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会武功啊。”赵胜说道,抬眼看宇文婉期待的眼神,又道:“不会伤人吧?”
“我们以武会友,点到为止。”李崖嘿嘿一笑说道。
“那,那好吧。”赵胜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练武场上的弟子听说大师兄要跟这个新来的人切磋,早已经腾开了一个偌大的地方,围在一圈,等着看大师兄小露身手。
两人走到练武场上,李崖有心在师妹面前显摆,故意拍拍打了几个姿势,干净利索,甚为漂亮,引得众多人一阵的喝彩,宇文婉也跟着鼓掌喝彩。
而赵胜尴尬的站在中间,呆呆的,既不知道防御,也不知道进攻。只觉得如芒在背,好多人的眼睛都在盯着傻瓜看一般。
忽然李崖嘿的一声,催脚踢来,赵胜本能的用手护胸,结果手还没到胸前,已经挨了一脚,嘭的一声,赵胜甩出去好几米远。顿时身上如裂碎一般,疼痛难忍,顾不得周围的嘲笑声,又站起来,他擦了一下嘴唇,发现有一丝血迹。但他并没有气馁,也没有喊认输,他继续站好,学着别人的样子,把两手放在胸前,做了一个防御的姿势。
“哈,吃我一脚竟然不认输,那好,我再来给你一个绝的。”李崖暗运劲气,一个小跑助力,飞脚而起,嘭的又一声。只见一个人影如纸鸢一般飞了出去,众人一阵惊呼,嘭,赵胜重重的摔在了人群之外,飞出去有几十米远。
“哇,大师兄好厉害。”
“大师兄果然值得我们钦佩。”
众人众星拱月般涌向李崖,宇文婉则小跑过来扶住了赵胜,满眼关切地道:“阿胜没事儿吧,都怪我不知道你不会武功,还让你比试。”说着眸子里飘出两个泪花,一副心疼的样子。
赵胜虽然四肢犹如碎裂一般,但看的心爱的女人为了自己都掉下了眼泪,心中却很甜蜜,反倒安慰起宇文婉道:
“婉儿别哭,没事的,我也不知道大师兄武功这么高强,你看我这不是能起来吗?”
赵胜挣扎站立起来,宇文婉心疼地扶着他,两人慢慢走下台阶。
李崖大笑着拍了拍衣服,众多师弟们如众星捧月般地崇拜着他,但他扭头看到宇文婉扶着脚步踉跄的赵胜慢慢走了,心中燃起了无比的妒火。
宇文婉扶着赵胜走到住处,把赵胜扶到床上,帮他脱了鞋子,让他躺好,给他盖好被子,心疼地对他一阵的安慰。赵胜虽然身体疼痛,但内心却如跌入蜜罐一般,反而开心的很。服侍好赵胜睡去,宇文婉悄悄的离开了。
赵胜昏昏沉沉地睡去。又开始了那一个奇怪的梦境,一个老者让他坐起来,一手指天,一手扶地。
“吃饭了,午饭好了。”喜子端着一个食盒笑盈盈地走进来。
喜子如银铃般的叫声把赵胜吵醒了,他睁开眼睛,一骨碌坐了起来。奇怪的很,刚才还疼痛的身子竟然不再疼痛了,周身的浮肿也消失了。
喜子一边摆着饭菜一边说道:“真是的,既然你不会武功,为何还要跟大师哥比武呢,他可是我们年轻后辈人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就是前辈们也要另眼相看的。你跟他比肯定要吃亏的啊。”
“他说仅仅点到为止,我又不好驳了婉儿的面子。”赵胜理了一下头发,坐在桌旁说道。
“你也太老实了,看来你真的是没有行走过江湖的经验。”喜子看了一眼他,道:“赶紧吃吧,下午大小姐过来教你功夫。”
下午,宇文婉就在小院里手把手的教赵胜天道盟武功中最基本的武功天梯架。
“行了,你以后就勤学苦练吧,只要你努力,三年五载应该可以像我这样了。”宇文婉拿出手绢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
“多谢婉儿。”赵胜心中一甜,脸上感觉有些发烫,只好拼命练功,好遮掩自己的羞怯,他努力平复自己继续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地练着。赵胜毕竟没有接触过武术,对于练武没有一点悟性,但毕竟是宇文婉在教,他反而学的非常认真。
天近傍晚,太阳也不像中午那般耀眼,温和的阳光和煦地抚摸着大地,倦鸟也开始归林,在树枝少叽叽喳喳地叫着闹着。
“我先走了,还要去伺候爹爹吃晚饭。”宇文婉看赵胜练的挺投入,对他甜甜一笑。“以后勤加练习,我看好你。”
“是,师傅。”赵胜甚为开心,也报以甜甜的微笑。
“讨厌,”宇文婉故意白了他一眼,微笑道:“叫我师姐,我是代爹爹传授你武功。”
宇文婉走后,赵胜又练习了一会儿,感觉累了。就停下来歇一会儿,他看天气还很好,就闲庭信步走了出去,好看看外面的风景。
“哟,这不是新来的那个吗?就你还想追我们大小姐?”一人说道。
“可不吗?大小姐也就配我们大师兄恁般人物,而你屁武功都不会,还想懒蛤蟆吃天鹅肉?”
赵胜听了脸都快红到脖根上了,面对他们的嘲讽,他抬起头说道:“我怎么不配婉儿了?我们是两情相悦的。”
“哟,还婉儿,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
“就是,你算哪根葱啊!”
众人拿着毛巾脸盆走了过去,似乎是练完武功去洗漱,最后一个人还扭头呸了一下子。
赵胜遭到众人嘲笑,心中自是不忿,暗暗发誓一定要打败大师兄。
吃完晚饭,赵胜一个人走在静悄悄地林子里,一枚弯月挂于树梢,月光淡淡。
他想起晚上做的梦境来,随口一念,梦境中学会的口诀竟然还记得。他当即盘膝坐在一块石头之上,右手指天,左手扶地。按照口诀所教开始运功,慢慢他的脑中出现一片空明,进入入定状态。一股热流从右手进入,而同时一股冷流从地上汇入左手。冷热两股流体慢慢会于丹田,赵小宇按照口诀所教导,一步步引导两股流体在丹田旋转流动,如八卦图一样流转盘旋,慢慢由热变冷,又由冷变热,最后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