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西部世界基地的冒险者一共有23人。第一波追杀每一个冒险者都配有3个机械追兵,一共就是69个人。这里面的人都是生面孔,互相都认不全。哪一支小队完成了任务,哪一支小队全军覆没大家也都不知道。混进去以后你们尽量低头,少和其他人交流。”
唐墨一行人打算伪装成一支返回了的追兵,实际上他们这样缺胳膊断腿的状态和那些追兵无二。
泰迪被植入的记忆是他的家园被一群域外的恶魔给摧毁了。西部世界,一个拥有先进文明的组织好心地接纳了他们,并提供了复仇的机会。
王炜撇着嘴巴不屑地说。
“小说家写得狗血故事,甚至都不如在进都市以前一个叫起点的网站有意思。狗血,俗套。”
唐墨笑着说。
“但是很有效,从情感和人性方面入手,这比利益更容易让人忠诚。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把直接把这些机器人设定为绝对的忠诚。”
“这不可能办到。”居然有唐墨不懂的问题,这让王炜兴奋。
“想要这些机器人拥有自主思维又具备绝对的忠诚,这本身就是矛盾的。想要达到这一点只能从源头上改变他们的世界观。这样就会出现一个问题,一旦接触到正真的世界,强烈的反差很容易就让他们原本建立起来的世界观崩塌。”
两人正聊得火热,泰迪举起一只手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我们到了。”
...
眼前是西部世界巍峨的现代建筑,墙壁上贴满了线条分明光亮的钢化玻璃,从外面看过去是黑乎乎的一团,隐隐约约可以看得见里面移动的黑影。尽管已经来过一次了,依然给刚刚从黄沙戈壁上赶回来的唐墨一行人带来剧烈的视觉冲击。
王炜往旁边扭了扭,冲着泰迪说。
“你见到这些高科技的东西难道不会冲击你的认知...额,我的意思是你不感觉到奇怪?”
泰迪正视前方头都不偏地说。
“我的记忆里是另一个拥有先进文明的组织救了我们,它们拥有超过了我们很多年的技术水平。所有的一切都值得我奇怪。”
“...唔...”
王炜还想说什么被唐墨用手捂住了嘴巴,在他扭动身体的时候对着他耳朵小声说。
“马上就要过关了。”
王炜立马消停下来。
又往前走了几十米,几个人到了一个入口处,有4个手持枪械的守卫守在这里。看见有人来了以后把贴在胸前的枪口正对着前方。
为首的守卫明显认识泰迪,看见是他以后表情舒展开来,摆了摆手示意左右放下枪。亲热地砸了一下泰迪的胸口。
“你小子终于活着回来了,这么久不见你的人还以为你栽在路上了。”
现在距离第一波追捕结束已经过了4个多钟,现在才回来确实有点迟了。
这个守门的士兵唐墨也见过,在影片里。他同样是西部世界小镇字里剧情线中的一员,所以才保留了和泰迪认识的记忆。
西部世界将泰迪这些人转变成战力的做法就像魔兽争霸里的人族一样,工人原本是用来建筑的劳动力,但是遇到入侵的时候吹响号角他们就会转变成士兵。
高效地资源利用。
唐墨微微转过一点脑袋,现在所有人都在等泰迪的回答。他只要说错一句话或者背叛了自己,他们三个人都会被守卫力量打成筛子。
“我们追的这一伙三个人抱团,一路跑了几百公里才停下来。追上去以后还被这群狡诈的杂碎设伏,你看把我兄弟弄的。受伤以后回来的速度慢了,我得赶紧回去复命。”
守卫用锐利的眼光在王炜的手上扫了一眼,沉默了一秒似乎是在思索。然后右腿他比直地往旁边一迈,跺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空出一条两人宽的道来,算是放行。
所有人暗松了一口气,然后陆陆续续地走近西部世界的大门。两人宽的通道对于王炜来说依然有些拥挤,他在挤过去的时候左右蹭了一下守卫竖在胸前的枪械。想要赔笑着道歉,突然想起来在行动之前泰迪说的要保持严肃。王炜这时候再停下动作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把脸上的表情一秒钟板了起来。凶神恶煞地看着这个守卫,吓得他往旁边一杵。
走进大门以后有两个身穿生化服的工作人员跑过来,检查他们四个人的伤势。似乎觉得不太严重所以挥手放他们往前走。
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以后唐墨突然开口。
“这是在检查有没有严重的破损导致内部机械裸露,进而造成认知失调。
他们已经开始有了警觉,我们得加快进度了。”
听完这话所有人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一路上唐墨遇到了不少其他的追兵。他们大多都有萎靡不振或者满身鲜血,却没有一个缺胳膊断腿的。在旁边的玻璃室里,有一些被拉上了帘子,完全看不到里面的动静。
“这里面多半是受伤严重裸露出内部机械零件的追兵,在接受处理。只是修改了一小段程序很大程度上减小了工作量,但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调用战斗力,总是会有弊端显露出来的。”
说到这里唐墨心念一动,对着泰迪耳语几句。
交代完以后重新往楼上走。
西部世界的控制室在二楼,那里是给机器人植入程序的关键场所。拥有王炜想要得到的最核心的技术。
很容易就像猜到它的确切位置,唤醒了机器人的自主意识以后。在基地所有的制造产业链都被停止,留下一些机床。对于这些连电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机器人来说,他们就算站在这些创造了自己的机器面前,充其量也只是觉得新奇而已。
哪怕是这样,仍然有一个地方被严格把关,禁止一切人员靠近。
这些被植入了特定性格的机器人或许会乖巧地听话,不靠近这个空间。但是对于唐墨来说,越是不让他接近的地方,他越是觉得有猫腻,心里像被猫挠一样直痒痒,迫不及待地撕碎它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