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有玲珑的月饼随时补充灵力,要被追上时还有叶凌的瞬移帮忙,食人鬼们很快就被他们甩到后面去了。
“呼呼!”
跑了不知多久,八人一头扎进一片树林中,树木长得很密,棵棵枝繁叶茂、高大威武,阳光穿过树叶与树叶间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这景色,让人看着就莫名生出温馨之情,大约是因为阳光太暖了,你把手伸到阳光下,都能看到闪烁的尘砾在飞舞。
不过,这等美景,却没有一人欣赏,着实可惜。
他们哪有空去欣赏景色啊,个个疑心这林子是不是又是幻境。
其实吧,这回他们还真猜错了,这真的只是普通的树林而已,估计是被妖花和枫树吓得神经敏感了。
“这里……我好像来过。”
“什么!?”
茧的精神力笼罩着周围的空间,周围的一草一木都让他有熟悉的感觉,好像,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来过这里,并且不只一次。
你看,他到现在还有映像呢。
茧伸手去触碰一棵树,这个树上有一道裂痕,从上至下,大约有一米长。他抚摸着裂痕,手掌下粗糙的触感,竟然让他的心微微平静下来。
“喂,你真的来过吗?”南宫鸣不相信道。这是在一个空间阵里,从之前茧的反应丝毫看不出来他来过这里,但为什么现在却突然说来过这里,不会又是幻象吧?这次是影响人精神的?
他想到了,叶凌自然也想到了,他道:“也许是幻境,不要被迷惑了。”
茧对他们的话不予理睬,接着道:“这个,是用剑划伤的,是为了做记号,从这里一直向前走,有一条路……”人虽未到,但是他的精神力已经看到了那条路,他忘了那条路是通向哪里的,但是他感觉那里有让他更为熟悉的东西。
眼看茧越走越远,七人面面相觑,廖宁问:“现在怎么弄,你们那个朋友要走丢了哦,不用追上去吗?”
“追。”
长空道。
于是,树林中出现这样一幕:一个十五六岁的瞎眼少年在前方东拐西弯地带路,后边跟着一群眼睛正常的少年男女,外加长空一个青年。
让瞎子带路,真所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今第一人啊!
估计有的看官在疑惑了,让瞎子带路到底能不能成呢?来来来,咋们接着往下看——
一群人东拐西弯,在林子里绕来绕去,这个过程不长不短。
树木渐渐稀少起来,前方出现一条鹅卵石小路,小路之外长满青翠可爱的小草,草中夹杂着粉嫩的花朵,俨然一派春天景象。
“哎?奇怪……”寒晗接住一片落下的嫩叶,“这里好漂亮啊。”
茧停了一会儿,接着往前走,廖宁哀嚎见状道:“还要走吗?到底要去哪啊?你真的认识路吗?你不是看不见吗?你……哎呦!好痛!”廖宁捂着冒烟的包,愤然道:“你干嘛啦!”
叶楠吹吹拳头,偏头冷冷地看着他,“你给我闭嘴!”
“死暴力女!你是我谁啊!”
“……”叶楠闭闭眼,捏了捏拳头。
于是,廖宁头上又多了两个包。
“唔……”廖宁蹲在地上恨恨地看着叶楠的背影,在心里不断重复,好男不跟女斗、好男不跟女斗、好男不跟女斗……
然而关键是,就算她是男的,你打得过人家吗?
叶凌叹气,拍拍廖宁的肩膀,同情道:“兄弟,我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过来的。”
廖宁抬头看他,“同情你。”
“彼此彼此,我已经习惯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茧突然停下,道:“到了。”
几人看着眼前装修别致、花草缭绕的小木屋,道:“就是这里啊。”
“嗯。”茧点头。
“那么……”南宫鸣指指闭合的木门,问:“你有钥匙吗?”
“没有。”
“那我们怎么进去?”
茧微微偏头,似乎是在看他,“我的意思是……不需要钥匙。”
白皙修长的手在木门上轻轻一推,看似关得紧紧的木门就这么被轻易地推开了。
“……”
谁来解释下,到底是谁家的门,竟然没装锁!?
仿佛看出南宫鸣的心思,茧道:“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我家。”
“啥!?”
茧露出深思的表情,“那是很久以前了,我都不太记得了,我隐约记得,我在这里住过,应该还有一个人的……是谁我忘记了。”
“这么说!”廖宁冲到他面前道:“这里都是你的喽!包括外面那个大房子?你好富有啊!”
“……我没这么说。”
“重点不是这个好吗?”叶楠鄙夷地看他一眼,推开他道:“那你知道我们怎么出去吗?”
“……我不知道。”
就在这时,他们的脸被另一个人推开,“最重要的是……”南宫鸣表情严肃道:“那些妖花和像干尸一样的家伙是怎么回事?那些,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灵者……或者说人类吧!”
好吧,这个家伙终于正经了一次。
这次茧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南宫鸣怀疑地看着他,两人个头一般高,此刻有日常全开,这个场景,看上去真的……很有气势。
气息凝固了一会儿,直到长空把两人分开,“现在不是闹内部矛盾的时候吧。我觉得茧是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他不知道哇。”
长空动作一顿,“那你……”
南宫鸣吐吐舌头,“我就是问一下,这样好像很有趣。哎嘿嘿~”
长空脸黑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南宫鸣极速往后退,边退边道:“长……长空,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啊?注意你的身份!”
“我是个什么身份啊你说。”
“我……我……你……你……”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长空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弹,无奈道:“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我一直都挺正经的!”南宫鸣抗议道:“而且我——”
“吼——!”
这声吼声虽然听上去疲惫,但声音也挺大,成功打断了南宫鸣的抗议。
叶楠在鼻前挥挥手,赶走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嫌弃道:“这个家伙,还真是穷追不舍啊,竟然追到这里来,不就是骂了他一句吗?气量真小!”看着被烧毁的花草,叶楠冷漠地补充道:“还很暴力。”
叶凌和廖宁此时真的很想说一句,你有资格说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