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星辉看着这个向自己走来的男子的眼睛,解读了很长时间,然后才缓缓道:“我明白了,但…你阻止不了我。”
“我也喜欢雅凝,而且…我比你更强。”慕容星辉认真地看着郑刻爽,平静地说道。
一般人说自己比对方强,总会带着多少得瑟的表情,然而慕容星辉没有,他仿佛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且这个事实也写在了青云榜之上。
第一名比第五名厉害。
只是郑刻爽和很多人一样,不相信这个事实,所以他摇了摇头,然后隔着几米的距离,安静地看着这位青云榜首。
慕容星辉说道:“如果你要阻止我,那就来吧。”
郑刻爽从来就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对方的话语尚未落地,他的右脚之处就陷下去了一个坑,坚实的大理石地板居然被他活生生踩裂了。
然后他的身影化作一道绿光,瞬间在冬日下腾空而起,像是那青色的太阳。
广场的群众,顿时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这突如起来的战斗,青云榜上最顶尖的两个高手为了一个女子对上了,这样的戏码无论是现实还是拍戏,都十分的吸引眼球。
就连那个清塘市一中的帅气二少也不禁感叹:“果然不愧是青阶大圆满,比大少还厉害!”
一直高傲自负的赖至尊,此刻脸色也有点低沉,只是他的目光不是看向空中那位青阶大圆满,而是落在了那排在自己之前的青云榜榜首身上。
他会用什么招数迎接青阶大圆满的全力一击呢?
许多人在这一刻,都和赖至尊想着同样的问题,他们想过他会闪避,会硬拼,唯独没有人想过,像他这样美丽的男子,居然会选择站在原地,然后硬生生地硬抗了这青阶大圆满的雷霆一劈!
然后全场的人都愕然了,就连那广场之上,那蓝阶二层巅峰的淡黄色身影都微微一窒,然后柳眉轻轻挑动了两下。
全场一片寂静。
郑刻爽的额头此刻有清晰可见的汗滴渗出,他这一刻觉得很奇怪,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和众人以为这个美丽的男子修炼了金钟罩的猜想不同,他此刻只是诧异为什么自己的实力在攻击到他身上的时候,会瞬间掉到白阶一层?
以白阶一层的实力攻击青阶三层巅峰,自然不会给对方造成任何伤害。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郑刻爽很不理解自己的实力为何瞬间狂掉,只是对方也没有给他思考的空间。
“是不是很惊讶?”慕容星辉微微一笑,随后就一掌拍打在他的丹田之处。
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子美丽的外表下,居然隐藏着如此狠辣的心!
可怜的郑刻爽还没醒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口吐鲜血倒飞出去,直到摔落在广场之上,他的眼睛也没有闭上。
“爽儿!”
随着一声愤怒的咆哮落下,郑海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这个丹田受伤的年轻人身旁,他单手抱起自己孙子的同时,用充满杀气的眼眸看着这位海外修炼者联盟家族的子弟。
强如慕容星辉,此刻也感受到让人窒息的温热,只是他依然艰难地微笑着:“看来郑家的子弟,不过如此!”
他这句话就如烈火中的汽油,郑海生狂暴的火焰再也忍耐不住了,于是宽敞的广场周遭亮起了火焰,从吴岚凤的高处望去,地下宛如一个烈阳。
这个广场原本只是准备给年轻一辈的高手比试用的,并没有准备任何保护阵法,所以此刻不少普通群众忍受不了烈焰的高温,发出惊恐的呼叫。
在这关键的时刻,天空下去了一场瓢泼大雨,让那些尚未成势的火焰瞬间被淋熄灭了。
那个原本站在最高处的人也挡在了郑海升和慕容星辉的中间。
郑海升看着这个人,不怒反笑:“为什么?吴沉鹰你这是在变相讨好海外修炼者联盟吗?”
众人听了他的话猛然倒吸一口气,然后无数双带着疑惑的眼睛看着那个世家联盟的盟主,当中还夹杂着一丝鄙视和不屑。
吴沉鹰并没有被郑海升这一句话激怒,只是作为盟主,在这个时候他必须要解释:“刚刚是郑刻爽挑战慕容星辉的,所以他必须要有失败的觉悟,而你这是要公报私仇,以大欺小,所以我作为盟主必须要制止!”
他的话言之有理,掷地有声,所以大家听了他解释后都释然了,刚刚的不屑和鄙视都瞬间消散,甚至还有人投来赞赏的目光。
慕容月此刻也站了起来,对着吴沉鹰作揖行礼:“谢谢吴家主出手相救!”
刚刚硬接了郑海升一击,吴沉鹰也没有露出丝毫表情,然而听到这个海外联盟盟主道谢的话语,他反而微微挑眉。
这个慕容月的确不简单,他明明也有阻止郑海升的能力,但是却一直不出手,他难道是想通过这样的办法试探自己的实力?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究竟有什么动机?
吴沉鹰的迷惑的眼神瞬间消散,在场除了几位蓝阶高手,没有人看出他神态的变化。
然而陈景辉却看出了一丝端倪,然后看向那个一直陪着笑脸的慕容月,露出一丝笑意,轻声自言:“看来…情况没有想象中糟糕。”
郑海升自然也看见了吴沉鹰刚刚那猜疑的眼神,可他却不会像陈景辉那样去猜测些什么,他只知道现在就是雪耻的最好时机,所以怒视着吴沉鹰说道:“我们之间,必须再有一战!”
郑海升的这个再字,蕴含了很多内容,其中就包括了几年前自己惜败给吴沉鹰那一场大战,今天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找到机会,然后再和他大战一场。
吴沉鹰眼眸里充满了自信,微笑道:“随时恭候郑老家主指教。”
水能克火,这是举世皆知的原理,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仅仅蓝阶三层的吴沉鹰能够打败蓝阶三层巅峰的郑海升。
而如今两人都到达了蓝阶大圆满的境界,吴沉鹰又哪有惧怕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