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捕头走了,苏友宁也回了房间,几个人互相交流了下彼此的意见。原来几人分开之后,这一进杭州城苏友宁就找上了门,也说出了一切,虽然包拯对她杀人的事儿不喜,但是看她凄苦。
也想着当年的官银案牵连甚广,就没有拒绝要求。决定好好调查此事。
如今他们怀疑是钦差和曾经的杨知府串通了此事,也有了一些证据,下一步,只要找到官银,就可进京复命了。
他们如今正准备上二龙山寻找官银,照他们看,官银是在二龙山不见的,那就只可能在二龙山的某个地方,只不过大家没有找到罢了。
而对于飞燕他们的推测,包拯也是很吃惊的。
他们提出了帮手的问题,这点包拯也是有所怀疑的,但是苏友宁坚持称没有,而他们也没有看到一点蛛丝马迹。
“你们该知道,我刚才从衙门出来的时候,看见了仵作老伯,就过去跟他闲话了几句。”
这点公孙策知道,他们从大牢里出来没有多久,这飞燕就看见了仵作老伯,然后将他拉到了远处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
“那好,我说一下我的发现。你们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将王捕头支开吗?”
“难不成他就是那个帮凶?”楚楚吃惊。
摇了摇头,飞燕否定:“不是。王捕头的为人我们是信得过的。我之所以对他有怀疑,完全是因为刚才在牢里的关系,我发现,这梁氏的牢房明显比别人的要好一些,而且不管我怎么刺激梁氏,她都是只有一丝的微愣,随即恢复正常,所以我认定,她是通过什么知道她儿女还好的。而这个什么,应该就是王捕头。”
包拯等人没有一开始就参与进来,自然是不懂的。
可是公孙策却是个精明的,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脸刷的白了。
“王捕头的娘子。梁氏的女儿是王捕头的娘子,王捕头最是疼他娘子,而王捕头是正常的,就说明,她女儿没事。”
看公孙策这么快就想到了,飞燕点头:“没错。而且,一定是他娘子常在他面前说这梁氏可怜,或者也常在衙门说,所以衙门的人才会照顾她。我之前的时候问过仵作老伯了,果然,这梁氏的案子发生在六年前,可王捕头的妻子正是六年前娶回来的,而且听说,她是外地人,卖身葬夫,结果遇到了王捕头,王捕头帮了她。那个夫君,该不会根本不是她的夫君,而是哥哥吧。”
飞燕停了一下:“而且仵作老伯说过,王捕头成亲那会儿,他娘子还真的去过牢房。所以梁氏知道自己的女儿就是王捕头的妻子就不足为奇了。我说她儿女死了五年,她知道,我是骗她。”
“可她们都是这杭州人,就没人见过她?”包拯提出疑问。
“包大哥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她们虽然也在杭州,不过却是极小的村庄,上下不过几十人,还不是每个人都记得梁氏的女儿,她年幼的时候就几乎不出门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以此逼问梁氏真凶。”
飞燕摇头,笑了笑,不过笑意却并未直达眼底:“不需要了。真凶我们虽然没有见过,不过却已经久闻大名了。”
“你说,你说凶手是梁氏的女儿?”
“如果不是她的亲人,她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待在牢里?而且为什么别人对我们的情况很清楚?那是因为,王捕头一直跟着我们。也许他不是故意的,可是却也能够间接的给他的娘子提供很多的线索。”
几人都觉得飞燕这个推测大胆极了,可是她也不是无端推测的。
在飞燕看来,这儿王捕头倒是不至于和他娘子同流合污。如果是这样,他们会走更多的弯路,由此可见,他并不知晓这一切。
“之前我们假设苏友宁有一个帮手,而那个帮手会使毒,会奇门遁甲,武功也不错。这个帮手用毒杀了很多二龙山的余孽。可是如今,我们推测这个人是王捕头的夫人,那么,她一时义愤杀人,还是说,她就是那个苏友宁的帮手?”周镜很平静。
“其实有一件事儿我一直都很怀疑。那就是,为什么这么多人都知道苏友宁是朱县令的女儿。”她话题转换的很快。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对于这一点,其他的人也是都有些疑问的,不过却并没有将这当成一个疑点。
“我问过仵作老伯,他说的王捕头夫人的年纪,竟然是和苏友宁一样的。”
大家都对她大胆的假设吃惊。
“你认为,这是一个障眼法,当初他们设下的圈套,现在的苏友宁,其实是梁氏的女儿,而真正朱县令的女儿则是抱到了梁氏家?”
“对,我推测,他们的帮手,至少应该还有一个人,一个武功不错的人。练武之人走路本就与其他人有些不同,王捕头是捕快,不会察觉不出,而苏友宁也并非有武艺之人,所以她们两个人,应该还有一个帮手。故意将两个孩子掉包,也是为了保护真正的朱家小姐。”
“嘭!”苏友宁脸色苍白的将门推开。
几人愣住,不过周镜和飞燕的眼神都一闪而过。
“你们说什么。你们说什么。”她呢喃。
周镜连忙将人拽进来。将门关好,同时将展昭安排在门口。这是他、公孙策、飞燕商量好的一件事儿,虽然他们没有详细的时间讨论,但是配合的还是很好,飞燕说的对,她猜测这个苏友宁就未必知道自己身世的问题。如果她知道别人是用她做复仇的工具,是拿她做挡箭牌,她一定会崩溃,但是直接说,显然效果不够,所以他们神神秘秘的密谈,果然,苏友宁来偷听了。
这里只有他和展昭会功夫,展昭是个孩子,警惕性低。
而他发现了苏友宁之后,故意不揭穿。
几人就这么看着呆滞的苏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