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焦点的倪安,也不敢擦额头上的汗,“民女所言为实,可采用搭棚等方式控制温度……”
倪安像背书一样,阐述着柯玉教给她的话。
众人听后,只觉得匪夷所思,这些说法前所未有。
太子狐疑,先不说这女子所言是否属实。虽说听起来头头是道,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想法太过天马行空,还是暂且保留意见。
雒郡王撇见长相甜美的倪安,被一群大男人围绕着发问,局促不安的都要哭了,有些不忍。
上前拨开众人,把娇小玲珑的倪安牵了出来,挡在身后,“你们没见人家姑娘都快哭了吗?有事不能回头再说?”
太仓长等人见雒郡王怒形于色,个个噤若寒蝉。
太子默默走到一旁的祁王身边,问到:“小皇叔,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祁王反问:“这新稻的不同,你从何处听来?”
“是我走在路上听到的,当时我还当成了趣闻,见说的有根有据,才告知你们……”
“然后,我们就去了登阙楼……”
太子和祁王面面相觑,难道有人设局?!
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散去,天色渐渐凉了下来,马车徐徐驶过乡间
拉车的马只有两匹,形体俊美而健壮,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沙雾。
马车内,太子与雒郡王互相拌嘴,原因奇葩的让人难以置信。
这竟是两个位高权重之人争吵的由头——雒郡王,命侍从购置新衣,并将众人撵下马车,以便换衣。
“娘娘腔!”太子故意蹙眉含目,翘起兰花指。
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雒郡王,连斗嘴都恢复了以往的谦谦风度,“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娘娘腔!”
“眸若秋波含情目……”雒郡王抿嘴轻眺。
“滚!”
入城时,天色已经黑透。
祁王拉开车帘,探头望着灯火通明的登阙楼,“你们先行回去,我有事要办。”
太子皱眉说道:“你自行小心。”
吵累的雒郡王,没精打采的说:“你们又瞒着我谋划什么?”
祁王笑看了一眼雒郡王,便下车离开,解释这么麻烦的事,还是交给太子吧……
登阙楼,祁王纵身飞檐,险险地避开侍卫耳目。四楼里,看着四处布满暗哨,以及孔武有力的仆人。
祁王脸色沉重,明岗暗哨,登阙楼,果然不简单,难怪敢算计到他们头上!
刚要踏出一步,一只暗箭急射而至,祁王闪身,随意推开一道房门钻了进去。
听到门外急急地脚步声远去,祁王才稍松了一口气,观察素白纱帐低垂的房间。
掩不住好奇心向深处走去,拨开一道道纱帘,在一道纱帘后,身形顿然僵住。
帷幕后,是一黑色轻纱罩体的女子,面朝里侧卧着,看不见容貌。
光滑的玉背,半遮半掩,一双欣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
“大胆淫贼!竟敢偷香玉姐姐!”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
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毒辣的银针刺破纱帘,又是暗器!
数量过多,躲闪不及的祁王,咬牙拔掉肩旁处的银针,随手一掌迎接袭来的攻势。
砰!内力突然散去的祁王,被强劲的气劲,横扫撞在窗上。
听到茝乐怒斥的声音,柯玉急忙一******,隔着帷幕,想看是哪个大胆狂徒。
祁王?
紧锁的窗,被祁王这一撞,就松了把儿,祁王本想扶窗站起,却突然扑空,掉了下去。
来不及思索祁王为何现身于此,柯玉立马穿窗飞扑出去。
“玉姐姐!”屋内传出茝乐的惊呼。
急速下落的祁王,只见一倾城曼妙的女子,黑色薄纱遮面,菱纱飘飘真好似天仙下凡。
柯玉抓住仍在发呆的祁王,披帛一甩,缠住围栏,“哧啦”丝绸缎带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继续下坠。
柯玉急中生智用立蹬足,抱着祁王落向大树,砸断几根树枝,两人就地打滚。
半吊子轻功的柯玉,急忙起身检查一旁的祁王。
“醒醒!”柯玉摇晃了几下祁王。
突如其来的急速下落和撞击,气劲大的让祁王陷入短暂昏迷,半响才悠悠转醒。
祁王还未从浑噩的状态中退出,只感觉一温润的唇隔着薄纱,贴在自己唇上,没有温柔的轻触,而是热烈的吸吮。
柯玉见祁王平安无事,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纤臂自他腰侧穿过,紧紧的扣在一起。
“我好担心你,你没事真好……”
朦胧中,祁王放佛看见了他心心念念的人,清风动容,她的气息近在咫尺,缠绵着加深了这个吻。
柯玉只感觉身体,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环境。
“哇瑟瑟!我看见了什么……”追随而来的茝乐,急忙捂住双眼却分开了指缝。
一语惊醒梦中人,两人迅速的分开。
柯玉急忙起身,飞身离去。
“啊呀!我好像扎错人了!公子,不好意思啊,那个,那个……银针上的麻药,半刻就化解了。”茝乐说完,急忙去追柯玉。
祁王低头整理衣襟,看着空旷的草坪,薄唇微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人已去无踪影。
驿站。
身材伟岸的雒郡王,一脸冷俊地候在门口。
望着发冠散乱的祁王,头上顶着一片枯叶,衣摆处有像被什么哗啦的口子。
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的雒郡王惊讶道:“你被打劫啦?”
坐与亭中的太子,也一脸诧异的道:“你去干了什么?”
被质问的祁王,想起那火辣的吻,丰神如玉的脸,泛起可疑的红晕
“没什么!”边说边推开门口的雒郡王,直接回房休息。
在祁王路过时,太子发现祁王脖子处有吻痕,扼腕兴嗟:“原来是去打野食,滚草地了!”
雒郡王立刻戟指怒目,“什么!他去外面风流快活,我们却在这里干等着,白担心!。”
“意思是,你想一起去?”太子好笑道。
屋内的祁王,直接无视屋外的咆哮。
“真的是她吗?”回想着蒙面的女子,祁王自言自语。
这女人会轻功,虽然欠些火候。但是他要找的人,毫无内力且无法行走。
“呵~怎么可能是她呢?一定是我想多了。”虽为夜晚,他也清楚的看到,那蒙面女子行走与常人并无二致。
祁王虽说服了自己,可总是忍不住的去回想发生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