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弹出去的汉子从地上爬起来,便看到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少年,以为刚才自己之所以会摔出去,就是这个少年在自己不注意的瞬间暗中做的手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呱呱地大叫:“妈的,小屁孩敢偷袭老子,活腻了你是!”
然而异象再度发生,就在汉子要扑到少年身前的时候,那些刚绘制好的纹路掀起一道光幕,周围的空间似乎也在这一刻被扭曲,瞬间将再度扑上来的汉子给震飞了出去…
“嗯?”舒珅此刻方才回过神来,望着那被弹出去的人影,不禁一愣,怎么回事?一个没有玄力激发的铭文也能启动?
眼睛四下里看了一下,随之在脚边不远处的一个节点上看见一个玄晶,正源源不断地往节点上输出玄力,还有一个人躺在身后,看样子早已昏迷多时,大吃一惊转过身子蹲了下去,抓住后者的双臂摇晃着大喊:“阿明哥…阿明哥。”
“呸…呸…!”被震飞出去的汉子从地上爬起来,拼命往外吐着吃进嘴里的泥沙,阴毒地瞪了一眼不远处昏迷中的冒险者和少年,到了此时,傻子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狠狠地扔下一句话:“小子你有种,在这等着!”说完推开人群悻悻地离去…
“我靠!还真是铭文!”从汉子第一次的被弹出去,围观的人无不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直到汉子扒开人群,才从震惊中翩然醒转。
“一个十三四岁的铭文师,天啊,可别告诉我安若文大师原来是个女人!”
“滚,妈的,居然拿安若文大师来作比较!”
安若文,玄墨大陆铭文界公认的逸神级人物,以五十多岁的年纪,问鼎全大陆铭文学领域的巅峰,作为这个世界铭文领域的最高造诣者,在所有人的眼里,无疑是一个传奇,甚至是神话!
是以在那个观众拿安若文来做比较的时候,顿时遭到旁边人的呵斥跟众多愤怒的眼神。
“靠,你见过一个十三四岁的铭文师吗?安若文大师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恐怕还没接触铭文呢。”
正要齐声谴责刚才那个胆大包天,居然拿安若文大师作比较的人之时,背后传来的一句话,顿时使得众人刚张开的嘴巴又闭了回去。
“怎么回事?”再一次沉默的人群,突然听见从冒险者公会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继而看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背后跟着一个手提一把龙纹剑的中年人,缓步地朝人群走来…
看到这个老人,围观的众人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虽然感觉老人很陌生,但还是自觉地让开一个通道,使得老人可以轻松地走进被众人围拢的场内。
“咦!”老人一进场内便看见那道闪着光华的铭文光幕,禁不住吃了一惊,“囚笼结界?”
“小师傅,是你?”提剑的中年人对铭文并不在行,所以也没有被地上的铭文所吸引,而是对着场内的两人看去,顿时怔愣当场,这不是数天前给自己打过钥匙的小锻造大师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给阿明推宫过穴的时候,突然听到似乎有些熟悉的声音,舒珅转过头望去,看到那个之前自己还打听过的面孔,微不可察地掠过一丝惊讶,随之便朝对方点了下头…
“你们认识?”老人见身边的中年人跟那位少年,似乎早就认识一般在朝对方打招呼。
经过简短的交谈,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个受伤的冒险者,在眼前这一老人和中年人的带领下,被一个年仅十四岁的铭文师搀扶进了冒险者公会…
“你们知道那个老人和中年人是谁吗?”
“老人我不知道,但看中年人那把剑,好像有点印象,但又想不起来。”
“那是龙纹剑,想起来了,剑帝!他就是剑帝狂人鹤苍云啊。”
剑帝狂人四个字一出,如在寂静的湖面扔了一个重磅炸弹一般,刚才还只是窃窃私语的人群顿时喧闹了起来。
“我靠,我今天都看见什么了?一个年轻得没有天理的铭文师,一个叱咤风云的强者,老天,干脆掉下个美女来吧…”
“就是啊,这个年轻的铭文师是谁呀?居然能让剑帝也对他笑脸相迎。”
……
将受伤的阿明安置在一个客房休息后,舒珅跟着眼前陌生的老人和鹤苍云来到了一个宽畅的房间里。
经过鹤苍云介绍后,舒珅才知道,眼前的老人便是玄墨大陆冒险者总工会会长谨天南,因为文庙城原会长卸任,特地从遥远的玄香帝国赶来主持换任事务的。
看着那张稚嫩而刚毅的脸上,比之数日前更具沧桑的眼神,在一番的询问下,鹤苍云深吸了口气:“小师傅,这件事因我而起,若不是我说付三万金币的话,或许你也不至于沦落到今日。”
“这不能怪你!每个人都有弱点,只是有所不同而已,但对于一个为了金钱足于泯灭良知的人,我们已经不能用弱点去形容了。”看了眼谨天南,舒珅有种莫名的感觉,但是何感觉却又说不上来。
“等等,苍云,你说这位小兄弟还是个锻造大师?”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谨天南,突然接过话茬。
“是啊,谨老哥,那把钥匙就是出自这位大师之手。幸亏你昨天才来这里,不然我可没这么好运能认识这位小师傅。”
“锻…锻造大师…”似乎得到了不希望得到的结果,谨天南心里一阵发凉,“小家伙,我问你,你今年多大?”
“十四岁,怎么了?”舒珅见谨天南问向自己,先前怪异的感觉又一次出现,而且隐隐带有局促之感。
“十四岁?”谨天南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冲到舒珅身前,瞪起一对眼珠子,“你是打娘胎里开始学锻造和铭文的吗?”
“我…?”舒珅被谨天南一连贯的反应吓得着实不轻,结巴了一般只冒出一个我字…
“谨老哥,你这是怎么了?”鹤苍云见谨天南这般举止,眉头禁皱,他可不希望因为谨天南的反常行为而吓坏了眼前年轻的锻造大师,“早上我就跟你说过,打造钥匙的锻造师可是个很让人吃惊的大师,可你偏偏不信。”
“什么叫我不信?”谨天南似乎被鹤苍云的话气得不轻,转过脸对着鹤苍云吼道:“就是因为我过于相信才感觉不可思议,你可知道,这个小家伙在外面绘制的是什么铭文吗?”
对于舒珅会绘制铭文,鹤苍云一点也不觉得出奇,因为早在几天前打钥匙的时候就知道了,但此话却从谨天南嘴里说出,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要知道,谨天南虽然不敢说铭文上的造诣胜过安若文,但也不会逊色太多,只是谨天南志在为天下冒险者谋福祉,对于铭文上的研讨,基本上是保持沉默,从未有过与大陆上铭文大师一争长短之意。
是以,看到谨天南似乎有些吃瘪的样子,却还纠结于眼前这个年轻的锻造大师所绘制的铭文后,不禁来了兴趣,用充满戏谑的眼神望了萧天阳一眼,“哦?什么铭文?”
“之前我就怀疑,门口的囚笼结界存在问题,但却一直找不到纰漏。”谨天南似乎窝着一肚子的火,脸红脖子粗地瞪了舒珅一眼,“妈的,这小家伙倒好,居然在外面大大方方地列出了完整的公式,直接把原来看似天衣无缝的演算,给击溃得体无完肤,这…这就是妖孽的行为!”
“囚笼结界?”在听到谨天南说舒珅居然列出了完整的公式后,鹤苍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本还抱着让谨天南因为震惊而出糗的心态,到了此刻,反而是自己被吓得差点掉了下巴,那可是确确实实的逸神级能品铭文啊,居然被他给准确的演算出来了,可这,也太夸张了吧?
好吧,一个年轻的锻造师,锻造大师也行,我都接受了,后来居然又说是铭文师,铭文师也就罢了,起码你还帮我打过一把钥匙和绘制过铭文,但现在,竟然又说铭文造诣堪比铭文神话人物安若文,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普通人要在一个领域达到这样的高度,起码也得耗费几十上百年的光景,你倒好,十几岁的年纪便将人家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达到的高度给走完了,这还不算,居然还是两个领域齐巅峰造诣,什么时候锻造跟铭文变得这么简单易学了?
“谨老哥,你…你确定?”鹤苍云怎么也不敢相信,就这么一个十四的少年,除了是一个锻造大师之外,更是一个逸神级的铭文大师,虽然自己也算亲眼见证过,但却不能不怀疑,其造诣达到铭文逸神境界的说法。
“我确定?”谨天南恨恨地瞪了眼舒珅,“妈的,我能不确定么?我恨不得这是大白天见鬼了,你敢不敢想象,这小家伙居然还用一颗师级玄晶,师级玄晶啊,便启动了这个堪称逸神级别的铭文阵法,你告诉我,是不是公鸡也能下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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