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你儿子呢?”仁康说,“我需要看警方调查记录,全部,请他给公安局长林权府下达一个指令,允许我介入调查。”
“仁康少爷,就算林凡他是市长,也不能这么干吧,以权谋私这事不能干。仁康少爷最近怎么突然管起天长餐饮的事,又要求这种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林墨接连接到仁康意外的命令有些疑心,便问。
仁康沉默了一会儿。
“仁康少爷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我让林凡照办就是。”林墨道。他也很想过一过以权谋私的瘾,在他眼里,谢天康就算了,本就是个杀伐果断的人,长康和仁康两个人就算杀人也很高大上。
“小姐不见了。”仁康突然声音沉沉的说。
“啊?”林墨惊讶一声,“是忆怜小姐?”
“是昕小姐。”
林墨沉默了,原来是昕小姐,难怪仁康少爷这么着急,以权谋私都用上了,“那长康少爷,他知道吗?”
“不能让他知道,你不要说出去。”
“好的,那仁康少爷您忙,我先挂了。”
“嗯。”仁康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灭亡风氏的行动已经展开,只是风氏的顶头人物都没有察觉到,他们早已成为待杀的猎物,是笼中之鸟啊。
陕西商洛,小村庄,老旧的瓦房,环境整洁。
“大哥,她不会有事吧,都睡了三天了。”杨仪悄悄附在武南耳边说。同时看了一眼旁边的卧室。
“这确实是个问题,我们是照她说的给了错误的地址,不知道会怎么样。等下去找个医生过来看看吧,这么一直睡也不是个事啊。”
“好。”本来该是贩卖带回来,结果带回来当大佛供起来,不,现在看来,是带回来一个睡美人。
“卓尊到德阳去了吧?”
“是的,大哥,他一回来隔天就去了。”
“嗯,叫他当度假好好玩,但是别玩女人,犯法的事也不能干。别让警察盯上了。”
“好。”
“你去找医生吧。”武南挥挥手让杨仪出去了,自己走进卧室里去。床上的女孩还在沉睡这,被子裹着,缩成一团,皱着眉头,很不安的样子。武南动作很轻地坐在床边,伸手探了探女孩的额头,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发烧,知不知道,你这样多让人心疼啊?”武南自言自语地说着。看到了床头安静地摆放着的洁白笛子,不自觉地就拿在了手里,认真地欣赏着,“他就那么重要,你就那么信任他。明明都发生了这种事,你都不需要确定他的心意,就为了让他治病,自己偷偷走了,也不回去,宁愿睡着也这么不安。”
突然,睡着的人睁开了眼睛,武南吓了一跳。
“你醒着啊,怎么不起来?”
小昕随之坐了起来,不回答武南的问题,眼神悲伤而朦胧,乌黑的直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非常静谧的美。动作懒散的伸手去拿旁边桌上的素描本,房间很小,办公桌和床就紧挨着,一伸手就能够到。
小昕匆匆地写:风雅帝的钱到账了吗?
武南拿出手机查了一下,说:“嗯,已经到了,六十万,不错的数。”说着还把屏幕给小昕看了一下。
小昕扫了一眼就不再看了,低头写:我饿了,再不吃不行了。
武南走到床脚的柜子边,打开来拿出一盒闲趣给小昕:“你先吃点这个,我去给你熬点粥,你等等。”说着走出去,一会儿之后又进来,手里端了一杯水,摆在办公桌上,“盐开水,你睡了好几天了,先喝点这个比较好。”
小昕不安地看着武南,武南也看着她,片刻后,武南对小昕微笑一下说:“你一句话就让我们净赚六十万,养你几年没问题,等你那个长康病好了就送你回去。”
小昕垂下头,耳边的头发垂下遮住了脸,她在素描本上写:等一下,我有话想问你。写好了举着给武南看。
“好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我先去煮粥。等一下过来。”武南出去了,小昕坐在床上,优雅地吃着饼干,阳光透过老旧的木头框玻璃窗,刺眼的射进来,照在她的黑发上,脸蛋上,即使在这样破旧的老房子里,她也美丽得犹如天使。
一笔一划认真地在素描本上写字。
武南,我不了解他的过去,但是,从我见到他,他都是那么温柔的,他似乎是做过很多犯法的事,但是心却还是没有被污染,他比那些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内心却是漆黑一片的人,美丽太多。也许他很孤独,因为没有人理解,可是我愿意相信,他是美好的。
粥没过多久就煮好了,武南端过来给小昕,小昕坐在床上安静地慢慢喝掉,只是一碗白米粥,可是小昕却吃到流泪,因为,那里面,有长康的味道。
吃过了粥,医生就过来了。
“你终于醒来啦,都睡了三天了。”杨仪见小昕醒了便说。
医生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懂的都是老一辈的医学,比现代光靠机械的医学牛多了,只是给小昕把了把脉,就对她说:“你心情这么糟糕,不行啊。得开心起来,否则,一直这样郁郁寡欢下去,你的病情恶化会很快,如果不动手术,最多两年……”老人不继续说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杨仪出了一点诊金就把老医生送走了。
最多两年,就算是对小昕没感情杨仪也感到难过,毕竟,这个人就在眼前。“大哥,这?”
“要不,找个好一点的医院,动手术吧?”武南看着小昕问。
小昕摇了摇头,在素描本上写:不能暴露目标,会有危险的。两年之内,把要做的都做了,就好了。
“你要在两年内,结束复仇吗。就算成功了,你的那个人呢,不回去了吗?”武南觉得心里很难受,他不想她死。她太美了,美得让人觉得伤害她是多么天理难容。
小昕不回答,只是看着素描本发呆,眼里却一边淡然,似乎早就决定好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