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便会遇到很多困惑、很多烦扰、很多苦磨。
在与这些搅扰的纠缠中,人往往便会疲于奔命、心劳神疲,从而偏离体味生活、享受生命的生之实在。
要彻底摆脱这些搅扰,确实很难。自古以来,得竟全功的,也就是那么极少的一部分人。
可要把这搅扰的程度降低,却是,尝试着去做,便多少能有些收获的。
也便是:得一分,人的心身便受用一分;进一层,生命的境状便改善一层。
依古印度哲学的观点,这些困惑、烦扰与困苦的根源只有一个。那便是无知——对内在自我的无知与对世间法则的无知。
人生中诸多不得不去面对的课题,之所以能够恒久地困扰我们,差不多也便就在于无知及由无知衍生的般般种种。
那么很显然,对付这些搅扰的办法便是,不懈努力以获得对内在自我与世界法则的真正的知,或者说苏格拉底的“智”、印度文化中的“觉”或中国文化中的“道”。
其实便就是,真正参悟到世界的规则,即“道”,获得对自我与外在世界的知,彻底摆脱无知,成为一个“智”者或“觉”者。
如此,身陷搅扰之中的人,便能够令世间的一切纷扰,都随着“知”、“智”或“觉”的提升而渐而烟消云散,从而脱出搅扰而获得自在与实在。
不过,要达到这个目的,却殊为不易。这需要经历一个漫长而反复的磨练、修行的过程。
所谓的“聪明”、甚至于一般人们所言的“智慧”,其实也不过便是这个过程中不成熟的中间产物,却被人有些过分地推崇。
关于对这个修为过程的摸索与研究,不得不说,古印度文明进行得尤为深入与透彻。
古印度文化将人与生俱来的无知,或者说神智的混沌,称作“无明”,将真正的知称作“菩提”,亦即觉悟。
未能觉悟即为无明众生,无明则妄求,妄求则不如意事常八九,不如意则烦恼,烦恼透了则求出离,出离了则烦恼化菩提,出离多了、觉悟了便为菩提萨埵(duo),简称菩萨,即“觉有情“。
若能欲求、情想尽觉而行契所觉,即觉行圆满,即为佛,即为觉者。
从无明走向觉悟,从烦扰与困苦走向安宁与喜乐,从懵懵懂懂地轮回辗转,到“做得了主”地体悟历练、利己利世,即所谓“脱离苦海,立地成佛“。
静心思量,除却一个个各自阶段有限的价值与意义,生命的全部价值与意义也许便就在于此,经历、体悟、超越,一个又一个循环地螺旋式上升,升高看世界的角度与灵性的层次,提升对世界的认知与身心灵的等级,一步步地更加自主、自由、自在。
当一个人有了自我修行的觉悟,他的生命在绝对的总量上便开始减少纷扰、获得方向。
当他在试探与寻觅中找到了正确的方法,他的生命便开始增加实在、趋向圆成。
当他真正懂得享受这个修行的过程,他的的生命便找到了价值与实在而无所谓最终的圆成。
正如《心经》中那句一语道尽诸般玄机、却又平淡寻常到让人不敢相信的咒语所言:“经历,经历,超越经历,超越那经历,觉悟得菩提”……
不断地经历种种,不断地拿起种种、放下种种、拿放拿放直到超越种种,最终将那经历与超越亦完全放下,只是自然秉心以应接机缘、昂然珍重而体味当下,便是觉悟,便是得菩提……
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一个故事,便从一个新时代的宅男一头扎入了“修炼金丹大道”这件高大上的光辉事业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