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中在思索对策。
沐羽所说的联手之言,他根本不信。虽然他不知道以前的沐诚和沐羽关系如何,但从自己最开始和这厮打交道的情况看,显然是不太和睦的。
而且现在自己又撞见了他暗算自家长老的事情,他可不信在这种情况下,沐羽还会放过他。
秦宇轩暗忖,这沐羽想必待解决了沐剑尘之后,再和伏虎和尚顺手把他和云中曦一起灭了吧。这位伏虎和尚绝不会在意再多灭两个敌人的。否则当初他们一干散修商议联手对付沐家之时,早就叫上他和云中曦了。
估计从一出发开始,他就因为姓沐的关系,被定性成了沐家之人吧。毕竟真正的沐诚和沐羽关系是很差的,和这些散修之间,更是一点交情也没有。
想到这里,秦宇轩嘴唇动了一下,想先应付两句拖延一点时间再说时,那沐剑尘却冷笑了一声,抢先说道:“诚儿,你不会真的相信沐羽这家伙如此肤浅的哄骗伎俩吧?虽然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条件拉拢住了这么多人。连伏虎和尚都听从了他的使唤。但显然你因为过去的一些事情,不在他的拉拢之人行列。如今我们联手,奋力一搏,还有一线生机。可若是再被他和伏虎和尚各个击破,则我等一干人必然灰飞烟灭,这是毫无疑问的!”
沐剑尘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胸膛处一按,似乎涂了一层什么膏药。随即便见一片青蒙蒙的光芒在他胸口处闪烁。
原本在胸膛处已经鲜血淋漓的伤口,竟然流血已经止住,并开始有了恢复的迹象。
沐羽和一干散修顿时脸上微变,但那伏虎和尚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大家不用担心。他只是施展一种特殊的疗伤秘术,在这膏药的帮助下,暂时控制住伤势罢了。并非就是身体已经恢复了!只不过,沐羽你何必跟这小子说什么废话?让吴氏夫妇去缠住他和那位云大小姐,其他人便和我一起上,先灭了沐剑尘再说吧。”
他冷冰冰的说完这话后,便袖子一挥,只见从袖袍中便飞出一个金色的木鱼。
此木鱼立刻化为了一道金虹,飞至了伏虎和尚身前,洒下了大片金光将其全身护住。
伏虎和尚的身形在这片金光中,立刻显得若有若无起来,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显然他也知道沐剑尘对自己已经恨之入骨了,所以务必要将其击杀在此处。
沐羽显然不是很赞同他的观点,在他看来,如果能够说服秦宇轩作个旁观者,是再好不过了,毕竟对于云中曦这位凝液期修士,他还是有些担忧的。但既然伏虎和尚都如此说了,那和秦宇轩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了。
于是,他转过头去,冲着身旁的一对元神期大圆满散修夫妇道:“吴道友、吴夫人,这小子和他的未婚妻就先交予你们应付一下了。不用和他死拼,只要缠住一时半刻即可。等收拾掉了沐剑尘,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这一对吴氏夫妇炼有一种联手之技,虽然只有元神期大圆满修为,但联手之后却足以和凝液期修士抗衡一段时间。
虽然他们最终还是敌不过凝液期修士,但如果只是拖住云中曦一段时间,却是问题不大。
而至于秦宇轩,则根本没放在他们眼中。在他们看来,这“精通阵法”的小子,其修为多半是服食丹药硬生生拔高的,战斗力应该不咋样。
见终于要动手了,云中曦也中娇喝一声,从腰间解下一柄软剑,然后玉手一挥,身上蓦然冒出数尺高的白色雾气。
随即,她的窈窕身影便一下子没入了这白色雾气之中,显得十分诡异。
那两名奉命拖住她的吴氏夫妇,见状也祭出了自己的法宝,缓缓向秦宇轩和云中曦逼了过来。
“吴郎!这位沐诚小兄弟交给我便是了!妾身不敢说能稳杀他,但打败这小家伙还是没问题的!”那吴夫人嘻嘻一笑,一只白蒙蒙地玉如意从袖口中无声滑出。
然后她便上前了数步,似笑非笑地面对着秦宇轩。
云中曦的修为明显高于秦宇轩。她便拟让自己夫君去拖住此女,她击败了秦宇轩之后,再和他一起联手缠住云中曦,支撑到伏虎和尚等人来援,便可算完成任务了。
对她们夫妻而言,仅仅只是缠住一名凝液中期修士,根本就是小事一桩。这可比直接面对沐剑尘,要安全多了。谁知道这位沐家大长老有多少压箱底的招数。他在临死之前爆发,极有可能会有些同归于尽的技能。而她们夫妻仅是元神期修为,是很容易被拖上成为垫背的。
秦宇轩盯着这一对夫妻,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吓傻了。
但他的身影却在吴夫人行动的瞬间,忽然消失了,让此女扑了个空。
而再度出现时,只见他手中这时已经多了一柄红色的血翎刀。
就在这时,沐剑尘却忽然向前奋力一击,逼开了冲上前来的两名散修,然后右手虚空一抓,卷住了身后的两口玉盒,然后将其抓在了手中。
“诚儿,这个玉盒归你了!”沐剑尘猛力一抛,将手中的一个玉盒抛给了秦宇轩。
“这是干什么?”众人见状都愣了。
玉盒自然被秦宇轩轻易地就抓在了手中,但他心中却是有些疑惑,目中露出疑问之色。
“诚儿,眼下我们只有同心协力才可渡过难关。为了以表诚意。老夫就先将其中一个玉盒相赠。如果我们真能逃脱,第二个玉盒还可以给尊夫人!”沐剑尘显然是想拉拢秦宇轩和云中曦,所以中气十足地说道。
伏虎和尚和沐羽等人闻言,不由得面色大变。因为这样一来,沐剑尘一方就多出两人了,而且其中一人还是凝液期修士。
秦宇轩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盒,不禁微微一笑,心忖这沐剑尘倒还真能壮士断腕,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不拉拢自己,他就只有死在这里了。
当然,他这作法也是有些嫁祸江东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