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月中旬,天气突然开始变冷,衣服厚度的增加让人不由的意识到冬天即将来临的这个事实,至少部分在台风过境之后,还勉力穿着夏季校服来显示自己强壮体魄的学生们,也不得不换上了秋季校服。
“快到冬天了,真是让人讨厌呢。”
体育课的中途川野没来由的说了一句,今天的体育课是女生之间的篮球对抗,于是男生们就成了啦啦队,在一旁休息。由于天气变冷的缘故,今天的篮球比赛是在室内体育馆进行的,女生被分成了两组,分别由玲奈和蒂朵作为队长,凛言总感觉两人站在一起有种针尖对麦芒的感觉。
“突然说些什么意义不明的话。”
凛言侧过头,看着川野一副失落的表情。
“再也看不到女生夏季校服被汗湿过后,如隐若现的肌肤这样美好的风景了,想想真是寂寞呢。”
“你就这样的寂寞的死掉这个人世间就会少了一只害虫呢。”
凛言突然觉得自己和变态隔着一道次元的鸿沟,究竟是要多么饥渴才能在天气变冷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关键词是“女生的肌肤”,一般而言首先想到的应该是“添加衣物”或者“多喝热水”之类的吧,虽然后者被广泛的应用之后似乎变成了什么不好的词汇。
“好球!”
川野一阵大喊,把凛言的思绪拉回了球场,玲奈似乎投出了一个超远三分球,球体没有和篮球架上的任何物体接触就这样直接穿过了篮框,与球网摩擦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从半空落下的玲奈胸部一阵摇晃,周围的男生也发出了叫好的喊声。
「似乎关注的重点有些不对吧」
看到男生们一脸兴奋的喝彩着,凛言突然脑补出了一群狼崽子仰头咆哮的场景。蒂朵也不甘示弱,抢过篮板,一路快速的的冲刺,然后以惊人高度的起跳高度将篮将球掷入篮框中,纤细光洁的腿中,似乎蕴含着巨大的爆发力。
“这边也打的不错呢。”
不知道川野一脸猥琐的再想些什么,凛言懒得再理他,认真的看着双方的比赛。篮球场上的对抗似乎陷入了胶着,毕竟是女生体力有限,比起进攻,双方开始组织起了严密的防守。分数停留在了46比46,场上的女生基本都是力竭的状态,时间所剩无几,玲奈的队友在得到篮板球之后,一个长传将球送入了玲奈的手里,此刻蒂朵这方篮下空无一人,玲奈带着球开始冲刺。
“休想得逞。”
蒂朵以惊人的速度开始回防,几乎同时到达篮下,玲奈摆出一副要投篮的样子,蒂朵赶紧伸出右手起跳,准备拦下这一球,然而玲奈虚晃了一下,并没有把球投向篮框。
“糟了。”
蒂朵在落下的瞬间尝试着用左手拦下,却因为重心不稳,向玲奈跌了过去,中止哨刚好吹响,两人双双倒在篮下,脸贴得很近,运动短裤下两条白皙的腿也相互纠缠着。
“哦哦哦~”
男生们齐齐发出一声气势惊人的叫声。
“玲奈同学你没事吧。”
“嗯,没事。”
蒂朵赶紧起身,将玲奈拉了起来,总之比赛以平局结束,倒是男生们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到了放学时间,玲奈走突然走到凛言面前。
“今晚来神社一趟。”
开门见山的说话方式,没听错的话还带着一副命令的口吻。
“有什么事吗?”
凛言发出一阵苦笑,感觉最近一直在被人指挥啊。
“嗯,有点。”
“好吧。”
虽然不知道玲奈想说什么,但是凛言还是答应了他,毕竟已经很久没有去过神社了,离开教室之前,凛言把蒂朵拉到了一边。
“我说,今晚的活动取消。”
“诶,怎么这样,不是说好晚上一起去看电影吗。”
蒂朵的一副不满的样子。
“我说大小姐,不是说好了调查怪异吗,你是不是忘了来这里干嘛了,最近不是除了在玩就是在玩吗”
“两者都在兼顾啦,再说这种事也急不来吧。”
“是是,您说的都对,今晚我要去神社一趟,所以活动取消。”
“哦~大晚上的跑去青梅竹马的家里呢,盯——。”
凛言在蒂朵注视下,脸色变得开始不自然起来。
“啊,总之就是有事啦,就算你用这么暧昧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诶,好无聊。”
总之在安慰蒂朵半天,顺带承诺了诸多不合理的要求之后,总算把蒂朵打发回家,凛言松了口气。
打工结束后,凛言来到了神社脚下,抬头看向了一望无际的阶梯。
「很久没来了呢」
凛言在心里感叹,尽管过了这么久,但是踏上阶梯的瞬间满满的回忆还是涌上了心头,相对于离开神社的前后,感觉已经过了很长时间,虽然在神社生活的时间更长,但最近的生活在回忆里留下了许多不可磨灭的印记,驻足不前的人生和向前迈进的人生大概是不同的吧,他这么想着。
终于爬完漫长的阶梯,登上鸟居的瞬间,凛言看到了站在正殿前的玲奈,空灵的眼神注视着远方,身上穿着红白相间的巫女服,绯袴上的绳结系的十分整齐,安静的站着,如同画般的美景。这一刻,在凛言看来玲奈的距离突然变得十分遥远,仿佛是无法触及的存在。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原地,隔了好一会,玲奈似乎回过神来。
“你来了。”
“嗯。”
凛言一时间有些词穷。
“吃晚饭了吗。”
“还没呢。”
“那你先去房间坐会吧,咖喱还有剩下的,我给你端来。”
凛言站在鸟居旁怔怔的看着玲奈远去的背影。
来到偏殿,凛言推开门扉,玲奈的房间依然十分简单整洁,他走到了矮桌前坐下,一股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想起和玲奈在房间里玩歌留多和将棋的日子,凛言的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傻笑些什么呢。”
玲奈从门外端着咖喱走了进来。
“没什么,想到一些过去的事情,玲奈的房间还是老样子呢。”
“你期待在高中女生的闺房里看见什么呢。”
玲奈的脸上露出一副促狭的笑容把咖喱放在凛言的面前。
“嘿嘿,当然是看到一些平时很难看到的东西咯。”
凛言坏心眼的调笑起玲奈来。
“难不成凛言君对我的个人爱好和私人物品很感兴趣咯。”
玲奈没有任何害羞的样子,反而追问起来。
“那是当然啦,我可是发育健全的男子高中生。”
“顺带一提,现在跨下面可是什么都没穿哦。”
“什么!”
凛言手一抖,正乘着咖喱勺子掉进碗里,勺子上的土豆块一阵翻滚停在了盘子的边缘,凛言的视线从玲奈的脸上移动到了玲奈的绯袴上。
不可视的神秘区域。
“等一下!没穿的意思难道是说下面没穿?!也就是说现在是‘nopantise’?!”
“没错哦!”
凛言的脸突然红了起来,仿佛遭到什么神秘力量侵袭一般,心脏跳个不停。
“喂!我可是身体心理发育都极为健全的男子高中生啊!不要突然做出这么危险的发言!”
“诶,不过是个区区凛言君而已。”
“这种带有侮辱性的叫法是怎样!”
“那,不过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区区凛言君而已。”
“不要随便在别人名字前面加上这种角色设定一样的前缀啊!”
“啊,换个说法?不过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区区处男凛言君而已。”
“这叫什么换个说法啊!还不是一样吗!还有为什么会以我是处男为前提啊!”
“因为其实是穿了的,只有处男才会在这种无聊的地方纠结吧。”
“砰”凛言倒在了矮桌旁闭上了眼睛,因为他担心睁开眼睛心酸的泪水会止不住的留下来。
总之感觉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