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秋翎连忙跑回去,搀住唐枝的身子。
幸而程家的大门就在前方,秋翎吃力地扶着唐枝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身子,叫了一个安分的小丫鬟,扶着唐枝回了院子。原打算静悄悄地回去,谁料走到半道儿,唐枝忽而一嗓子又唱起来,声音又响又亮,瞒也瞒不住。秋翎扶着额头,痛苦地叹气。
苦等唐枝不至,忿恼之下转战琼姨娘屋里的程远之听到声响,立时从床上坐起身。琼姨娘连忙从后头抱住他的腰,柔软的胸脯磨蹭着他的后背,软糜的声音道:“大爷,天都这样晚了,今日便留在琼儿这里好么?”
程远之被她磨得浑身发热,裤裆里顶起老高:“明日吧,爷今晚要去瞧瞧夫人。”刚要站起身,一只温软的小手忽而覆上来,程远之忍不住低吟一声,转身握住琼姨娘柔软的胸脯用力地捏起来:“小妖精,一刻也离不得大爷么?”
琼姨娘媚眼如丝,喉咙里发出痛苦又愉悦的声音:“大爷,今晚,嗯,非要,啊啊,要去夫人院子里吗?”
程远之看着她诱人的面孔,咬了咬牙,缩回手系好衣带:“等爷把那个夜叉羞辱一顿,便回来陪琼儿。”
“爷一定记得回来,琼儿在这里等着爷!”
程远之到的时候,唐枝半合眼眸,歪在椅子上由秋翎为她擦脸。
“夫人,别闹了,先把脸擦了。”秋翎的手巾刚过去,便被唐枝扭头躲过,不耐烦了还伸手打开。秋翎急得不行,唐枝若是一直不清醒,待会爷来了怎么办?
别人家的夫妻关系不好,总有三分同床共枕之情。偏偏程远之与唐枝仿佛上辈子就不对盘,唐枝烦程远之跟什么似的,程远之逮着机会便要踩唐枝两脚。
“咳咳!”
怕什么来什么,听到程远之的咳嗽声,秋翎吓得手一抖,手巾掉在地上:“大爷?”
程远之负着双手,淡淡地道:“天晚了,爷跟夫人要就寝了,你回吧。”
秋翎蹲下捡起手巾,定了定神,说道:“夫人今日不舒服,奴婢伺候就够了,请大爷移步别院吧。”
程远之挑了挑眉:“你是大爷还是我是大爷?滚出去!”
秋翎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程远之抓着胳膊丢出门。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屋门在眼前“砰”的一声关上,遮住里面的情形。担忧地站在檐下,听了半晌,不见里头传来惊心动魄的声音,略略放心,转身走了。
“夫人?夫人?”程远之慢慢地走到椅子跟前,看着半合眼眸,歪在椅子上,一张桃腮分外诱人的唐枝,心里头砰砰跳了起来。
秋翎刚才给唐枝擦脸时,被唐枝几次三番推拒,胸前落了不少水迹。衣裳半湿地贴在身上,诱人的线条便展现在程远之的眼前。
程远之咽了咽口水,走过去轻唤两声,得不到唐枝的回答,俯身将唐枝横抱起来。谁知唐枝身量高挑,生得又不似琼姨娘那般纤瘦,程远之抱了一下,居然没抱起来。用力过猛,险些使头磕在桌角上。
幸好周围无人,程远之脸上热了热,撩起袍子塞在腰间,咬牙一使劲,终于把唐枝抱了起来。走到内室,将唐枝放下。短短的几步路,程远之的鼻尖上已经见了汗。
一切都值得。抬起袖子擦了擦汗,程远之望着床上胸脯一起一伏,安静妩媚的唐枝,裂开嘴角,解起衣带来。
上一回同唐枝亲热,仿佛是在半年前?或者更久?程远之记不得了,总之身边不缺女人,他倒是不难过。只是家里放着一个大美人,偏偏性子孤傲,平白不给亲近,想一想就怄得很。
只见唐枝如此温顺,正是难得一见的美景,程远之心中欢愉,三下两下就把自己剥了个精光,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贪婪地望着唐枝酡红的双颊。
若早知她饮酒后变得如此媚态可掬,他天天灌她酒喝!跪坐在唐枝上方,闻着呼吸间飘出的酒香,心潮澎湃起来。许是太激动了,给唐枝解衣裳的手都有些颤抖。不经意间,指节碰到唐枝胸前的乳粒,只听“嘤咛”一声,唐枝缓缓睁开朦胧的眼睛。
“你是谁?”唐枝偏着头问道,嗓音沙哑,带着一丝魅惑。
“我是你的相公呀!”程远之小声答道,生怕惊动了她,或者说那个孤傲的夜叉。
唐枝“哦”了一声,迷醉的目光落在他精赤的胸膛上。忽然伸指点在他左边胸前,捻住****捏了捏:“咦,你这里好平?”
程远之被她捏得浑身酥软,禁不住呻吟起来:“啊!”
唐枝的手顺着他的身子往下,最终落到一根勃发昂扬的物事上:“这是什么?好丑!”眉头一皱,握住热烫坚硬的物事,狠狠一拽!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在程家大宅的上空。
此时夜色虽深,然而没有入睡的人不在少数。秋翎住在耳房里,听到传来的声响,惊讶地睁开眼睛:“咦,大爷为何叫得如此大声?”
往常跟夫人同房时,并没有如此过呀?不禁坐起身来,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半晌,不再有别的声音,摇了摇头,重新躺回去:“兴许又在玩什么把戏吧。”
夫妻同房,难免有些声响儿,激烈些也不奇怪。若是唐枝尖叫,秋翎兴许还会上心,可是叫的人是程远之,秋翎想当然地想到别处去了,拉起被子,蒙在微微发热的脸上。
“咦,那是大爷的声音?”西边院子里,苗姨娘伏在床上,伸展肢体的动作一顿。
“啧啧,还是夫人有手段。大爷在咱们这里时,可从来没叫得这般大声过。”环姨娘和兰姨娘相视一眼,重新打起牌。
琼姨娘侧卧的诱人姿势一僵,恨恨地捶了下床板:“唐枝,算你有本事!”
此时,被唐枝似无意间踹下床的程远之正蜷缩在地上,捂着疼痛的某处翻来覆去地打滚。好半晌才颤抖着站起来,指着罪魁祸首刚要喝骂,却见美人醉酒,体态风流。桃腮迷醉,红唇微启。胸前衣襟敞开,露出隐隐绰绰的美景,仿佛邀人品尝。
难得一见的美景就在眼前,程远之口干舌燥,就连胸中的怒气都消散许多。低头看着身下,只见某处跳了两跳,疲软地耷拉下去,不甘心地握住,反复动作起来。可惜刚才被唐枝猛地一拽,此时疼痛犹存,最终没有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