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夏侯淳冷冷的命令那两个保安。
“可是………”那两个保安还在犹豫,到底放不放手。
“你们可以回家了。”夏侯淳继续说道,很干脆。
那两个人看了周芮一眼,见周芮还在低低啜泣,便放开了手。夏侯淳自然也是看到了两人的反应,聪明如他,早已将事情的经过猜了个大概,不过…..。
陈瑀涵见保安松手了,上去把周芮一脚蹬倒在地上,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周芮已经被打了很多个耳光了,她发出杀猪般的嘶号,可是陈瑀涵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
夏侯淳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眼角噙着笑意,陈瑀涵被他拉了起来紧紧抱在怀里,看似好像在阻止陈瑀涵伤人,其实在陈瑀涵心里明白,这家伙是在借机揩油。苏烟站在那里很平静,可是她的眼神却多了些许阴郁。
“放开我,流氓。”陈瑀涵挣扎着,怒吼道。
夏侯淳结实的肌肉,有力的臂膀,紧紧地环绕着她,即使像她这样的女汉子都没有办法挣脱。
“够了”苏烟大叫一声,因为她也是生意场上的老手了,所以,这一声吼出来还是蛮有气势的。陈瑀涵停止了挣扎,夏侯淳也放开了自己的双手。
“亏你还是隆盛的总裁秘书,这事要是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打了人还不说,你还有力了。你以为这是你家啊?”苏烟指着陈瑀涵说道。
陈瑀涵刚想还口,就听苏烟说“把她赶出去,从今以后隆盛集团没有这号人物。”
周芮满脸怒色恨不得将陈瑀涵大卸八块,听到苏烟这样说,她立刻变得得意起来。陈瑀涵将目光转向夏侯淳,想要看看他会怎么说,谁料他挡在保安的身前的身体突然转了过来,“你先回去吧。”
陈瑀涵心里一痛,这个人终究还是选择相信她们而不是自己,她的心里所有的希冀在那一刻全部都破碎了。她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可是没有办法,竟然连他都不相信自己,眼角的泪滴让她看上去极为狼狈。看着她缓缓离去的背影,夏侯淳心里一紧。
“放心吧,你是我的女人,我会保护你的。”夏侯淳心里默默念道。
“夏总,……”周芮见陈瑀涵走了,以为自己胜利了,就想上前说几句台面话,可是不料夏侯淳转过身来对她怒目而视,那眼神让她感觉到恐怖。
“你可以回家了。”语气低沉的就好像天边的乌云,强烈的压迫感让人窒息。
“可是,…..。”周芮欲要反驳。
“没有什么可是的,你当我是傻子吗?“夏侯淳的语气更加的平静,可是谁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侯淳,你不能这样。”苏烟装出满脸委屈的劝说了一句,毕竟刚才自己也是站在周芮这边的,夏侯淳这样做也是在打自己的脸。
“我的脾气你清楚,不要再多说了。”夏侯淳眼睛里的怒火已经足以让很多人都感觉害怕了,但是这很多人里面不包括苏烟。
“看来报纸上的东西也不是空穴来风,你怎么断定就是周芮的错。”苏烟冷笑了一声,弹了弹自己肩膀上的尘埃,显得非常从容,全然没有了刚才那种委屈的神色。
“报纸上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这个不算事,只不过是某人的一些小诡计。至于今天的事情就更好解决了。”夏侯淳的不容置疑的说道。
“好吧,这是隆盛内部的事情,和我无关,对不起夏总,今天打扰了。”苏烟说完,转身就走,连头也没有回,就像一只高傲的天鹅,不过只能是黑天鹅。
周芮的眼神由茫然变得无助,最后变得愤怒,她不甘的跟着苏烟走了出去,连自己的东西都没有收拾。
夏侯淳没有追上去拉住苏烟,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只是建立在利益之上,而且今天的事情怎么看都有苏烟的诡计。
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想起刚才陈瑀涵突然暴起打周芮的样子他就觉得好笑,再一想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与第一次上床后的场景,他觉得自己真幸运,没有被她暴打一顿。
陈瑀涵独自走在路上心里很复杂,她很失落,明明那么明显他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呢?她不喜欢哭,可是遇到夏侯淳之后每次都要掉眼泪。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会那么在意夏侯淳的想法。
她微微抬起左手,手指修长白希,指骨节分明,手腕处一条丝线编织的手链,藏青的颜色依稀泛着冷冷的幽光。她的视线落在手背上,那滴掉落的泪水,如一颗被打碎的钻石,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璀璨的光芒。
每一次当爱在靠近…….。陈瑀涵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打开手机一看是邵宁,心里略微的失望了一下。“喂,邵宁,你又有事吗?“陈瑀涵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可是邵宁知道当她越是冷静的时候就越伤心。
“瑀涵,今天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邵宁的语气略显焦急。
“你怎么知道的,苏烟告诉你的?”陈瑀涵立刻想到邵宁说过,苏烟是他的朋友。
“你相信谁?”陈瑀涵没有等邵宁开口就立即问道。
“你”邵宁的回答让陈瑀涵很开心,可是很快又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她再次想到了夏侯淳。
“你在哪啊?”邵宁见陈瑀涵没有说话,连忙问道。
“酒吧,我们第一次去的那个酒吧,你过来吧,我等你。”陈瑀涵挂了电话,抹了下眼角的泪水,向着那个酒吧走去。
半山湾,坐落着一幢欧式风格的别墅。
别墅像是一颗明珠镶嵌在半山间,可是别墅里此刻正听到有女人咆哮的声音。
佣人们颤颤兢兢的低着头,听着房间的主人苏烟在大吼道:“滚!全部滚出去!”
所有人立即走得无声无息,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这个世界上一样,足可见主人的脾气有多暴躁。
在二楼落地窗旁,一个女人坐在那里,只可见她的背影逆着光,光影之下,周围的气氛也是非常紧张。
她面朝窗边,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翠绿色。她长着一张极为好看的脸,最伟大的雕刻师也不能雕刻出她的模样,因为她是全天下人不能复制的绝色女人,当然除了陈瑀涵,她也有着所有人都不能及的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