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响,我吓的从口袋里拔出手枪,转身闭着眼睛连续开了好几枪。“砰”“砰”“砰”几下,三枚子弹打了出去,我睁开眼睛,发现地上除了被子弹击中而燃起的白烟,什么都没有。
我感到很奇怪,这时,我的余光瞥见我旁边不远处有一堆白色的东西,我把枪举起来,慢慢地向那堆白色的东西走去。可当我走到那里时,我被吓了一跳,我眼前的是一大堆的白森森的尸骨,零零星星地堆在一起,有大有小,腐烂程度有轻有重,我看完之后不禁一阵恶心。
我突然想起了表哥说的话:“堆尸之地,必有粽子。”一想到这句话,我赶紧向周围环视了一圈,周围并没有什么棺材之类的东西。突然,堆积骸骨的深处突然发出了几道光芒,我轻轻地绕过这些骸骨,朝着深处走去,刚绕过一堆骸骨,前面就传来了“吧啦”一声。我迅速地扣下扳机,一枚子弹打了出去,当我走过去时,我才发现原来只是几块骸骨掉到地上所发出的声音。
我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向了那几道光芒,那几道光芒是从一道破墙里散出来的,我走过去轻轻地推了一下石墙,石墙竟然“轰”的一声塌了,我不禁暗笑:东西放久了果然不耐用。接着我走进了破墙内,这道墙原来是一条甬道的侧墙,地板上还有被炸过的痕迹,看来很久以前这里就已经被盗墓贼光顾了。
我朝着甬道的一头走去,甬道内安静无比,除了我的鞋子踩在地上的“踏踏”声,几乎就没有一点声音。走了一会儿,突然出现了一道石门,石门两侧都有一只石狮子,我走到石狮子面前,发现石狮子的舌头竟然可以扭动。看来诀窍就在这儿了。我一只手捏着一只石狮子的舌头,又把枪对准了另一只石狮子的舌头,就在我扭动石狮子的舌头时,我快速地开枪,子弹很顺利地打中了另一只石狮子的舌头。
“轰隆隆......”石门缓缓地移动,迎面扑来了一层灰,我眯着眼睛,把我面前的灰拼命扬掉。石门内还是一条甬道,但是甬道深处的火光却越来越暗,我的头上流出了一道道冷汗,满怀心事的踏进了石门内。当我跨进石门时,石门突然缓缓地关闭了,我走出好几步才觉察到石门在关闭,我赶紧回头冲向石门,但是石门关的严严实实,根本就打不开。我又用手去扒石门的缝隙,可石门却像粘了一层胶,根本就打不开。
妈x的!
我瘫软在地上,顿时感觉没有一点生的欲望,我把枪对准太阳穴,差点就扣下了扳机。但在那一瞬间,我想到了亲人,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有什么意义呢?那我这二十多年岂不是白活了?除非往前走,找到表哥或者是其他人,这样我才有可能得救。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子弹,我拿出弹夹,弹夹内还有三发子弹,面具人偷偷塞给了我几个弹夹,所以我还有将近四十多发子弹。我把枪收起来,以便需要时再用。接下来就是往前走了,我挺直了腰,向着前面大步的走,往前走了好一段距离,火光越来越暗,我不得不贴着墙走。到后来,火光几乎消失了,隔好长一段距离才有一支火把。
终于,火光彻底消失了,我贴着墙慢慢地往前走。突然,上面传来了“嘎啦”的声音,我拿起手枪对准上面,一边往前面移动。声音越来越剧烈,听起来就像是在摇骰子,我把枪越抓越紧,心里充满了无限的紧张。
突然,墙壁“轰”的一声裂开了,从上面掉下了一坨东西,“叭”的摔在地上。我拿着枪,对准了那里,但是那坨东西突然发出了“恶”的声音,我就感觉大事不妙了。
那堆东西突然爬起来冲向我,我吓的赶紧扣下扳机,可是我用了最大的力扳机却纹丝不动,关键时刻掉链子啊,我心想,转身朝着甬道深处跑去。那堆东西追着我,身上还发出骨头相互碰撞发出的“咯咯”声,我拿着枪对准后面拼命地扣着扳机,可是扳机就是扣不动。我气的牙痒痒,但是那堆东西就快追上来了,我只能赶紧向前跑。
突然,我的脸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顿时两条热流从我的鼻子里流了出来。那堆东西几乎已经冲到了我面前,我慌慌张张地拿起手枪,那堆东西却一下子就冲了过来,慌乱中我无意扣了一下扳机,一道火光从枪口喷了出来。我真正看清楚了那堆东西:那堆东西的脸已经极度扭曲,并且全都是血,这应该就是血尸了;胸口被我打了一枪,喷出来的是杂带着绿色液体的血液。
血尸倒了下去,我的手还在发抖,对着地上又开了一枪,才确定血尸已经死了。这里火光明显亮了很多,我观察着我撞到的那面墙,那面墙完全是封死的,没有半点缝隙。我注意到墙底下有一个洞,我蹲下来朝里面望了一眼,里面又是一条甬道,但是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楚具体有什么东西。
我趴在地上,用力地朝前移动,当我半个身子刚通过的时候,我的脚突然被什么东西拉住了。我往后一看,那个血尸正用一只手抓着我的脚腕,表哥说过,逢沾血尸之血,不出半分钟,就会暴毙而亡。我吓的拿着枪往后瞄准,可是我的脚却挡住了那个洞,眼看那个血尸就要用嘴咬下去了,我闭上眼睛,开了一枪。
“咻”的一声,一枚子弹轻轻地滑过我的皮肤,击中了那个血尸,瞬间,血尸的血溅了我一裤子。我赶紧把脚拉出来,撕掉了沾着血的布,扔到了地上。我拍了拍身上的灰,望着对面的甬道,朝着前面走去。忽然,我脚底下的地板忽然一陷,整个地板都开始碎裂,我赶紧向前跑,可是上面的砖墙忽然慢慢地向左右两边移动,接着就传来了一阵十分恶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