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总是显得凄凉,由于深秋的雨比较集中,所以比较湿滑,给人一种冷清的感觉。一路上有的墓碑前放着几束破败的花,有的则被岁月侵蚀的斑斑驳驳。陈瑀涵跟在父亲的身后,望着这个颤巍巍的老人,心里更加难过,虽然父亲不说,可是她也知道母亲一直是隐藏在父亲心底的那份痛。
母亲死的时候她才三岁,所以她对母亲这个概念不知道怎么定位,相反父亲一直陪伴着她,照顾她,让她对父亲有了深深地感情。作为母亲的女儿,她也不愿意看着母亲惨死。
陈愚懦在一个墓碑前停了下来,照片上的女子,明媚如花,谁都想不到她会死的那么惨,让陈瑀涵第一次看过报纸之后就不停的做恶梦。
事情追溯到二十年前,那是一个雨夜,李念夏一夜未归,陈愚懦怕她出事,寻找了一夜,可是直到第二天清晨都没有任何消息。
就在陈愚懦打算报警的时候,突然看到了电视中播报的一则新闻,无头女尸惊现街头,身份不明,左手臂靠近手腕处有一个梅花状黑痣请家人尽快与警方联系。
陈愚懦当时就瘫倒在地,因为这个人与李念夏身上的标志一样。
缓过来后,陈愚懦急忙奔向警局,经过查看尸体,血样与以前的血样对比,确定这个人就是李念夏。陈愚懦瞬间觉得天塌下来了,可是一想到三岁的女儿,他就不得不振作起来。
今天再一次站在这个墓碑前,陈愚懦感慨万千,那先遗留在记忆深处的的东西,都被这入骨的秋风翻了出来。那溢满泪光的眼睛里,满含思念。
“爸,你要注意身体,不要太伤心了,相信妈妈也一定这样想。”
“嗯,你母亲,是一个好女人啊,可惜爸爸不知道她的来历,也没有找到杀害他的凶手,惭愧啊,惭愧。”老人的脸上愧疚之色显而易见。
“伯父,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有些事情不是人力可以左右的,相信伯母在天有灵,一定会原谅你的。”邵宁,看到陈愚懦很是伤心,不由得说道。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代表了很多很多逝去的美好。
祭拜完李念夏后,天空开始下雨了,虽说是不太大,也足以打湿人的衣衫。陈愚懦转过头来对邵宁与陈瑀涵说“你们想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儿。”
陈瑀涵知道这是父亲的惯例,所以也就没有多加劝阻,放下一把伞,与邵宁先走了。
看着陈瑀涵他们走远,陈愚懦哭着说道:“珊珊,我也是被逼无奈……”
“今天各大报社媒体都在报道你的事情,虽然被我挡下了一部分,但是还是有很多被其他势力左右的,你自己小心一点。”邵宁有些担心的看着陈瑀涵。
“其他势力?你直接说隆盛不就得了,能和天北抗衡的就只有隆盛了。”陈瑀涵目中寒光一闪,夏侯淳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错了,还有一家公司你忽略了,苏氏集团也可以和天北,盛隆抗衡,只不过这家公司平时不怎么喜欢被关注,而这家公司的继承人苏烟就是夏侯淳的未婚妻。”陈瑀涵认真的听着,眉头微皱,看来事情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啊。
“那么你觉得这件事,是谁干的?”越是到了紧要关头,陈瑀涵变得越是理智。
“你觉得这件事闹得越大,对谁最有好处?”邵宁也冷静的说道。
“据我观察,隆盛这几天的股票已经涨了很多,苏烟这几天不在国内,所以只有…..”没等陈瑀涵开口,邵宁继续将自己的观点说了出来。
“恩,我知道了,这件事应该和夏侯淳脱不了干系,如果他要阻止,相信苏烟也弄不出这么大的动静。”在陈瑀涵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解。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邵宁认真的脸上,略显幼稚。
“凉拌。”陈瑀涵又恢复了以前和邵宁说话的风格,邵宁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了。
“大小姐,和你说正经事呢。你不了解苏烟,我和她认识很久了,也算是朋友吧。这个女人手段很多,如果是她干的事情,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就完了。你自己小心点,最好不要去隆盛上班了。”邵宁又像以前一样,开始话唠。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陈瑀涵想到夏侯淳那样就来气,吃干抹尽就像抛弃了吗,老娘还就和你耗上了。
“邵宁,我现在要去隆盛,你开车送我过去吧。”陈瑀涵的话让邵宁大吃一惊,刚才还不让她去现在她就要去。
“好吧”邵宁想陈瑀涵肯定有自己的安排,自己还是送她过去为好,不然一会儿又该闹腾了。
红色的法拉利驶向远方。
隆盛集团内,陈瑀涵一进公司,就遭到围观,大家还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陈瑀涵早就料到是这种情况,所以很淡定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