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在外面等,谢老师总会回来吧。”
门卫大叔无奈,只能道:“你要等就等吧,反正我也管不了。我哪里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哦。”摇着头坐进了门卫室,看着电视,磕着瓜子,惬意。
韦和应于是又开始了漫长的等人时间。为什么每次让他等那么久的人都不是喜欢的女人,而是喜欢的女人的老爸啊,敢问世界上还有比他更悲哀的男人么,吹五六个小时的冷风等一个老男人,我不是同性恋啊!
终于,在又等了半天之后,见到了姗姗来迟的长康。
“谢老师,小昕去哪儿了?”
长康打量了他一会儿后才说:“你还来做什么。”
“谢老师,我对小昕是真心的,求你告诉我她去哪儿了,好吗?”
长康无奈:“英国。”他还是告诉他了,其实他为什么一定要阻拦他追小昕,如果他真心对小昕,也是可以的吧。随之又添了一句,“剑桥大学美术系。”
“谢谢你,谢老师。”韦和应道完谢立刻就跑走了。
晚上,韦天根下班回家,家里的红木茶几上多躺了一张白色纸片,他拿起来看了一下,发现却是明天一早去英国的航班。谁要去英国?反应过来的韦天根冲进了韦和应的房间,便看见儿子床上摆着一个旅行箱,正在收拾东西。
“你要去英国?”韦天根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干嘛去?”
“嗯,她在那边。我去把你未来的儿媳妇追回来。”
“英国那么大,你知道她在哪儿?”
“剑桥大学,她接到了录取通知书。”韦和应收拾衣物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显得很骄傲的样子,“她能被剑桥大学录取,你该知道她有多优秀。她配得上你儿子,还只怕你儿子配不上她。”
韦天根叹了一口气,很无奈:“这我知道。她不优秀,就算是因为她曾经因为你的关系不能开口说话,我也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办画展啊。只是她的身体,终究是个问题,我是怕她耽误你。”
“总能治好的,谢院长一定在英国给她安排了更好的医生。虽然她是养女,但谢院长不会置之不理。”韦和应很笃定,“爸,不管是不是能治好,我都要娶她。我已经决定了,除了她以外,这辈子不会再要别的女人。希望你能接受。”
儿子这么执意,还真是少有。自己的儿子,他当然了解,向来都是个花花公子,也没什么定性,这次对于谢长昕这么执着,看来是没办法了。韦天根放下一口气,道:“你要去就去吧,不过,去几天就回来,公司还指望你呢,听到没有?”
韦和应咧开嘴笑着:“谢谢爸,你真好。”
“去你的,一个大男人撒什么娇,也不嫌恶心?”韦天根又瞬间觉得自己生了个怪物,不男不女啊!
于是,韦和应第二天一早就坐上了去往英国的飞机。
飞了十二个小时,小昕坐的飞机终于到了伦敦。这个时间在英国是下午两点,小昕独自拖着行李箱走出出机口,左右看看,长康说到这里会有人举着写着自己名字的牌子在接自己,看了一圈果然看到了。
是一个像王子一样的男人,只不过穿着的是医生的白大褂。小昕走过去,摆好了行李箱才空出手来翻出素描本,在本子上写下:你好,我是谢长昕。
男人看到小昕素描纸上的字后,高贵又亲切地笑着说:“你好,终于见到你了,我是弗洛伊维多利亚,一个呼吸道内科的医生,很高兴见到你。昕小姐。”
小昕又马上很快在本子上写字,却被弗洛伊制止了,他说:“没关系,你会手语吧。我也常遇到不会说话的病人,所以手语是必要的一门学科,对一个专业的呼吸内科的医生来说。所以你完全可以用手语跟我交流。”
小昕会心一笑,用手比划:你的中文说得真好,维多利亚医生。不过你的姓氏维多利亚是十九世纪维多利亚女王那个维多利亚吗?
“呵呵,这点你可要保密,否则很麻烦,英国现在也还保留着女王啊。我的车子在外面,我们过去吧。”
小昕点点头,弗洛伊不愿多说自己的身世,她也就不多问了。跟着弗洛伊一起走出机场坐进了他开的车子里。
车子缓缓地开出去,弗洛伊开车很平稳,就如他的性格一样,安静淡雅。车上,弗洛伊跟小昕说着话:“我是在仁康到英国来学习的时候认识他的,之后我们也一直有联系,是不错的朋友。我们也常常在网上聊医学上的见解,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虽然头脑不是顶尖的医学头脑,但是他很努力,我佩服他。”
“这些年他也常说你的事情,还有他哥哥的事情,他很爱他的哥哥,觉得治不好你的病,很对不起哥哥。他总是这样跟我说。”
弗洛伊自己一直在说着,小昕就安静地听着:“之前我的工作很忙,最近才清闲一点。因为我今年都三十五岁了,哪能跟年轻人一样拼死拼活的呢,所以能推的工作都推掉了,我家里也不缺钱,虽然是不像仁康那样,一个城市都是自己家的,不过我想有一份工资自己过好日子也就可以了。没打算富可敌国。我清闲下来了,本来打算去中国一趟见见老朋友,也是打算帮他处理一下你的问题。”
“然后突然我就不用去,因为你要来了,所以我就毛遂自荐让仁康答应把你交给我。现在先送你去学校,你先熟悉一下这边的环境,过些时日再给你看喉咙,不能给你太大压力。”
“哦,说起来我算是你在英国这边的监护人。个人私心,我不希望你叫我维多利亚医生,叫弗洛伊哥哥好了。我们年龄差得也不多吧。”弗洛伊笑着说,小昕觉得自己下巴快被惊掉了,我们年龄差了十七岁呢,还不多啊?你离我年龄的两倍也不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