波攻击。
因为对方是毕竟是元神期大圆满的高手,所以他丝毫不敢托大,不仅祭出了风刃术,符禄也是象不要钱般的大把大把地甩出,只希望能出其不意,攻对方一个手忙脚乱。然后,在他惊慌失措之时,自己再用血翎刀以狂风刀法第二重绝招击杀敌人。
不过,他的如意算盘虽然打得好,但战斗经验无比丰富的云中龙,又岂会让他如此容易得逞?
在秦宇轩出手的同时,云中龙也是发出一声清啸,一层蓝色的光罩就保护住了自己的身体。
几个火系法术轰上去,除了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声外,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水罩术便是在能产生护罩的法术中,对火系法术防御最强的一种。这也是凝液期修士所能用的防御法术中,相对较强的一个。
而云中龙的这水罩术比一般修炼水系功法的修士,施放出的护罩还要隐固得多,竟然全无破裂的痕迹。果然非同小可。
只不过,如此一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那就是云中龙竟然是一名凝液期修士!
“什么?我没有看错吧!云中龙施展了水罩术!那可是凝液期修士才能施展的法术啊!”
“那也就是说,他晋阶凝液期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啊?我还一直以为他停留在元神期呢。”
“咳咳……人家一直在埋头修炼,哪象你这么不用功?而且他停留在元神期大圆满已经十多年了,现在凝液成功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那沐诚就惨了啊!他再厉害也总打不过凝液期修士吧!”
“这倒也是,毕竟元神期修士和凝液期修士的差距可是太大了。难怪云中龙一上来就要生死战。我还道他是脑子进水了,想自取其辱呢。感情他是早有预谋啊!”
一时之间,整个广场都议论纷纷,人人都为云中龙竟然晋阶到了凝液期的事感到震惊不已。
云定兴这时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云中龙已经晋阶凝液期修为了,那他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这场生死斗了。即使被别人说滥用家主的权力,他也要这么干了。
毕竟秦宇轩可不是一般的弟子,也不仅仅是他的女婿。他还是云家的家族炼丹师,其生命安全可和云家的发展息息相关。就算他武断一点,想必大长老也不会怪罪于他。
可如今,生死斗已经开始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哪怕是他也没那个权力终止了。
就算是他拼着老脸不要,上擂台强行制止两人的比斗。他的弟弟云定风也必然不会袖手旁观,肯定会拦住他。到时云家的家主和二长老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内斗起来,云家还有何脸面在秀山城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