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伯舟顿时一声惊呼响彻在整个魅尊府邸周围,目光顿时变得凌厉万分,望向那前方负手而立的魅尊,眉头紧皱,迟疑道;“凌闻崖入魔?”
魅尊对着江伯舟点了点头,淡淡道;“正是如此,凌闻崖在少年之时,便偶遇至宝千变草,虽然这千变草能让人在短时间内灵力突飞猛进,不过这千变草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至邪之物,凌闻崖始终没有突破千变草的自身邪念,遂而沦入半魔化。”
百里浮生等一众昆仑门弟子听到这里不禁一怔,犹如静止,呆若木鸡。
“这……凌闻崖入魔,我……我怎么不知道?”江伯舟就像是听到了一个不可能发生的事,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缓缓而现。
魅尊叹了一口气,目光从一众昆仑门弟子的身上扫了一遍,最终又落回江伯舟的身上,道;“凌闻崖半魔化之事也只有族长与我所知,毕竟事关紫魅一族的声望,所以也就此掩埋了下来。”
魅尊此番话语刚刚落定,江伯舟便呆在了原地,迟迟觉得自己像是做梦一般,没有说话。
魅尊视线从江伯舟的身上移开,落在了昆仑门一众弟子的身上,淡淡道;“此事,还望诸位不要传于外世,过去的就当它过去了吧,昔日之事就不要再去重提了……”
顾南笙向前迈了一步,面色凝重,目光迎向魅尊,拱手道;“魅尊前辈请放心,此事昆仑门弟子绝不会向外世传出,石师弟的事还望江前辈不在追究。”
江伯舟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望向顾南笙,没有说话。
魅尊冲着顾南笙点了点头,也是示意了不会追究石文斌肃杀凌闻崖一事,随后对着众人微微一笑,道;“诸位身上的伤势还尚未完全恢复,这几日就在紫魅族中安顿几日吧。”
“那就麻烦前辈费心了。”顾南笙拱着手,表露着对前辈的谢意。
“你们随我进来吧。”魅尊目光微微一挑,看向魅尊府邸而去。
“这……”江伯舟眉头一挑,心底一丝迟疑从中缓缓掠过,皱着眉道;“魅尊,这魅尊府邸向来是不让除本族之外的人住下,这……恐怕违反了族规吧……”
魅尊向江伯舟望去,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同为正道,又何必居于此节。”
“这……”江伯舟也是诧异连连,虽然这里只不过是紫魅族其中一个部落,但毕竟这魅尊府邸可是紫魅族中的禁地之一,除了本族之外的人,其余之人是不得已进入的。
一众昆仑门弟子们见状也是依旧停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默不作声。
正当江伯舟嘴角蠕动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与魅尊四目相对的眸中出现了魅尊细微的动作,随后魅尊又把视线微微一撇,望向了一众昆仑门弟子的身后,似有其中深藏之意。
江伯舟对着魅尊点了点头,身子一震,正欲向魅尊府邸外处迈出步伐之时,魅尊沉声一句,叫住了江伯舟。
随即魅尊从腰间拿出一块金铜色的令牌,面色肃穆望向江伯舟,淡淡道;“江长老,我与昆仑门的弟子有些要事相谈,这族中令牌就暂由你保管吧。”
“要事?”百里浮生不禁一愣,其余昆仑门弟子也是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虽然有些困惑,但看这令牌似乎意义重大,便也没有立即插言而问。
一旁的江伯舟先是一愣,不过他也看出了魅尊的深藏之意,这紫魅中的令牌可谓是位居至宝,见令牌如见族长本尊,这紫魅令牌就连江伯舟身为长老的身份,也是鲜少见到,更别提传与自己的手里了,这魅尊的别有用意究竟是何事呢?江伯舟心底也是茫然一般。
江伯舟走到魅尊身前,微微弯下身,双手摊开,魅尊也是随即将那紫魅一族的令牌放到了江伯舟的手掌之上。
待江伯舟抬头的那一瞬间,魅尊的那双深邃的双眸再一次地望向魅尊府邸之外的那黑暗的角落,眼角轻轻挑动了几下,其中倒像是在暗示自己,那个角落之中,有着什么东西。
江伯舟望着魅尊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转过身,往魅尊府邸范围之外缓缓走去,在与石文斌擦肩而过之时,江伯舟斜眼一看,摇了摇头,叹气一声,随之视线移到了刚刚魅尊那意味深长的双眸所望向的黑暗处,缓缓向那处走去。
江伯舟先是一愣,不过他也看出了魅尊的深藏之意,这紫魅中的令牌可谓是位居至宝,见令牌如见族长,江伯舟向前
与此同时,魅尊手臂一伸,直指魅尊府邸深处,微笑说道;“诸位请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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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们怎么进了魅尊府邸了?”魅尊府邸外出的黑暗角落里,一行人的面色之上被布满着重重疑惑,而他们也正是言清沙一行人。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在言清沙等人神思思索之时,一个声音突然传来。
江伯舟的这突如其来的一声,不禁言清沙一行人心生一惊,言清沙身子一震,望向江伯舟,无奈道;“江长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走路无声啊。”
江伯舟淡淡一笑,摇了摇头道;“不是我走路无声,而是你们的心思深沉罢了,你们为何在魅尊府邸这等重地鬼鬼祟祟的?”
一旁的墨萧面容之上有些不耐烦了,撇了一眼江伯舟,道;“明知故问,你……。”
言清沙挥了挥手,墨萧接下来的话也一下子缩了回去,默在一旁,没在多言,言清沙不屑一笑,望向江伯舟,淡淡道;“江伯舟你倒好像是变了,昔日凌闻崖之仇难道你忘记了吗?这石文斌可是那凶手之一,此仇不报,难解我们心头只恨!”
江伯舟眼底闪过一丝光亮,魅尊收留昆仑门弟子在魅尊府邸之内,想必是早已经察觉到了言清沙等人的用意了吧,轻轻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此事别再去提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