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龙回到家中休息了一天,经过一天下来此时伤势已经完全复原了,第二天来到天牢找司清军报道,然后司清军便安排了他去十号监区值班,赵云龙便按照司清军的意思去了,可是直到中午的时候,司清军依然没有将连成决后四层心法给他的意思,这下赵云龙便有些坐不住了,这究竟是怎么个意思,是真忘记了,还是压根就不想给啊。
待得吃过午饭后,赵云龙便找到了司清军然后表达了来意,谁知司清军却只是推脱,说还没到时候,但是当赵云龙问及什么时候才是时候时,司清军却总是含糊其辞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说具体是什么时候,赵云龙见司清君始终拖着不肯将连成决后四层心法给他,便一下子就火了,于是便直接了当的问司清君道:
“头儿,您是不是想扣着我的心法不发,我可是狱吏大人亲自调过来的,是名正言顺的。”其实赵云龙也不想这么说的,毕竟一开始就跟上司弄僵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只是这牢头司清军实在是太过分了,对于赵云龙来说这连成决的后四层心法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为此他是不可能退让的。
“怎么,想用何大人来压我了,我告诉你,我跟着何大人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呢?怎么着,这就忍不住了,我本以为你能忍上几天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忍不住了。”牢头司清军闻言眼睛微微一眯,脸上的表情也冷了下来,对赵云龙说道。
“那头儿您这是什么意思?发不发都在于您,又何必来为难卑职呢。”赵云龙这时又口气放软了些说道,毕竟刚才说话确实太冲动了,这时想起来还是有着几分悔意的,于是便按下了心头的怒火,只想着能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
“什么意思,你想要后连成决后四层心法是吧!这样,也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就我们这帮兄弟里面挑出最弱的一个费水荣来,你要是能打赢他,那么我便把这连成决的后四层心法给你又如何。”牢头司清军嘴角微微一撇看着赵云龙,似乎极为轻蔑的样子说道,说着便把那费水荣给叫了过来。
赵云龙转头朝那过来的费水荣看去,只见那费水荣五大三粗,面大耳阔还满脸的络腮胡子,一看就不是好相与之人,心想莫非司清军是故意的,故意说叫个最弱的实际上却是叫了个最强的过来,但是想必此时去质问司清君也是自讨没趣,毕竟司清君既然这么做了,那么他质问也没用,再说既然司清军已经划出道来了,那他便接着便是了呗,而且这天牢的狱卒本是城中狱那边的老人,也只是才刚调过来几个月,想必这心法也只是刚练了几个月罢了,所以这修为应该也提升的不多,毕竟这一重天比一重天更难突破。
“好!既然头儿有此兴致,那我便跟这位大哥试试手,若是不行的话,头儿您说什么便是什么,这连成决后四层心法您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我也不要了。”赵云龙极为干脆的说道。那叫费水荣的大汉闻言呲牙咧嘴的哈哈大笑道:
“都这么久了终于有个新人过来给我欺负一下了。”那费水荣的胡须跟着他的笑声在那颤动,然后还故意活动了一下身子,只见其全身上下的骨节发出咔咔的声音,显得霸气极了。赵云龙跟司清军打完招呼后这才转身朝费水荣拱手道:
“那就请费大哥多多指教指教,手下留情了。”赵云龙倒是对这叫费水荣的大汉不讨厌,反而觉着有几分亲切感,感觉就好像见到了孙宏一般,因此说话也极为客气、谦虚。谁知那费水荣却并不领情,反而还叫嚣道:
“好说,好说,不过俺老费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手下留情,要么是你躺下,要么就是我躺下,就看你的本事了。”
说着便抡起了砂锅大的拳头呼的便是一拳朝赵云龙砸来,赵云龙见得费水荣来势凶猛却也不慌,左右一个虚势相引,待得费水龙招式用老之时方才错步让开,那费水荣的拳头便与赵云龙擦身而过。
“好!”费水荣大声叫道,费水荣这一声大叫将天牢内其他值班的弟兄们全部都给招了过来观看,毕竟众人每日看守囚犯也是极为无聊,此时能有点乐子可看,自是兴致极高。
“你们看,老费又欺负新人了啊,呵呵!”
“是啊,好不容易来了新人都是老费抢着上。”
“嘿!老费也就只能欺负欺负新人了,怎么不见他来欺负我们啊。”
“嘿嘿!他倒是想啊,但是也得叫他有这个本事来欺负我们啊,你们说是不是啊。”
“哈哈,说的是啊,老费可是咱们里面垫底的一个,每次都被咱们欺负,所以他就只能跑去欺负新人了啊。”
费水荣见得赵云龙轻松避开了这一拳,叫了一声好后,便是接连呼呼几拳,直击、横扫,上撩,下劈,虚实不定,赵云龙或架或闪,倒是轻松自如,赵云龙心中对自己这几日的进步也是有着几分满意,毕竟这段日子跟着孙宏一起也没白待,除了练刀之外,自然也跟着孙宏学了最拿手的拳法,孙宏的拳法可是经过了千锤百炼的,哪是这些整日待在监狱里的狱卒们可以比拟的。
“我说老费啊,你这怎么跟个老娘们似的啊,出拳这么无力,是不是昨晚又跟哪个姑娘快活去了,所以被掏空了身子啊!”
旁边观战的那些狱卒们,幸灾乐祸的在那瞎起哄,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其实费水荣的拳法在天牢这边的狱卒里面还是拿的出手的,单论拳法已经比许多的狱卒都强了,只是修为差了些而已,但也到了九重天了,比赵云龙的修为还高了一个境界,有几个修为比费水荣高的狱卒也在他手下吃了大亏的,绝对不会像这些狱卒们所说的出拳无力。
而身处其中的赵云龙更加是深有体会,费水荣的拳脚攻势凌厉,只是赵云龙因为孙宏的缘故,眼力更高,所以才能躲开一些凌厉的攻势,如此费水荣的拳脚挨不着赵云龙的边,便犹如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一般了,根本无处着力,自然看起来也就软绵绵的了。
费水荣听得同事调侃、嘲笑,脸上也是挂不住了,于是便开始全力爆发了,只见他拳脚攻速更快了,也更加凌厉了,直拳、勾拳、摆拳,刺拳,鞭拳,扫堂腿,笼罩住了赵云龙全身上下各处要害,赵云龙随招随架,脚下步法变换,闪躲腾挪,应付下费水荣的攻势,费水荣随着全力爆发下,攻势是凌厉了,但是却也露出了破绽,被赵云龙抓住机会看准破绽,然后一个上步钻拳,破开费水荣的拳势,接着连打连进,破开中门,贴身一靠,费水荣便随着赵云龙的贴身发力飞了出去,直飞到三丈外方才落下。
“好!”围观的众人,齐声呐喊,也不管到底是赢了,反正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费水荣飞出去落下后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觉胸腹阵痛,但是这脸上却越加的挂不住了,一翻身站起,猛然大喝一声,再取赵云龙面门,赵云龙却早已于先前摸清了他的攻势和套路,一个上步连击,崩、撼、突、击、挨、戳、挤、靠,贴身一靠之下,费水荣再次飞到了三丈之外,这次落地之后却是再难立即起身了,费水荣只觉一股火辣辣的痛迅速弥漫了全身,就连额头身上都疼的冒出了汗水,只是却强忍住了没有喊出声来。
赵云龙看着费水荣如此硬势,也在心底称赞了一声硬汉,不过实际上赵云龙下手还是有轻重的,费水荣看着似乎受伤挺严重的,实际上也就只是躺一会儿就能好了,主要是赵云龙看着他纠缠不休,所以劲稍微使大了一点,想着让他先躺一会。
毕竟费水荣的修为还是比赵云龙要高了一个境界的,在加上以前一直待在城中狱时,因为久无后续功法,但是依然每日练功,因此根基早已被他打磨的无比夯实,而后来被调入了天牢,修为顺理成章的突破了九重天,因此其真气雄厚程度远飞赵云龙现在可以相比的,好在赵云龙一开始就没有与之硬拼,反而避实就虚,找准破绽,迅速出击,以弱胜强,这也是孙宏这么多年的战斗经验总结下来的。
虽然这旁观的众多狱卒都在一旁围观起哄,但是毕竟这些同事里面也有跟费水荣十分相好的,那人见费水荣倒地不起,满头汗水,顿时便站了出来上前将费水荣扶起,其实这也是他关心则乱了,而其他人倒是旁观者清,看出了费水荣并无大碍,毕竟赵云龙也不可能刚一来就惹事的,那样也是自找不痛快。
那人一看费水荣似乎很难受的模样,便再也忍不住了,唰的一声便拔出了腰间佩刀,将费水荣放到一边后然后朝赵云龙冲了过去,厉声喝道:
“新来的小子,居然下手这么狠,也未免太嚣张了吧!便让你华爷爷来教训教训你。”
赵云龙记得那人,好像叫什么华斌,平时一直跟费水荣关系不错,赵云龙来不及解释什么,可是华斌那一刀此时已经到了眼前,忙闪身避过了华斌的刀锋,却见司清君并没有阻拦的意思,而那些旁观的狱卒也是乐呵呵的瞧着,心下便也大为恼怒,因为赵云龙此时手中并没有兵器,只能赤手空拳接了几招,好在对方所使的也是战神刀法,套路赵云龙也很熟了,所以这几下倒是避开了,但是那华斌本来修为便比他高的多,大概已经是九重天巅峰的修为了,所以赵云龙已经明显的处于劣势了。
赵云龙在昨天便已经从城中狱那边离职了,所以公服和佩刀都已经交还给了城中狱,在来到这边后,那牢头司清君却说因为公服和佩刀还没送过来,所以要等到下午才能给他,所以此时赵云龙还没有分到佩刀和公服,赵云龙一边招架一边眼神扫视了一下,离得最近最有把握拿到的还是费水荣身上的那把佩刀,因此赵云龙且战且退,待得退到费水荣身边时,突然出手拔出了费水荣的佩刀,此时费水荣还没有恢复过来,因此来不及阻拦。
赵云龙一刀在手,顿时便是唰唰几刀抢回了几分攻势,倒是稍稍缓解了华斌的全面攻势,战神刀法八招三十六式,赵云龙早已熟练无比,再加上真正的实战过,还见过血杀过人,所以赵云龙并不担心华斌能胜过自己,赵云龙先是一招威震雷霆再接着一招接旗开得胜,逼得华斌转攻为守,然后再一招翻云覆雨接仙人指路,便彻底的抢回了攻势。
赵云龙和华斌两人攻守对战数十招,慢慢的占到了上风,处于优势地位,毕竟赵云龙的战斗经验不是每日死守天牢没有经过真正实战的华斌可以相比的,无论是对战机的把握还是破绽的防守,赵云龙都要比华斌要强上了一筹,相信再过十几招赵云龙便能彻底打败华斌。
众多围观的狱卒这时也看出了赵云龙的实力了,顿时不敢再小觑,华斌的实力他们再清楚不过了,虽说不是他们里面的顶尖高手,但也是将近中游的水准了,此时居然在赵云龙的攻势下越来越处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