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那么自恋啊!”听他这么一说,锦瑟也有些哭笑不得。
电梯门已经打开了,锦瑟自然而然地推着甯玘辰出去,甯玘辰说道,“我只是想说,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跟我说。”
“说不出口。”锦瑟扒拉着脸,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甯玘辰倒是毫无顾忌,“因为李哲白吗?”
锦瑟眼角抽了抽,“资料上连这个都写了?”
“这倒没有,上面只写了一些比较基本的东西,太私人的倒是没有。”
听了他这话,锦瑟不禁暗暗地松了口气,“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突然如此不用说肯定是因为Alan一行人中的某个人,夸张点想像说不定是他们全部,不过这种无聊的可能性实在太低,也不可能。”他半开玩笑着说,“言归正传,Alan不可能,Jason连中文都讲不好,虽然你也可以跟他说英语,但是他在此之前只来过两次这边,时间太短,而且他全程都在努力听懂我们的话,根本就没有多注意你,显然也不可能,倒是李哲白你刚出现的时候,他的眼睛就扑在你身上了。而且吃饭的时候,他看了你不止三次。”
锦瑟呆了呆,她倒是没有注意,“那Selina呢,为什么不是她?”
甯玘辰轻咳了一下,“你应该一开始就见到她了,不会那么慢才反应过来。而且锦瑟,老实说按照同性排斥的原理来讲,如果是因为她,你今天非但不会这么……颓靡,反而会斗志满满地迎战。”
“……”合着她今天在他眼中就是一只斗败的雌性生物。锦瑟有些赌气地说道,“我因为别人这样,你都不吃醋吗?”
甯玘辰的回答再次让她感到泄气,“你对他并无情谊在,我吃什么醋?”
好吧、好吧,他看得最清楚!
回到甯家之后,锦瑟还是有些憋闷,她将甯玘辰送回房间,却不想他就移到了书桌前,“我还有一些资料要处理,你先回去休息吧。”
锦瑟叹了口气,趴在他的桌案前,“你好忙。”
“消极怠工太久了,应该的。”
“甯玘辰,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嗯,你说。”他甚至没有抬起头来。
意不平啊,意不平!锦瑟极力地想找些存在感,奈何对面的人实在太不识相,“甯玘辰其实我不是你女朋友。”
“嗯。”他应了一声,仍旧低着脑袋。
锦瑟有些气馁,她虽然没有想真的说出来,可是他怎么可以这个态度!
甯玘辰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抬头起来就见到锦瑟像个失宠的猫儿一般,脑袋挂在桌上,但身子几乎都要坐到地上去了,眼睛呆呆地注视着桌面,无精打采的。他不由得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冷落她了?
至于锦瑟刚才说的话,他完全把那当作她在发牢骚了。
他转动轮椅,来到了她的身边,将人揽入怀中。
锦突然被他抱住,只觉得身上有一串细小的电流划过,然后整个身子就僵在那儿了。
甯玘辰也感觉到锦瑟身体有些僵硬,不觉发问,“我应该不是第一次抱你吧?”
锦瑟点点头,确实不是第一次,只不过,他上次主动抱她可不就是车祸那次吗?
感觉心塞塞的。
锦瑟身子没有刚才那么僵硬了,甯玘辰抱着觉得很软,也很暖。“对了,你刚才说了什么?”
“呃,没什么?”她这刚才本来就是无聊得紧的才说出口的,主要目的还是想着能够争取点注意力,现在哪里还有那个胆子说啊。
不过甯玘辰可不会放过她,“你刚才说,你不是我女朋友,是吧。”
锦瑟赶紧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当然不是,你听错了。那什么,我要回去睡觉了。”
她说着就要起身了,却被甯玘辰压住了肩膀。
她抬头看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眼前之人轮廓清晰,漆黑的眼眸深邃,波光在里面似乎停止了转动,仿佛时间也跟着停止了。
锦瑟咬着牙,他是不是生气了?她真想说她知道错了。可又觉得太无厘头了。就在她犹豫之间,甯玘辰却把手放在了她的脸上。
锦瑟再次怔住,眼睛不由得落到他放在她脸上的手上。
他的指尖一点一点地划过她的脸颊,缓慢的、如履薄冰一般,他指尖似乎在颤抖,那被带动的电流便四处流窜出去,锦瑟的眼睫也跟着颤抖。
她感觉有危险在靠近,但是却感觉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威胁着,竟是不敢动弹分毫,她就这么任由他的指尖在她的脸颊上行走。
甯玘辰最终把手停在了她光滑的下巴上,锦瑟顺着他的手仰起了下巴,她看到了他,总觉得这般姿势,他似乎能决定她的死生一般,只要他的手指再下滑一点,只要他的手再用力一点,她就该香消玉殒了。
而落在甯玘辰的眼里又是一副怎样的姿态呢?她睫毛微颤,眸若剪水,晶莹剔亮,像极了那一种动物,小小的,可怜兮兮的,让人想要好好疼爱一番。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她仰起头来的时候,她绯色的唇也跟着微微打开了,犹如悄然绽放的花朵。
他没有在继续,而是放开了她,将她扶了起来。
“去休息吧。”他如实说。
锦瑟如蒙大赦,在起来的时候感觉腿还是软的,酥酥麻麻的,连着小腹都有些压抑的不舒服,脸上更是僵硬的,呼吸也是小心翼翼的。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锦瑟赶紧晃了晃脑袋,将自己从那恐怖的氛围之中抽离出来。
她看向甯玘辰,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坐在轮椅上,安静清雅,那么刚才只是她的错觉吗?
锦瑟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只觉得但凡是他触碰过的地方都火辣辣地不自在。
她又觉得这样实在太丢脸,又赶紧放下来了,偏这是甯玘辰又捂着嘴在那儿悠闲地看着她。
愤懑!
她俯下身,尤为霸气地两手放在他的扶手两侧,眼睛对上他的,“甯玘辰,我这回说真的,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洗耳恭听。”
锦瑟贴着他的耳朵,呵气在他的耳蜗附近,“李哲白其实是我前男友。”说完她就心情愉悦地走开了。
哼,谁叫让他那么轻松自在,就应该让他不舒坦一些!
甯玘辰听到的那一瞬确实不太自在,不过只一会儿他就低头莞尔了,果然是只任性难训的小猫儿。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嗯,还真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