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不给大伯打电话了,爸你明天就跟大伯一起过来啊。”忆怜说着就挂了电话。拉着叶凛一起走,直奔总裁办公室。
“总裁,董事长呢?”忆怜推门就进去,很没礼貌地问。
卓尊惊讶地一抬头,盯了她一会儿,才问:“你们,没见到她?”
“不是,我们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一定要再见见她。她在哪儿?”
卓尊皱着眉头,起身朝着忆怜走过来。不愉快地盯着她看,盯得忆怜毛骨悚然,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一直往叶凛身后藏,叶凛不说话,毫无畏惧地迎着卓尊的目光,把她护在身后。
“你是不是知道她的身份了?”卓尊问。
“你知道她除了叶渺之外的另一个真实身份?”叶凛反问他。
“你们果然知道。”卓尊怒道,甩手转过身去,“真后悔让她见你们。”
“你这是什么意思?”叶凛的语气中,有探究,有不满,也有几分疑惑,还带着些许敌意。
卓尊转过身来眯着眼看着他们:“如果你们不能保证她好好的,不要带走她。我不管她叫叶渺还是谢长昕,她都是我们最珍爱的人。你们如果敢伤害她,我就算杀了你们也要把她留下来,懂了吗!”
“你们?”叶凛追问。他觉得这个词很特别,应该有另一层深意。
忆怜此时跳出来打断,“我们家有钱有权,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你们既然能这么肯定的保证,那我也不说什么。她如果能回家,我们也很高兴。”卓尊让两个人进去办公室,“我有条件,你们答应做到,我就帮你们劝她回家。”
“你说。”
“第一,尽全力治好她的病。第二,‘缘来如此’在她没办法再管理之前,你们不准动。”
“你放心,这两点,我大伯绝对能做到。”
卓尊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舍。“左边走廊尽头,最后一个房间,是董事长办公室,你们去看看吧。长康什么时候会来?”卓尊问道。
“我爸和大伯他们明天就会来。”
“明天如果他们没来,我们就不同意你们把她接走。这是第三个条件,能答应吗?”
叶凛和忆怜点头道了谢之后出去。叶凛出了门顺手把门带上,压低声音问忆怜:“他说的‘我们’这个词,你不觉得很可疑吗,为什么不让我追问?”
“一个人无论多公正无私,执法严明,都逃脱不了感情的束缚,听到‘我们’这个词的时候,我也觉得可疑了,但是,我心里就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视而不见。”
“你想袒护他?”
“是小昕。我哥哥原本梦想做警察,但是在韦天根死后,有可能会是她杀的,也有可能是我爸或者是我大伯。我哥没办法去证实这件事,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所以他放弃了做警察。而我现在也是一样。”忆怜叹了一口气,“我已经做出了选择,我选择不相信他们在做什么违法的事情,我也希望你不要再提。”
叶凛没有说话,他在想:难道你就不害怕,徇私枉法吗?他只是不懂,掺杂了感情,徇私枉法这个词就不会出现在脑子里了。他从未有过那么深的爱。
两个人在董事长办公室没有找到小昕,也不见康明。忆怜打了康明的电话,问他:“哥,你去哪儿了,追到了吗?”
“我在找她,没见到,你呢,打过电话了吗?”
“嗯,我打过了,爸说他和大伯明天会过来,他们好像早就知道了。”
“这样就好,你也和叶凛去找找吧,她不回去就说明她没想回去,别让她逃走。找找你们总裁和那杨经理,她要是逃走,他们肯定会帮忙。”
“好。”这阵仗好像在追逃走的嫌犯。
但是小昕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怎么都找不到,最后变成了在搜查嫌犯。
第二天早晨,下着很大的雨,长康和仁康都起得很早,他们要去赶飞机的航班。
仁康刚要起床,就被身旁的妻子拉住了。
“怎么了?”仁康询问了一声,他们向来是相敬如宾,很是客气。仁康对她没感情,也对她没有恨,自然客气。她是不相敬如宾就失去他了,她可舍不得谢家这个养尊处优的生活。今天这样是从来没有过的,仁康觉得很意外。
“仁康,你怎么起这么早?有什么急事吗?”
“我有点事情要出差几天,你自己在家吧,有佣人会照顾你。”
“仁康,我,我身体不舒服,你陪陪我,晚点再出差好不好?”
“嗯?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起来我送你去医院看看怎么样?”
“你能不能今天陪我,明天再出差啊?”她祈求他。
“不行,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必须要走,你不舒服我先送你去医院,我叫人照顾好你,这样行不行?”
床上的人不愉快,心跳得乱七八糟。“我是你妻子,这么多年从来没要求过什么,就这一次都不行吗?”
仁康皱了皱眉,点头:“那你先睡,我去打个电话马上回来。”说着穿了一件外套就出去,打电话给长康:“哥,你起来了吗?”
“嗯,你呢?”
“美莲身体不舒服,要我陪着她,我脱不开身,恐怕不能陪你去了,等一下我送你机场吧。”
“行吧,要不你陪她,我自己去机场也可以。”
“我跟她说说。”说完就挂了电话,回到房间里,“美莲,我送一个人去机场,回来再陪你行不行?”她不肯,拉着他不肯放手。仁康无奈,但是他没有走,二十年来他对这个妻子是关心太少了,说不过去,偶尔有点要求,他也是应该答应的。
长康自己收拾了东西,准备打车去机场。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本以为会是仁康,可是却是个陌生号码。疑惑地接起来:“喂,你好?”
“是谢长康先生吗?”
“是我,你是哪位?”
“我是乔仪灵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