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等着,有你们好果子吃,老子今天弄不了里面那三个娘们儿老子给你们磕头叫爹。”衙内喊了一声就躲进了对面酒楼,等着救兵过来。
高升看衙内已经退出,心中没了顾忌,拔出腰刀大喊一声:“杀”。
那些武夫虽然心中惴惴,但跟着拔出腰刀,准备决一死战。
只是杀戒已开,那些虚空中停滞的竹筷又岂能落地?
赵胜劲气运动,嗖嗖几声,竹筷又如神助,凭空在空中又重新飞舞起来。
眨眼间,竹筷刺入那些武夫喉咙,每人都是一箭封喉,死翘翘了。
一招制敌,赵胜此刻武功在三等以上,岂是这些只会三脚猫工夫的武夫的对手?
“兄弟年龄虽小,却看不出武功如此之高。”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清儒满脸惊讶,道:“在下本想帮助兄弟的,不想也是多余。”
“哪里,哪里。仅兄台这份豪迈义气之心,小弟已经铭感五内,你这个朋友小弟是结交定了的。”赵胜慨然说道。
“此刻已不易久留,我们还是突围而去吧。”血梅如说道。
“好,后会有期,如果有缘,他日定能碰上。”清儒举手告辞,率领几名亲随迅速离开。
高衙内躲在对面酒楼看着那白衣公子先行离开,心中老大着急,但苦于自己不是对手,不敢贸然阻拦,赶紧命令手下几人暗暗追踪,千万别跑了那些贼人。那些属下也是跟惯了衙内的,斗鸡遛狗自是样样精通,平日里就是些流氓混混,对于追踪自是不在话下。两人应声,一溜烟追了出去。
赵胜等人走出饭馆,折向南边,打算出南门而走。毕竟在人家一亩三分地上,真要打起来,恐怕打一晚上也杀不死所有敌人。
“休得离开。”一名老者声音缓缓说道,一股泊然压力缓缓压来。
“哦,离开又能怎滴?”赵胜闻言,停下脚步,扭身问道。
这名老者白衣白发白须,样子极其稳重,但说话却有一股霸气所在。老者眼睛半睁半闭,似睡不醒一般,脸颊木讷没有一丝生机。
“都他们的别动,想逃吗?小心小爷要了你们的狗命。”此时高衙内已经从酒楼跃出,站在老头儿后面,指着赵胜鼻子骂道。
“哈,高衙内是吧?我也不逃,待会儿定要了你的狗命。”赵胜眼都没瞧他一眼。
“刚才老夫已经看见小兄弟的厉害了,一招制敌,出手够干净利落。料想小兄弟年纪轻轻,恐怕功夫已经在第三等下阶了吧?”老头儿说道。
“是又如何?”赵胜胳膊抱在胸间淡然说道。丝毫没有大难临头之感,似乎这些人完全是些屑小之辈。
“看来小兄弟也是练武的天才了。老夫练习了一辈子也才是个三等初阶,跟你武功高低倒是一样,但看小兄弟凌厉之势,恐怕老夫也斗你不过。”老头儿罗嗦着说了一通话。
“那还赶紧离开?不知道好狗不挡道吗?难道你的喉咙也想来那么一筷子吗?”赵胜顿时眼中射出一道凌厉之光。
“小兄弟挺爱逞个口舌之快,你也不见得能够离开。”老头儿眼睛忽然睁大,一股凶光毕露,忽地张开双臂,打了一个白鹤亮翅。
紧接着两旁街道上,涌现出两排白衣子弟,迅捷将赵胜一行围在街心。
“老夫的‘天甲扣锁阵’你倒可以尝尝,”老头儿神色如常。
众弟子白衣长剑,跟着一声呼喝,全部是拔出长剑,上下两排,对准了赵胜一行。这些人真的白衣飘飘,阵法肃然。这种卓然气势,真的是气贯长虹,恐怕一个一流武者都会心中发颤,别说那些低等武者了,恐怕早吓得双腿发软了。
天甲扣锁阵?赵胜脑中迅速出现了一种阵法,张果老的阵法书中把这种阵法排在最末之位了,看似奇特古怪,可是解法却也简单无比。对于不懂阵法的人来说,这种阵法完全可以擒拿一个三等武者,可是对于懂得此阵的人来说,简直是解开一道简单十数以内的数学题一般容易。
“不就是个破阵吗?”赵胜口喝一声,忽然暴飞而起,径直奔向老头后心。
老头儿心中大定,以为此人已经是囊中之物了。猛地运动劲气,全部劲气集结于后背,那种泊然之力,就像一堵墙一样挡在了街心。
这阵法,看似后心空虚,留出破绽,其实那只是个陷阱,为的就是引人上钩,一旦攻其背心,那么牵一发而动全身,老头后背劲气最是厉害,如穿一件厚厚盔甲一般,像一堵墙一样把人堵住,随后弟子万剑射来,当场就会被敌人万箭穿心。
但赵胜岂非不知此中关窍,他故意扑向陷阱,乃是让老头儿故意放松,在他大意之际,忽然在空中来一个回马枪,奔回正面,直扑老头儿面门而去。
赵胜真如一团光影一般,忽攸而去,忽攸而回。老头儿大骇,还未反应过来,一团黑色剑气直扑脸颊,可惜劲气全部被他运动至背部,面部哪里留下一丁点的内劲之气呢?
嗬嗬,老头儿两眼发愣,一柄黑色利剑刺入喉咙。
赵胜双足一蹬,如鬼魅般迅捷跃回。利剑插回剑鞘,轻轻拍了一下衣衫,气定神闲,悠然而立。
“啊?‘白鹤乘风’白长老。”高衙内看着阵势,早吓得魂飞魄散,他爹高巡抚在宅内样的一等一的武林高侠,平时都被待若上宾,父亲平常见了都会礼让三分,没想到今天竟然一剑穿喉,死在街上。
阵眼一破,阵法立即解散,他的弟子多是二等武者,跟三等武者那自然判若云泥。况且师傅都被一剑穿喉,他们这些低等武者上去还不是只有被碾压的份儿吗?
“要么弃剑,要么被碾压。两者择其一。”赵胜提高声音厉声说着,同时暗运劲气,一股泊然之劲气散发出来,泊泊然犹如一股股电流贯穿而去。
那些二等武者哪里能顶得住呢,忽然觉得胸口一阵闷压,只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一些弱些者扔下长剑跪下。一个弃剑,就有第二个,紧接着扑通扑通都扔了长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