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定兴一行人的到来,自然吸引了周围人群的注意,当下一道道目光便向他们射了过来,而当他们见到云定兴等人穿着的白色衣服时,自然明白是云家之人了。
于是,一片窃窃私语声便在广场上响了起来。
“快看,云家的人来参加四大家族炼丹师较量了。”
“嘿嘿,听说这次炼丹师比赛,原本就是由云家提出的,只不过他们想在家族内部举行。而丹盟的欧阳大师却是认为搞成一场秀山城的炼丹师比赛更好一些。这一来,我们便可以看看哪个家族的炼丹师最强了!”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周家最强了!不管是周家自己的炼丹师周芯羽,还是周家聘请的客卿炼丹师王波,都是一阶上品炼丹师了,听说周芯羽甚至已经达到二阶炼丹师水平了,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去蜀都的丹盟分部进行认证。”
“我看岳家也不错啊!岳家的客卿费仲是公认的秀山城炼丹师第一人,不但修为达到了凝液中期,而且还能独立炼制五种增强凝液期修士修为的丹药。他才应该在这场炼丹师比赛中拿到冠军。”
“那这样看来,多半还是云家垫底,他们原本的炼丹师徐闻已经被郑家挖走了。而那沐诚虽然是田猎冠军,如今名气很大。但他对于炼丹术肯定只是一知半解,没有多少时间去钻研的,恐怕主要还是靠那个杨金……”
“看来云家在这场炼丹师比赛中,恐怕多半又要垫底了。”
“唉,是啊,当年的云家是何等的威风,曾经雄据四大家族第一,压得另外三大家族喘不起气来,如今可是风水轮流转,如果不是云中曦眼光好,挑了个好丈夫,现在云家只怕已经从四大家族中除名了……”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听到周围的那些窃窃私语声,云定兴眼中也是浮现出一丝苦涩之意。
作为云家的家主,云家如今落泊成这样,虎落平阳被犬欺,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炼丹师缺乏上。
云家由于没有自己的炼丹师,所有丹药只能交给高薪聘请的客卿炼丹师来炼制。因此丹药成本比另外三大家族都要多。这也导致了云家发放给弟子的丹药是三大家族中最少的。
这样日积月累起来,便造成了云家的弟子修为普遍低于另外三大家族的弟子。
如果不尽快培养出自己的炼丹师,云家就算借助于秦宇轩在田猎中的超水平发挥,暂时逃过一劫,将来也肯定会再次遇上类似的事件……
在众多的修士目光注视下,云定兴一行人拨开众人,来到广场正中央的高台前。
台前站着两名周家的护卫。按照秀山城的惯例,城中的公共管理事务,都是由各大家族轮流派人值守和处理的。而今年,便是轮到了周家,所有城内涉及到公共事务的处理和调动,都由他来安排。
所以,秀山城之前的田猎,以及现在的炼丹师比赛,都是由周家来负责统筹安排的。
因此,这两名周家的护卫便从周家被调了过来。
这两名护卫目光不屑地望了云定兴等人一眼,眼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之意。
显然他们也听说过云家这些年来,在培养炼丹师上有多失败。这样一来,的确让他们在家族发展上居于了困境。
不过,虽然心中对于云家有些不屑之意,但这些丹盟护卫倒也不敢当众刁难,而是随意地挥了挥手,然后侧身让开。对着身后的高台道:“云家家主云定兴率沐诚和杨金两人到了!”
云定兴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犹若未曾察觉到这些护卫的眼中的那些不屑神色,他领着秦宇轩、杨金、云中曦等人,缓步向前,然后消失在那高台上。
这高台非常大,方圆约有百余丈。进入之后,秦宇轩便察觉到,一道道含着各种意味的目光,便投射了过来。
眼皮轻抬,秦宇轩目光扫过高台四周,打量着眼前的情形。
只见此刻,在在高台周围的一圈椅子上,有不少人正坐着,而且最令得人诧异的是,这些人的气息,大多都是凝液期以上的修士。不过他们都没有穿四大家族的服饰。从穿着打扮上看,显然是来自秀山城及附近一些小城镇的修仙家族及散修。
对于这些来自四面八方,带着各种疑惑的目光,云定兴并未太过理会,他知道,这些人大多都是期待着他云家再次失败的,毕竟雪中送炭的事很少有人做,落井下石的事却是很多人干的。
特别是那些实力较强的修仙家族,还想把云家取而代之呢。
“最前面的四列座位,便是你们四大家族的席位了。现在已经来了两个家族了!”带路的护卫领着秦宇轩等人向着云家的席位行去,边走边介绍道。
闻言之后,秦宇轩的目光也是顺着云定兴的指向望去。
只见大殿最前方果然有着四列席位,只不过现在这八列席位上的,只有岳家和郑家的人,独缺了周家。
秦宇轩的目光先是在郑家处停留了一下,只见带队的正是郑家的家主郑浩然,还有几名年轻的郑家嫡系弟子。而其中两名身着金色服饰的中年人,想必就是郑家的两名炼丹师了。
云定兴望向其中一名鹰钩鼻子的中年人,眼中露出愤恨之色道:“诚儿,那个鹰钩鼻子的中年人便是从我云家出走的徐闻。郑浩然给他开了更高的价格后,他就果断背主投敌,枉我之前还对他这么好!”
果然,那徐闻似也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于是抬起头,和云定兴等人的目光对碰了一下,却是连忙转过了头,一副不敢直视的模样,看来对于云定兴,他还是有些愧疚的。
这时,云中曦的目光却是望向了岳家的人群中,俏眸露出惊愕的眼神。
秦宇轩注意到了云中曦的惊愕表情,于是也向岳家之人望去,只见她望向的是一位身材娇小的柔弱少女,一副柔柔怯怯,弱不经风的模样,除了容貌漂亮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