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走了一会儿,想想觉得不对劲,又打了个电话去:“还是算了,我不能去,你给我找一群人,拐了她卖了。哪里都行,我不希望她再出现在天长市。其他怎么着随便。”意思就是强奸了也可以。
两天后,小昕学校休假,一个人出来走走,她没有联系弗洛伊,认为自己应该和他保持距离,不能像粘着长康一样粘着他。
刚走出学校一段路,小昕就清楚地发现自己很不幸被跟踪了,不由加快了步伐。尾随的人果然有了反应,一下子出现在她前面,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笑,笑得很淫荡。
小昕神色紧张又防备,将手中的纯白色笛子握得更紧,放在胸前护着,抽出一只手摸口袋里的手机,摸索着通话按钮,直接连按两下。因为她不会说话,所以不会有人给她打电话,她也不会打电话给别人,所以通话记录里只有弗洛伊叫她存手机号码的那一通电话而已。直接拨出去就会打到弗洛伊的手机上。
等了差不多五秒钟,小昕就把电话挂断,这五秒钟那边应该只响了一声。
面前那个长得人模狗样的男人,差不多三十多岁,中国人。男人二话不说从背后拿出一块布,没有丝毫犹豫捂在小昕的嘴上。小昕闻到一股药味,她记得那个味道,从叔叔那里的医学书上看过,曾经叔叔还特地教她认的,是乙醚。这特殊的刺鼻味是不会错的。
小昕立刻用全身所有力气抓男人的手,她的指甲刚剪过,修得不齐的地方很尖锐,抓破了男人的皮肤。男人手上有刺痛感后,压着小昕的力气就小了。小昕挣脱了男人之后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往上风口走过去几步,努力地呼吸空气。觉得自己好了一些之后,又回头抓住男人的衣袖拖着往她记得的,前方不远处的公共厕所去。
看见了水龙头就跟看见希望之光一样,加快脚步把男人拖过去。
“喂,你这是要干嘛?我是来抓你的诶?”男人蒙了,“你这把我拖着去厕所干嘛?要拖你也是拖到警察局去啊。”
小昕不理会男人的声讨,只管把他拉到水龙头哪儿去。
终于到了水池边,小昕把水龙头打开,把男人刚才捂住她的手拉上前对着哗哗的水流冲。冲了有两分钟才终于放开了。自己则扶着水池边缘大口地呼吸。
男人在这一刻觉得内心从来没这么柔软过,他震惊了一会儿,对小昕说:“谢长昕。我叫武南。”
小昕努力地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是来害你的,你知道吗?”
小昕又点了点头,然后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打开记事本写字:那是乙醚。她给武南看。
“所以呢?”武南疑惑地问,转瞬一想,不对啊,“你在那种状况下还能知道那是乙醚啊,你这鼻子是狗吧。”
小昕不理他,接着写:你快把那块布扔掉,不能放身上。外套也不能要了,脱掉。
“啊?”武南惊讶地回应。想了想还是听着好。于是四处看了看,直接把外套脱下来扔进了垃圾箱里。“你刚才做的,到上风口吹风大口呼吸,拖着我来冲手,还叫我把装过那块布的上衣扔掉。这些都是急救措施对吧。你学过医?可是我那雇主明明说你就是个画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