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注定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猪尾巴的达力哼哼唧唧的哭号,哈利的姨夫姨妈压低声音的安慰,暴风雨的狂啸,加上恶劣的睡眠环境,正常人都难以入眠。
而哈利又处在兴奋之中,整夜的胡思乱想,搞得塔伦也没办法睡觉。“好吧,想问什么就问吧,我想我可以回答你的大部分问题。”塔伦认命的睁开眼,无神的眼睛散发着幽光,吓了哈利一跳。
“你的眼睛,魔法世界的小巫师都是这样吗?”哈利小心点问着。
“不,大多数人都和你一样,和麻瓜小孩也没有很大区别,调皮,精力充沛,好奇心旺盛,至于我的眼睛,总有些人生来就与众不同,不是吗?你也一样。”塔伦盯着漏水的天花板,哈利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战胜伏地魔,认同的点了点头。
“它有什么用?我是说,除了发光以外?”
“看到一些即将发生的事,让你的生活变得枯燥无味,当然,不会像你想的那样瞪谁谁死。”
哈利尴尬的挪了挪身子:“你为什么会跟着海格来接我?”
“事实上我和你一样,是个孤儿,不过我的父母可不是英雄,他们遗弃了我,我是被霍格沃茨边缘,禁林中的马人部落收养长大的,我从没有去过麻瓜的世界,因为今年也要入学,所以父亲拜托海格带我去对角巷买东西,他是马人,不能出现在麻瓜世界。”哈利有些同情,同是孤儿,他好歹有个确定的被称为英雄的父母亲。“不过马人们对小马驹,就是未成年的人类小孩比较友善。”塔伦解释着。
“你去过霍格沃茨吗?那里怎么样?”哈利好奇的问着,在海格的描述里,那里简直是天堂。
塔伦摇摇头:“没有收到录取通知前,谁也去不了那,不过在部落可以远远看到霍格沃茨,那是一座宏伟的城堡,天气好的时候,能看到学生们练习魁地奇,那是一种风靡整个巫师界的体育运动,你会喜欢的,毕竟你父亲就是个优秀的找球手。”
“你认识我父亲?”哈利有点激动,“并不,我出生的时候,他们已经遇害了,严格来说,我比你要小几个月······”
时间就在这样的对话里匆匆流过,以至于第二天一早,两个孩子都顶着熊猫眼,迷迷糊糊的跟着海格划船离开岛礁,这里的恶劣环境很明显没有多余的旧衣服给塔伦穿,他们迷迷糊糊的上了地铁,而塔伦的奇装异服甚至比海格的高大身材还要引人注目,甚至有保安来询问是否有人虐童,不过三人可没空理他们,美美睡了一觉后,终于来到了破釜酒吧。
“这里被施了麻瓜驱逐咒,没有魔法力量的人可看不到这间酒吧的。”海格解释着,带着两个孩子推门而入。
救世主的到来在酒吧里掀起了一阵热潮,人们争相和哈利握手,有个二逼连续上来握了三次。塔伦静悄悄的躲在海格身后,在预见视觉里观察着奇洛教授脑后的伏地魔。“真是可怕的力量,就算只剩一点点残缺的灵魂,也散发着惊人的星轨光辉。”
这是塔伦判断巫师强弱的一种方法,普通人的星轨就像流星,他们只能影响与他们有关系的人和事,虽然蝴蝶效应会推动整个世界的发展,但都太微弱,太晦暗,而强大的人,如伏地魔这种,他的力量、影响力、甚至只是名字,都成了一种影响他人命运的因素,在塔伦的视觉里,他的灵魂就像一颗散发着黑光的恒星,邪恶的让人不敢直视。
“希望邓布利多不会闪瞎我的狗眼。”塔伦吐槽,海格也终于把哈利从人潮中解救出来,三人狼狈的逃往对角巷。
“我要带哈利去他父母的金库取些钱,我自己也要帮邓布利多办件公事,那么······”“没关系,费伦泽给了我不少加隆,我可以自己去买东西,我们可以最后在破釜酒吧会和。”塔伦从善如流,他可不想去坐妖精的过山车,事实上他比较好奇奥利凡德的店铺,因为从魔力暴动那天起,他就一直试图看看自己的魔杖长什么样子,然而即使到现在,重重的星光迷雾依然遮蔽着那里,让他始终无法看到自己的魔杖。
塔伦顺着街道走了一圈,为了避免麻烦他尽量低垂着眼睑,不被人发现他眼睛的异常,顺顺利利的买到了清单上的大部分物品,因为一个人行动效率比较高,他完美的避开了讨人厌的马尔福一家,虽然在摩金夫人的店里被好好嘲讽了一番马人的手艺,不过也总算在马尔福一家进店前溜了出来。
“看那个小乞丐,哦他是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吗?还是来自阿尔巴尼亚的拾荒者?要我说对角巷最好能加一条衣冠不整不得入内的规矩,最好连泥巴种也别放进来。”这个高傲的声音让塔伦不用看都知道是谁,马尔福家的那只铂金孔雀,脑袋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匆匆避开马尔福一家,塔伦在丽痕书店消磨了好一会时光,除了买完必要的教材,他还给马人部落买了不少人类的医疗和天文书籍,顺便给自己挑了几套精美的笔记本和羽毛笔,有时候看到的东西太多,想告诉别人也很麻烦,记下来要方便很多。
所以当塔伦来到奥利凡德的店铺时,哈利刚好赶在他前面,塔伦也心满意足的见证了两根兄弟魔杖的归属。
“所以说命运真是奇妙的东西。”塔伦可以看到两根魔杖间冥冥之中的联系,甚至在哈利额头的那道伤疤里,一个蛰伏的灵魂也联系着不远处的奇洛教授。然而,他还是看不到自己魔杖的结果。
“真是个挑剔的顾客,那么,下一位小伙子,你惯用哪只手臂呢?”奥利凡德弯月一样的眼睛看着塔伦,柔和的话语减轻了塔伦的紧张,重生以来,这是他第一次面临未知的情况,兴奋和忐忑蹂躏着他的心灵。
艰难地镇定了一下心神,“右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