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颐觉得王宫很压抑,于是,又跑到龙言那里去解闷了,宫女太监们早已见怪不怪,私下里还在讨论着。
由于和龙言的关系,草颐是没有经过通报就直接进去了,恰巧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那个司徒小姐跟我们家王爷走得很近啊。”宫女一
“可不是嘛,太妃娘娘都想收了那个姑娘。”宫女二
“要不是王爷喜欢,太妃怎么会考虑她这个岁数的。”宫女三
“是啊,那个老女人,怎么配得上我们家王爷?”宫女一响应宫女三说的话。
老女人?草颐语塞,二十岁居然被骂老女人!
草颐愣愣的站在原地,这好像不是重点!她好像听到,龙言……喜欢她??可是这怎么可能?草颐从来没有想过龙言对她有男女之情,以为龙言只是把她当姐姐看。
“咳……”草颐假咳,想引起她们的注意。
果不其然,那三个多嘴的宫女齐刷刷的看着草颐。
“司徒小姐好。”宫女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你们怕是错了,我现在是你们王爷的师父,这师父来找徒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吧?”
宫女们左右相视,没有说话,仍然低着头,她们知道,眼前的这个再怎么说都是王上请入宫的大臣之女,怎敢和她斗嘴皮子。
“姑娘说的对,奴婢们不敢乱说了。”
见她们不敢多言,草颐径直的就往龙言房里去了。
龙言瞧见她,立马展露出一笑。
“姐姐今日来得可真早。”龙言放下手中的画笔,站起身来。
“你在画什么?”草颐很好奇的走了过去。
龙言看着草颐又看着画,示意叫她过来看。
草颐看到的第一眼就震惊了,画中的那个持剑的红衣女子,不正是她吗?娇俏的容颜透着一丝锐气,细微之处被刻画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好美啊!是不是把我画美了?”
“姐姐本来就长得好看。”龙言脱口而出,“在我眼里,姐姐就是这般美。”
莫非龙言真喜欢她?草颐暗自想着,感觉到龙言的目光又在她身上,草颐只好扯开了话题。
“这墙上的女子画像,都是你画的?”
龙言浅笑着说:“那些都是无心之作,无聊时的消遣罢了,而姐姐的这张,却是我用心描绘的。”
“净会说些好听的”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龙言憋屈的说。
“那你……”
“姐姐,”
“你先说。”两人又是同时说出口。
草颐这时不说话,等着龙言的话。
龙言顿了顿,随后说:“姐姐对我七哥,可还有心意?”
草颐没想到龙言会问这样的问题,她该怎么回答他,如果说她对龙寒早已心灰意冷,那么龙言会不会……可她只想和龙言维系师徒和姐弟的关系。
“姐姐?”看着没有答语的她,龙言的神色有些忧伤,又轻声的说:“言儿懂了。”
草颐抬头看着龙言这张青涩的脸,知道龙言定是多想了,便解释道:“不……我跟他早已没有瓜葛。”
“那就好,这样言儿就放心了。”龙言低下头,羞涩的笑了。
草颐不想被龙言带入暧昧的氛围,便继续扯开话题。
“今天不学剑啦?”
“不学,言儿今天想听姐姐弹琴。”
看着龙言期待的目光,草颐爽朗的说:“好吧,我答应了。”
(昱王府)
佟贞儿微闭着双眸,静静的用体内未消耗完的灵血来修炼,快过去五年了,她的功力居然毫无增长,难道灵血对她已经没有刺激了吗?她想要变强,可她已经无颜面对师父了。
现在唯一能帮到她的就是云步剑法,她当时只学到了四十三式,并且这几年都没有再练过,某些技巧早已忘了。直到看着它越来越完善和强大,她突然重操旧学,毕竟云步剑才是现在独步武林的绝学。
五年了……还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这究竟是为什么?佟贞儿这样想着,心绪也变得杂乱起来,毒气在她体内沸腾,她想把这股力量给压制住,奈何她控制不了,毒气慢慢扩散到了头部,佟贞儿头冒冷汗,双眸紧闭。
“姐姐,你在干什么?你会走火入魔的!”一个粉衣女子突然闯入,重重的一掌打在了佟贞儿的背上,佟贞儿终于放松下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佟贞儿含着泪水看着她,很快将她抱住:“夙儿,我的好妹妹,我的好夙儿。”
第一次看见她这么真情流露的一幕,夙儿乖乖的伏在她肩膀上,浅浅的笑着。
她又问道:“你在司徒府没有受苦吧?
粉衣女子摇摇头,“夙儿过得很好,只是就可惜草颐进了宫,我在司徒府也待不下去了,无法再监视司徒玉那个老狐狸。”
“你已经很不错了,至少让主人知道,司徒玉的野心。”
夙儿低下头,没有说话。
“你还有最后一个任务,完成它,你的毒就可以全解了,你便是自由之身。”
“那姐姐你呢?”
“他怕是给我下了封印,功力没有一点提升,体内的毒越来越严重了。”
“他没给你第三次解药?”夙儿惊讶。
佟贞儿摇摇头,“我最近老被师父左右,他很生气,硬是要我熬到生死关头才会给我。”
“我去求他,你这样太难受了。”
佟贞儿再次摇头,有些苍白的脸上扯出一笑:“放心,死不了。”
“姐姐!”夙儿娇憎。
“你好好完成你的任务。”
如此肯定的语气,夙儿便不再多说了,每当她是这个语气的时候,夙儿就知道她认真了,谁也改变不了她的想法。
“姐姐快说。”
佟贞儿在夙儿耳边轻轻咬下几个字,夙儿听完后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我做不到,这可是刺客啊。”夙儿有些犹豫。
“别说做不到,跟在她身边,伺机行动,然后一走了之,别忘了,那个人可不会武功,以你的逃生之术,肯定逃得掉。”
“夙儿明白。”柔和目光变得尖锐起来,这是最后一次了。
说来真是可笑,可笑她这一生,从来没为自己活过,如果这一次她能活下来,她宁愿一生都只是个丫鬟,永远陪下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