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昕一个人坐在门外的矮木凳上,看着天空发呆。武南和杨仪刚走出卧室,就听到了门外的笛声,很美,又很哀伤,不由得都停住了脚步,认真地欣赏起来。
那笛声,悠扬,婉转,时而低泣,时而壮阔坚定,时而悲痛欲绝,最终都转化为平静。她在用笛声传达着,好似在接受一个痛苦的事实。
一曲完毕,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武南率先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目视着门外那个娇小的身影,问自己身旁的杨仪:“杨仪,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杨仪平复了好久的心情,才勉强让自己看起来好一些:“我觉得心里被尖锐的东西刺痛了,很压抑,现在我特别想像一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一番。还有,为了她,好像做什么都愿意。”
“那我们听她的吧。”武南收回了视线,看着杨仪,平静地建议说。
“好。”杨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
而门外造成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什么都没觉察到,还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世界里。
小昕又做了一会儿,等到把自己脑袋里那点东西都理清楚了,才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当门神的武南和杨仪两个人,然后进了卧室,拿了素描本和笔出来,写了一句话给他们看:卓尊那边,让他当好他的游客身份,等我的消息。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又进了卧室,很久都没出来。一直到傍晚,武南简单地弄好了晚饭,小昕才终于出关了。手里拿着两张纸,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看着皱巴巴的,应该是从办公桌的抽屉里翻出来的也不知道是几年前的东西了。
素描本上写了一段给杨仪看:这里的两张一个字也不能差的转成电子稿,发给卓尊,如果你会加密的话,最好。卓尊有没有电脑,没有让他去网吧收,打电话给他,只要告诉他有东西要收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加密的话,把破译的方法用短信传给他。
杨仪看完素描本上的话之后,朝小昕树了个大拇指,表示交给我。
小昕把素描本又翻过一张,武南和杨仪都看了:你们的伙伴中有没有一直什么事都没参与过,也没露过脸的人?
杨仪立刻就想到了,说:“有啊,那个人很奇怪,说话文绉绉的,就像是古代人一样。不过看着倒是挺正气的,大哥一直都怀疑他是个当官的,但是也没谁没证实过,他也没说,就这么算了。人还是挺好的,相处起来也很容易,很单纯一个人。我还是挺喜欢他的。”
小昕问:他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有些事情一定要他做。
“林凡。在他家乡吧,前段时间见到他,说是找到了一份工作,在那边,具体做什么也不清楚。说起来还不知道你家乡哪里?”武南问谢长昕,“是不是跟那什么风雅帝一块儿的?天长市?”
“林凡他也在天长市,说起来我们跟天长市还真有缘,有几个人在那边的吧。”杨仪道。
小昕点了点头,肯定自己是天长市的。但是林凡的事情就不再问了,想着天长市的政治好糟糕啊,不知道是哪个人管的,这么乱七八糟的。
又过了三天,清早八点多钟,仁康在院长室里接到了林权府林警官的电话。
仁康接通了电话,按了扩音器问:“林警官,有什么情况?”手里还哗哗地整理着。早上是最忙的时候,原本这个时候他都不接任何电话的,专心整理病人的病例资料,但是林警官的电话一定要接,因为这关系到小昕的情况。
林警官也听出了仁康现在很忙,直接进入主题,简单明了:“风雅帝和她的保镖一起外出了,跟踪的人偷听到他们的话,好像要去四川德阳市。”
仁康手里的活停了片刻,淡淡地说:“跟着,有情况立刻告诉我。”
林警官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仁康这时候也不急着整理了,拨通了林墨的电话:“林墨,天长市这边你有什么很信任的手下吗,借给我。”
“要不把我儿子给你,他最近都不去政府,无所事事的,居然去一个酒楼当了个总管,我说什么他都不听,仁康少爷要不就借这次机会帮我说说他?”林墨对着电话拜托道。
“那行吧,让他马上来天康医院。”
“好的,仁康少爷再见。”
“再见。”
没多久,就有个人进来了,就是丰庆酒楼那个“穿越来的”总管。见到仁康恭恭敬敬的,一点不敢怠慢:“仁康少爷,我爸说您找我有事?”
“是。”仁康肯定,看着林凡。
“为我不去政府的事训我?”语气里没有丝毫不满。
“不是,前些天的那份授权,谢谢你了。今天有其他事情要你帮忙。虽然让你一个市长做不太光明,但是这件事很重要,你得帮我。”
林凡一听立刻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一样:“好啊,什么事您尽管说,我一定办到。”我就喜欢干不光明的事,您太对我胃口了,仁康少爷。
仁康扶额,这林凡,真是一点都没变啊。“我要你跟踪风雅帝,虽然警方也有人跟着,但是我要的是你最直观看到的,不加任何个人情感修饰,单纯陈诉事实。明白吗?”
“明白,我这就去。”林凡一说完就风风火火地出了医院,坐进自己车里,打开笔记本电脑,侵入了某个系统,扫了一眼之后关掉,然后发动了车子。整个过程用时不到一分钟。这家伙果然是个奇葩,说话像古人,做事像未来人,他大概也就剩下吃喝拉撒是现代人了。
林凡把车子开到最高限速,然后抄近路,在上高速之前就见到了风雅帝的车子,警方的车应该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