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成把这个动作也看在眼里,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道一声是便退出去了,还替韦天根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然后理所当然地趴在门上偷听,可是等了很久,趴地快累死了,里门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无奈只好走了。
自然是没有声音,因为韦天根真的是在,静一静!
一直到傍晚,等到所有人都下班了,韦天根才从办公室里闭关出来。表情沉静,步伐沉重,动作缓慢,从停车场开了车,就往天康医院去。
敲响了院长办公室的门,得到应允之后才自己打开门走进去。“谢院长。”他轻声喊道。
仁康从一堆病例中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问:“韦总怎么又空来我这儿了?是哪儿不舒服?”
韦天根定了定神,让自己表现得沉静一点:“谢院长,你侄女,谢长昕,在英国失踪了。”
“你说什么?”仁康笑容一僵,反射性地说,“不,你是怎么知道的?”
韦天根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交握,紧了紧,才道:“有可能,是风雅帝干的。”这句话解释了他知道的原因,也同时解释了小昕会失踪的理由。
仁康拿着病例的手停顿在空中好一会,在慢慢放下了病例,上身往桌子靠了一点,把双手放到桌上,一只手拽着病例的纸张,一只手握着笔打转,眉头紧锁着,缓缓说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没有看韦天根一眼。
韦天根神色松动了一点,轻轻呼出一口气,带上门退了出去。坐上自己的爱车,紧抓住方向盘的手在微微颤抖,手心里全是汗。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发动车子缓缓离开。
院长室里,仁康握着手机紧锁着眉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拨通了一则电话。
电话接通了,他道:“弗洛伊,小昕……在哪儿?”
那个遥远的国度,一片寂静。仁康的不安更甚,压抑着声音又问了一遍:“弗洛伊,tellme!小昕在哪儿?”
“sorry,仁康。”弗洛伊十分愧疚地说,“她去了机场,然后,下落不明。”
“她为什么会去机场?”仁康耐着性子问。
“不知道,没有查到她的登机记录。也许还在英国。”弗洛伊如实说,“哦,对了,前两天有一个叫韦和应的人来找过昕小姐,昕小姐还拜托我替她挡着那个人。会不会……”
仁康在心里咒骂一声:“韦和应,又是他!”
“仁康,真的非常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昕小姐,她才刚来,就发生了这种事,你要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我都接受。”弗洛伊急切地说。
“弗洛伊,动用你所有的力量,找到她,我就原谅你,我哥哥也跟你不会计较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你放心吧。”
“好,我一定尽全力找到昕小姐。仁康,Thankyou。”弗洛伊挂断了电话。十几分钟后他就几乎让英国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是王室的人。
仁康一个人坐在院长室里发呆,小昕失踪,这件事他要告诉哥哥吗?让哥哥知道了他一定会很着急,那样对他的病情没有好处,只有坏处。可是小昕是哥哥最重要的人,她出了事怎么能不让他知道?
手机屏幕停留在电话簿界面,“哥”的字样就在屏幕正中间。屏幕暗了又亮,亮了又暗下去,迟疑了很久,仁康终于还有退出了电话簿,这个电话没有打出去。随后站起身,拿了外套锁上院长室出去。开着他的保时捷车子直奔天长市警局。
车子停在警局前,仁康迟疑了几秒钟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林警官,好久不见了,我是谢仁康。你在局里吗,我有点事要麻烦你。”
挂了电话后,仁康才下车往警局里走。
里面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男人走出来迎接:“谢院长,真是好久不见,您今天登门拜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表情很是谄媚。
仁康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到你办公室说。”
林警官对于仁康的冷淡很不习惯,因为这个男人一向都是逢人便三分笑,如沐春风的,这突然不笑了,怎么都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进了办公室,仁康顾自在待客椅上坐下,林警官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与仁康面对面,扯了一个笑容问:“谢院长是有什么事?”
“首先我希望我今天来跟你说的所有事情都尽可能保密,我不希望这件事传到我哥哥耳朵里去,可以吗?”仁康严肃地说。
“好,没问题,什么事您说。”
“我侄女,我哥的女儿,她失踪了。”
“什么时候?在哪里不见的?”林警官马上严肃起来。
“昨天,还是今天,这有时差,说不好。在英国失踪的。”仁康面露为难的神色。英国失踪的,跑到中国来报案,还真是挺无厘头的。
所以,林警官一听马上停住了笔头,惊讶:“啊?英国?”那她可失踪的真远,十几个小时的机程呢。
“我在英国的朋友告诉我,小昕去了英国的机场,然后下落不明,所以,她有回国的可能,也有可能还在英国。我已经托朋友在那边也展开搜索了。”
“那好,请留给我们一张照片,我们马上和各地的警局联系,让他们到机场找人。有消息会马上通知您。”
“好,那就多谢林警官了。”仁康拿出手机翻照片给林警官,“这就是我侄女,叫谢长昕。你们导出来吧。”
“行,我马上让人办。”林警官看了一眼仁康手机里的照片,立刻叫了人过来。
进来个穿着警服的小警察,拿了仁康的手机后出去。没多久后进来,带着仁康的手机,还有几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