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见他那副认真的模样,问:“你还记得长乐镇那个大婶吗?”
几个人都沉默了。
是啊,皇上不一定会管的。
“关于苏友宁是如何让皇上这么做的,这个我们可以暂时不管,苏友宁既然想报仇自然是要见包拯的,包拯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既然如此,这件事儿,我们就可以暂时先不管了。我们按照咱们这边的线索走。”
“好。”
“既然当年的官银一直没有找到,而二龙山的土匪已经被悉数剿尽,那不如我们下一步去二龙山吧?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飞燕想,恩,三个臭皮匠顶上一个诸葛亮,说不定他们还真能先于包拯查出个所以然来呢。
“当年官银案的钦差大臣是于英全大人,可是如今他已经过世了。想知道当年他为什么会放过苏友宁,我们也是无从得知了。”周镜对许多案子都了如指掌。
“又死了?”公孙策拧眉。
这一个个的都死了。事情万不会这么巧合的。
几人都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叹息。
这上午的时候天气还是好好的,一会儿的功夫就开始轰鸣了,看来是要下雨了。
这雨来的急,一会儿的功夫就落了下来,几人躲在凉亭里避雨。
雨滴打在树叶还有花草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儿,倒是显得鲜花更加娇艳欲滴,而青草则清脆鲜嫩。它带来了新鲜的空气,更是衬得一切都生机勃勃。
飞燕将手伸到雨里,看雨水将手打湿,呵呵的笑。
“我很喜欢下雨的感觉,好像空气特别的清新。”
她回身莞尔一笑。
那一瞬间,亭子里的另外两个人觉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微风拂过,笑容明媚的少女站在亭边,纤纤玉手伸在雨中,淡蓝色的裙摆轻拂,发丝清扬,那回眸一笑百媚生。
两个人都有些发呆。
“苏友宁有帮手。”飞燕的话很肯定,不过见这两个人都有些呆,皱了皱眉,不懂的问:“怎么了?”
周镜回神比较快:“也许,会奇门遁甲之术那个人并不是她。”
不晓得为什么,公孙策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周兄不想承认曾经差点被女子暗算得逞?”
这话有些挑衅的意味,周镜并不吃惊,之前的时候两个人都因为飞燕失神,想来公孙策这是吃醋了。
“公孙公子觉得呢?”
见两人语气都不太好,飞燕有些奇怪:“你们怎么了?好好的干嘛阴阳怪气的说话?”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
“我说真的,苏友宁一定是有帮手的,说不定啊,苏家那些人的死也是有问题的,弄不好都是苏友宁那个帮手在帮她。”
“那我们下一步是彻查苏家那些人的死因,还是去二龙山查官银有关的事儿。”公孙策不自觉的问飞燕。
其实在三个人中,很明显的,是以飞燕为中心的。如今公孙策并不小看飞燕。飞燕比之前的时候更添了几分的冷静和敏锐。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能破案,谁为主谁为辅并不重要。
“如果苏友宁是为了当年的案子想洗刷冤情,那么包拯一定会去二龙山。所以我觉得,我们该先去查苏家众人的死因。”
“那好,我们就改道,不去二龙山了。”
“周镜,你给我们讲讲你们遭遇的那些陷阱吧?”飞燕对这个还是挺好奇的。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她原来盗墓的时候,见识的最多的就是机关了。所以她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周镜是一个理性大过感性的人,讲的并没有什么起伏,不过却是一针见血的,一下子就让人明白了那个机关的状态。
不管是飞燕这样的内行还是公孙策这样的外行都听得很明白,偶尔还插嘴问几句。
周镜听飞燕问的这些,心里更是有些微微诧异的,没有听庞统提过他妹妹学过这些啊,但是看她问的这些个问题,绝对不是一无所知的。
而公孙策在心里也是一样吃惊的,他甚至觉得,这越来越不是那个他认识的飞燕了。
几人这边讲的正欢,一个二十几,不到三十的男子从远处跑了过来,可以看得出来,他也是看这边有亭子,过来避雨的。
男子憨厚结实的模样,身上还背了一捆柴火。
钻进亭子里,大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与几人打招呼:“这雨,这雨下的可真急。”
这就算是打招呼了吧。
周镜不爱说话,比较冷淡,飞燕又是女子,公孙策开口:“是啊,我们也是路上碰见乌云密布,雨势凶猛,就躲了过来。”
点头,憨厚男子打量了下几人:“几位不是附近的人吧?我是住在不远的赵家村的,我叫赵侃,不过大家都叫我二牛。”
“恩,我们不是附近的人家。赵大哥你这是上山砍柴?”
“可不是吗?我看着天儿不错,寻思上山砍柴,结果却遇到了这大雨。人家都说六月的天小孩儿的脸儿,怎么这都十月了还这样。”
几人都是微笑。
“大哥看我们不像附近的人家?”飞燕笑问。
二牛挠了挠头,“是啊,我们附近哪儿有像你们这样衣着光鲜的啊。”
“我们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死要面子活受罪罢了。我这二哥就是喜欢衣着光鲜。”飞燕笑着指了指公孙策。
惹得公孙策气结,脸再次涨红,梗着脖子想说什么,却又忍了下来,没有继续说。恼恨的一转头,不理她。
连周镜听了飞燕的话,嘴角都勾起了一个可疑的弧度。
二牛听飞燕这么说,一本正经的对着公孙策:“这小公子啊。咱们可不能如此,衣着光鲜,又不顶什么用的。我看啊,你就是个文人,我们村的张举人也是如此。这书读多了,也是不行。”
说完还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