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厚实的纱窗照射进来,那是一种极淡的青色,偌大的房间,格外的幽静。在那静谧的空间其中,还流淌着欢.爱过后的情.欲味道,丝丝盘旋在头顶,挥之不去,仿佛是织成了一张柔柔实实的网,可以将人陷进去——
陈瑀涵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要散架了,她揉了揉自己的头,突然发现这里不是自己家,再一看自己的衣服也都不在了,最重要的是她发现她身边躺着的是夏侯淳。
她瞬间变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她努力地往自己身上穿衣服,可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这次却无比的艰难。可能是动静太过大了,身旁的夏侯淳醒了过来,陈瑀涵已经把裙子穿好了,她看到夏侯淳醒了过来立刻跳下了床,警惕的看着他。
“你醒了?”没有想到,夏侯淳第一句话竟然如此平淡,他手肘撑着床,毫不介意自己的身上一.丝不挂,反倒是那胸肌,没有丝毫的赘肉,显然是一个常年锻炼的人。
陈瑀涵心里早已悲愤交加,她又想到了第一次看到夏侯淳时的场景,只不过这一次她不在害羞。“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陈瑀涵怒吼道。
陈瑀涵的视线不知道往哪里放,却是听到他闲闲地说:“小姐,你都是成年人了,难道还不知道我们这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你混蛋。”说着陈瑀涵就要伸手去打夏侯淳,可是没有成功,因为夏侯淳的手更加有力,他将她得手紧紧握住,可是此刻她没有丝毫的疼痛感。
夏侯淳双眼冰冷的看着陈瑀涵,一字一句说道“多少钱?”
“你说什么?”陈瑀涵眼里就快要冒出火来了,她恶狠狠的盯着夏侯淳,精致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任谁看到都会心痛。
就在那一刻夏侯淳也有一种感觉,他的心在痛,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又说道“多少钱,邵宁给你多少我也给你多少。”
“对不起,你找错人了。”陈瑀涵将他一把推开,泪水已经顺着她脸颊滑落下来,由于惯性的原因,飞溅的泪花打在了他赤-裸的身上,结实的肌肉在那一瞬间稍微颤动了一下。
“哦,很有骨气啊,早知道这样就不要去做天北的卧底。”夏侯淳冷笑了一下。
陈瑀涵已经恢复了理智,她向后退了几步,脸上也露出那种冷酷邪魅的笑容“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天北的人,如果你要内疚,那就请你和我一起祈祷,愿你以后遇到的女人一个不如一个。”
语毕,她习惯性的甩了一下头发,转身离开,转身的那一刹那,她泪如雨下,可是他没有看到。
陈瑀涵离开很久了,夏侯淳还在床上发呆,他真的错了吗?不过错了又如何,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夏侯淳你不要相信那个女人的话,他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
窗外下起了雨,又让他想起了陈瑀涵的眼泪,阴沉的天空,像是为她默哀。
回家后陈瑀涵已经湿透了,还好陈愚懦没有回来,不然看她现在的样子,肯定要担心。
冲了个热水澡后,陈瑀涵无力的躺在床上,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二次有这样的挫败感,第一次是知道母亲是意外死亡的事情。从那次事情之后,她就发誓一定要坚强,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父亲。这么多年走下来了,她真的做到了,虽然被大家排斥,被冠以异类的外号,但是她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生活着,没有过失落的时候,偏偏碰上夏侯淳......,想着想着陈瑀涵睡着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卧室的灯已经打开了,想必陈愚懦回来了。她想移动一下,可是却发现自己全身疼痛,没有丝毫的力气,此时她面无血色,任谁看了也心生怜悯。
不一会陈愚懦推开门进来了,看到陈瑀涵在挣扎着起床,就连忙说道:“快躺下,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发现的你的门开着,我就进来了,刚好看到你在发烧,来先吃点药,等好一点了咱们去医院。”
“爸,不用了,就是发烧,喝点药就好了。”陈瑀涵强忍着难受,向陈愚懦说道。
“先吃药吧,我还给你熬了点粥,马上就好。”
“谢谢爸爸”
“父女两还提什么谢不谢的。”
陈瑀涵吃完药后,顺便喝了点粥,不然父亲恐怕会更加担心。想想父亲这么多年,真的不容易,一定要把他的心愿了结了,查出母亲的死因。或许是药力的作用,陈瑀涵还来不及多想,就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早上醒来后她已经退烧了,只不过还是有点虚弱。陈愚懦把早饭端了进来,看到陈瑀涵醒了,就问道:“好点了吧。”
“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