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然总觉得自己的人生基本上没一个是喜剧,现在这种情况更印证了这一点。
半个身子被埋在了雪里不说,由于下坠的力道太大,卡的太死,根本动都动不了。
手拨了半天周围的雪也无济于事,想要把自己从雪堆里解救出来,无异于杯水车薪。
她站在那郁闷半天,下半部分已经冻得发麻,手多搓了雪,热的发烫。
现在夜深人静,保镖们都以为她已经上床休息了,谁又知道原本应该好端端的躺在床上的人,会出现在后院的雪堆里。
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把雪全扫这里了,这么厚的厚度,哪怕是直接从二楼的窗户口跳下来也完全不是问题。
偏偏她还蠢了吧唧的废了大半夜的力气才把床单弄成了绳子,好不容易才爬到了一楼,却陷在这里一动不能动。
不能动也就算了,关键是还冷啊。
在家里完全没在意,身上就穿了一件防寒服,可是对于大山里的冬天完全没有任何卵用。
该冻的地方依旧冻,如果在这种天气在外面过一夜,那第二天能看到的只有冻成冰块的她。
陶然然捏了一个雪球,朝着边上的窗户狠狠的砸了过去,啪嗒一声,雪花四溅,砸了她一头一脸。
使劲砸了十七八个雪球,满窗户都布满了白点点,她也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她都已经闹出这么大动静来了,屋里的人还跟死了似的,完全没有一点反应。
她又困又累,感觉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但现在这种情况不容许她睡觉,她必须要坚持到有人找到她为止。
长夜漫漫,尤其是冬天的,格外漫长。
数不清等了多长时间,数了多少个数字,人昏昏沉沉的,倒了下去。
温暖的棉絮充斥着整个周围,像毛孔都被堵满了一般,身体热的发烫,却无处排泄。
陶然然挣扎着逃离那个地方,猛地睁开了眼睛,满头大汗。
眼睛还不能适应屋内的黑暗,眯起眼睛好一会儿才渐渐借着微弱的光芒看清楚了这个地方。
是个陌生的地方。
小别墅的每一个房间她都参观过,在那一个月里她闲的发慌,甚至将酒窖里的洋酒都仔细观察了一遍。
小到每一块地板的花纹,大到整个空间,她都能如数家珍,却从来没在别墅中见过这样一个房间。
难道说……
施可卿觉得那间屋子关不住她,所以换了地方?
有钱人这里一栋房子,那里一栋别墅,一点都不奇怪,自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会被人救回家也一点儿都不奇怪。
唯独奇怪的地方就是这儿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陶然然下了床,双腿依旧发麻酸疼,她慢慢的挪动步子在房间里走动,掀开窗帘,依旧是一片白茫茫的。
这个天早已经下了好些天的雪,不管是城市当中还是山上,都积满了雪,看不出这儿是什么地方。
她打开了窗户,一阵冷风席卷而来,正眯着眼关上,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古老的铜锁插进钥匙孔的声音很响,陶然然被那声音吸引住,望向房间门的方向,心中有些紧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