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这时我转过头一看,狄老五!怎么是他?狄老五一看到我也呆了,他回过神,拉着我说:“你可算来了。”接着就拉着我往前跑。
跑了一会儿,我就看见一个人坐在地上靠着墙,我定睛一看,是表哥!我走过去蹲在地上,发现表哥正闭着眼睛,但是他还有呼吸,可是很微弱。我摇了摇他,他慢慢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说:“你来啦,总算来了。”说完他又昏了过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狄老五,问他:“表哥怎么成这样了?发生什么事了?”狄老五眼里含着泪水说:“都是我不好,六爷让粽子给弄伤了。”
“粽子?”我感到很奇怪,又问他:“那粽子长什么样?”狄老五说:“那个粽子浑身都是水,湿淋淋的,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六爷打伤了。”湿淋淋的粽子?粽子不是一碰到水就歇菜了吗?除非......那个不是粽子!
“那个不是粽子?”狄老五听完我的话惊奇的说。“那个东西不是粽子还是什么?”难不成真的是鬼?不对,难不成那个浑身湿淋淋的东西就是...?正当我在想的时候,一只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的思绪全部被打乱了。我气的回头一个巴掌就拍在那个人脸上,老李一脸惊愕的望着我,手还捂着那张被我打红的脸。
这时,闷罐子赶了过来,他看见靠在墙上的表哥,便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那个东西散发着翡翠色的光芒,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就是一块令牌,上面刻着什么字,我也没看清楚。闷罐子拿着令牌,轻轻地把令牌放到了表哥的鼻子前,顿时,表哥的身子突然一震,接着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嘴巴张得越来越大。我站在旁边,被这个奇特的现象所震撼到了,过了一会儿,表哥才慢慢地平静下来,接着又闭上了眼睛。
闷罐子看了表哥一眼说:“他现在只是昏迷了,没什么好担心的。”说完就向前面走去。我背起表哥,跟在他后面,我们六个人带着两个伤员,行动十分不方便。走了一会儿,我就感到有些吃力,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确实,我的身体还不如表哥的健壮,走一会儿就累趴了。
萧子一看我倒在地上,就一脸鄙夷地看着我,说:“你也就这么点力,真是没用。”老李也停了下来说:“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前进,确实是不太方便,要不先休息一下。”
我对这句话是求之不得,一下子就靠在墙上喘着粗气,这时表哥却突然醒了,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瞪着眼睛看着我们所有人说:“这是哪儿?我死了吗?”接着他又看着老李说:“他又是谁?”我笑着解释说:“这是我同学,也是个倒斗的。”表哥冷笑一声说:“虽然是同行,但未必是好人啊。”老李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我心想:你这不废话吗,倒斗的哪有好人,干的无非都是杀人越货的勾当。
表哥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身子。这时,表哥看到了闷罐子,走过去问他:“小哥,您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闷罐子一言不发地呆在那里,没有回应他。表哥吃了个闭门羹,悻悻地回来了,说:“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一直往前走吧。”
我们全部人拿起装备,朝着甬道深处走去,路上,我向他讲述了我在其他的墓室里找到了有关于越薨王的资料。表哥只不过是点点头,或者说一声“嗯”,令我感到很奇怪。又走了好长一段路,才走到了一个墓室。
这个墓室比我之前见过的墓室大出了不知多少倍,大的已经超乎我想象,墓室里全都由青色的板砖铺成,墙壁上刻着好几条龙。我一下子惊呆了,萧子更是十分兴奋,在墓室里东跑跑西跑跑,老李也不能淡定下来,高兴地直蹦;所有人都感到很喜悦,除了闷罐子,他一直保持着那副死板的脸,不说话也不笑,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这时,表哥走到了墓室中央的棺椁旁,他一遍遍地抚摸着棺椁,棺材上雕着一条龙,面目狰狞,张牙舞爪,让人心生畏惧。表哥把我们几个人都叫了过去,说:“这棺椁可不简单,越薨王心狠手辣,把不住会在棺椁里放什么东西,撬的时候都给我留个心眼。”
我们几个点了点头,接着拿出了刀把外椁的缝隙开大一点,外椁的椁盖和外椁的闭合度实在是太大了,我们好几个人用力划,才开出了一条一公分的缝隙。表哥让我们停下来,说是这样的缝隙已经够了,接着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根撬棍,把撬棍伸进缝隙里,使劲撬了一下,棺椁纹丝不动。
表哥挠了挠头,让我来撬,我利用学校里老师教的所谓杠杆原理用力撬,可是棺椁依然纹丝不动。我又加了把劲,可是撬棍都快给我弄弯了,棺椁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我把位置让开,让萧子来撬,萧子使劲用力,椁盖终于有了一点点的上升。当椁盖几乎要脱离外椁时,一把剑“刺棱”一声飞过来,扎在了椁盖上。
我吓了一跳,看见闷罐子走过来拔下了那把剑,剑上仿佛还刻着两个字:克灵。萧子气得大骂:“你干啥子,你想杀人啊,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就去见阎王爷了。”闷罐子没理他,一脸冷漠的对着萧子说:“要不是我那一剑,你现在就已经死了。”
我被闷罐子说的话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闷罐子转过头对我们说:“你们还没看出来吗?”接着又用剑指着棺椁说:“我们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