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叫方莎莎,你们以前是认识的,也是死对头,你们一直都扮演着敌人的角色,今天只是个意外。”在等樱桃的时候,看着樱桃离开的时候,真的只是个意外,意外会看到方莎莎,看到她站在那里,那么愤恨,孤单,绝望,所以他忍不住把她给扛了回来。
“你这个所谓的意外,连你们发生关系也是个意外?还是,你们一直都有着关系?”孙子南居然把这件事情看着意外?现在樱桃的声音冷静及了,不哭不闹,只是冷静地听着孙子南说,可他每句话,每个词,都说得她越来越心灰意冷。
“这……我承认,我以前也跟她有染过,但那都是有原因的……”那时候还不是因为樱桃不肯接受自己,而方莎莎碰巧找上了门来,他们成了塔挡,而且他们发生了关系,却不是因为男女的喜欢,只是纯碎的男女生理需要,只是这怎么能跟樱桃说了出来呢?
“我就知道,你们以前就有关系的,什么狗屁的原因,以前都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我失忆了,你更没把我放眼里了,原来,原来你这段时间都在骗我,说的话都是假的。”樱桃忽然觉得,她的心瞬间冷了起来,背后都觉得凉凉的,这艳阳天里,居然觉得自己发凉,发冷。她该相信谁?为什么连本来最亲的人都在骗自己?孙子南的话,究竟哪一句真,哪一句假?难道全是假的?
以前,他都没把她放在眼里,和那个女人勾搭在一起,现在,她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个傻傻的自己,傻傻的单纯心,她什么也不记得了,他岂不是做得更猖狂了,只是她不明白,她不明白在醒来的医院的时候,他为什么会带自己走,还让自己知道自己就是他的未婚妻。
“以前……以前也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子的,不是这样的,你一直都在我的眼里,心里的,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很爱你,你要相信我。”孙子南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如何说服樱桃,只能倏地紧紧地抓住樱桃的手,只希望她能相信自己。以前的事情,他是真的解释不了,一解释,樱桃不是自己的未婚夫的事情就穿帮了,可是抓住樱桃的手后,却突然发现,樱桃的手很冷,很冰凉,这不是樱桃该有的温度。
“你快放开我,你疯了,别用你这双脏手碰我!”樱桃想极力地甩开孙子南,可却被孙子南抓得紧紧的,怎么也甩不开,可是,她真的不喜欢现在孙子南这双手,这双手,明明是刚刚才碰过那女人的,现在又拿来碰自己,她觉得好恶心。
“我不放,我永远也不会放,樱桃,你怎么了?手怎么这么的冰凉?”而且脸色也好苍白,看着樱桃那厌恶的眼神,那眼神却直接地捅进了他的心,他的心也被她揪了起来,原来,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爱她,怕她受伤害,怕她一个人害怕,更怕她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冰凉的不是手,而是心。”她的手,也只是冰凉而已,而她的心,却在发冷着。
“樱桃,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才能相信我?”现在,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樱桃才会原谅他,才会继续相信他。
“原谅?相信?我想,不必了吧?你是不是很早就想把我一脚踢走了?只是碍于情面而已,所以才把我带回来,你根本是不想把我带回来的,是不是?”一定是这样的,是她防碍了他们,他把她一踹开都来不及呢,一定只是碍于情面而已,毕竟有她在,他与那女人也只能算是地下情人,见不得光的,如果没有她在,他与那女人就能光明正大的出入了。
“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你一直在我心里,都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的。”他爱樱桃,早就爱了,很早很早以前,早到他几乎快忘了,几乎快忘了自己究竟爱樱桃,爱了多少年。而他的小樱桃,也渐渐地长成了大樱桃,从小他就在心里发誓了,长大后,一定会娶樱桃的。
“很重要,有多重要?重要到有我这挂牌未婚妻,然后又和别的女人上床的地步?”樱桃就是原谅不了他,说原谅不了他还不如说原谅不了自己,她说服不了自己,说服不了自己要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他什么都好,又高长得又好看,而且还多金,确实是每个女孩子都喜欢的,也许也包括自己,但是,她就是受不了别人骗她,背叛自己。
“樱桃,我可以发誓,我跟方莎莎,真的不存在于感情的,我对你的心,才是真的,而且我也只爱你一个!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你和刘之昂一起亲密地离开,我是多么的心痛,像是被人捅了一刀般,心疼也揪了起来,自己所爱的人,被人给牵着。”如果他不爱她,他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了,也不会大费周章地一直在和刘之昂抢着她了,可是,他要怎么说,才能不让她知道以前他曾作恶过,才能让他知道她对他的心?
“你刚才说什么?”樱桃这下终于正眼地看着孙子南了,他刚才说了什么?如果她没听错的话,他刚才说,他今天亲眼看着刘之昂和自己走了出去的,这也就证实了孙子南与刘之昂是真的认识的,刘之昂并没有骗她。可是,她什么时候和刘之昂亲密地走出来的?而且还牵着手?
樱桃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她是被刘之昂拖着出来的,而且并没有什么所谓的亲密地走出来的吧?是拖着出来的,难道孙子南他眼睛瞎了?她这么的不情不愿,他都看不见,反而看成了她和刘之昂高高兴兴地手拉手走出来的?
他居然在外面偷窃着她,他就这么的不放心她吗?把她当什么人了?把她发成他自己一样吗?他为什么没有叫她?没有把她叫回去?是看到她走后脱不了身,所以把那叫方莎莎的女人带回来的?想到这里,她的心,更一下子跌到谷里了。
“樱桃,当时我是想上前叫住你把你抢回来的,可是我要是一出马,你岂不是穿帮了吗?刘之昂岂不是知道我和你是合在一起了吗?”孙子南看到樱桃的眼神后,知道她误会了,而且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是,他说的都是事实,都是自己亲眼所见的,而当时,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之昂把他心爱的樱桃带离,他是多么的想上前去把樱桃给抢回来,也是多么地想上前去和刘之昂决战,这是他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情,他们两人,一直对立着。
“真的只是这样吗?还是只是为了你的私心,私欲,所以明知里面有火坑,都让我往里面跳?而且你少扯了,刘之昂早就知道我和你是一伙的,他早就知道我人就在你这边的,所以我什么都不用说,他就明了。”她今天什么也没说,没跟刘之昂说她的未婚夫叫什么,他却知道那个人叫孙子南,也没跟他说她住哪里,他也不问就把她带到了一个地方,看来,那个地方,也真的跟孙子南有关系,而且似乎还有着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而且也跟自己的想象完全不一样的事情。
“你是说,刘之昂知道是我叫你去的?”怪不得,他不是错觉,在至尊集团门口时,刘之昂不是无意间看向他的,是真的发现他在那里,故意向他挑畔的,并不是他多心的,而且他也早该知道的,他不该总是心存狡幸的,刘之昂也不是傻子,他比自己想的聪明多了,他们两人都是交锋这么久的事情的,他怎么还是这么的轻率呢?
“这很奇怪吗?奇不奇怪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觉得奇怪极了,我不是觉得他奇怪,而是你奇怪,原来你认识他的,你也知道今天我去应聘他也在的,你却一点也不告诉我,你更没有告诉我,我是跟他认识的,你这样做,未免也太奇怪了些了吧?”刚从出轨的事情上一下子跃到了刘之昂的这件事情上了,看来他们是有得扯了,扯了一件又一件,而且每一件都是扯不清的事情。
“这……”孙子南又再一次被樱桃说得无话可说,她说的没错,他确实是没有告诉她这些,因为爱她,所以他现在什么都从她的话的角度上去想,去考虑,“我是怕你知道后,你不敢去了,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孙子南只能又扯出一个谎了,看来人家说的没错,一个谎,必须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谎的,所以,他现在也只能在用谎言圆着他所说过的谎。
“真的只是这样吗?我们三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不,是四人,刚才我还亲耳听到即女人是在至尊集团被你给硬扛回来的,所以她是不是不止认识我,她也是认识刘之昂的?我们四人,究竟有着什么关系?”本以为,是一件很单纯的事情,刘之昂以后就是她的上司,也只是曾经的普通朋友,孙子南是她的未婚夫,那个女人充其量也只是孙子南的地下情人,关系这样都算很复杂了,现在,她却越想越不对头,越想越觉得复杂起来。
为什么偏偏是至尊集团的门口?那女人又不知道今天她会去那里,孙子南刚才也说了是自己偶遇到她的,除非孙子南又在骗她,但她刚才感觉到孙子南说的是真的,只是偶遇,所以才把她红硬是扛了回来,刚才那女人也亲口说了,那女人难道也认识刘之昂?否则为什么偏偏是至尊集团的门口?还露出什么绝望又凄凉的神情?
她不想把事情想复杂的,可是,她却是这样想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股感觉,他们四人间,有着什么东西牵扯着,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而她自己与刘之昂,又是什么关系呢?她不是和孙子南是未婚夫妻吗?怎么又会扯上了刘之昂呢?可是那女人,和刘之昂又是什么关系?和孙子南又是什么关系?难道他们还不止于地下情人这么简单?
这个想法,让樱桃更加的害怕了,怎么越变越复杂了,她不知道,这是一条什么路,为什么一天之间,不,是大半天之间,一直子变复杂了这么的多?上司不是上司,未婚夫不只是未婚夫,现在还多出一个女人,不对,原来就她与孙子南,现在还多出了两个人,而那两人都跟自己有着莫名的牵扯。
她曾以为,她是幸福的,不管曾经还是失忆后的自己,都有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守护在自己的身边,一直在想着,以前的自己,是怎么的幸福,现在自己失忆了,爱人依旧还在,爱自己如初,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依然爱着自己,而那男人,不仅爱着自己,还有着让所有女孩子都喜欢的优点,这段时间她一直认为自己何德何能,能这么的幸福。
现在她终于知道,幸福,原来只是种幻想,现实中,是残酷的,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会是完美的,每个人的人生,都有着一种缺憾,也许,别人称它为——缺憾美。
樱桃越想越觉得悲哀,现在的她,已经来不及地认真地接着曾经的自己活下去,现在待她明白过来时,只能认真地选择自己所要活下去的路,所走的路,曾经,早已是过去,也早已忘掉,唯一忘不掉的是,醒来后的开始。
也许有一天,她突然醒来,会发现,自己突然记忆回来了,又记起往前的事了,或者受了什么刺激,再或者在什么重要关头,她会突然记起以前的事情来,可是,那只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她要走的,是当下,她选择自己的路,不想再让别人为她选择,也就是不想再让孙子南为她选择。
她不想再对自己说谎,说自己多幸福多幸福,想自己有多开心多开心,她的迷惘,她的无助,孙子南帮不了她,也许,刘之昂能理解一点,但是,她与他非亲非顾,她不想麻烦他。她的曾经,是个迷,她的以后,是个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