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谢天康心疼,不打了,长康就已经遍体鳞伤了。等谢天康走了,长康转过身来,仁康看见的一定是他温和的有着安慰人心的力量的笑容,对他说:“没事了,仁康,走吧,我们回房间去。”两人回房间后仁康就拉起被子装睡,因为他故意惹出事来就是为了跟长康争宠,可是这样的结果,他心乱得很,看着长康又生气又心疼,感受到了那股温暖,他就坏不下去,就跟自己赌气。
长康温和的看了看他,就自己去上药。到他下一次惹事又要挨打,长康不管自己上一次的伤是不是好了,都会去护着他。几次下来,仁康也就不跟自己赌气了,帮哥哥上药,像对自己发誓一样说:“哥,我再也不惹事了,就算不小心又惹了事,哥也别替我挡着,就让爸打我吧。”
“让爸打你,我怎么知道他打成什么样会停手,他要是不心疼你,就不只是我这样了。”
“没关系,爸不心疼我,哥心疼我就好了啊。”
这样说过之后,仁康就真的没再惹事,渐渐就变得和长康一个样,温和的绵羊一样的脾气。走出去,谁也不相信杀伐果断还有点暴力倾向的谢天康会有这样两个让人看一眼如沐春风的儿子,都说不是亲生的。
只是长康对父母的无情就成了谜团了,谁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弟弟才对父母无情的。
“哥,你知道的。”仁康温和一笑说。长康也笑了笑,不再说话,忙着给小昕夹菜吃了。
嗯,他知道的,他的弟弟是个男人,不会总让他保护着,自己困难,他受着打也会护着他的,他心疼的人他也拼命疼着,比自己的孩子更疼。这就是理由。
另一边,韦氏大厦里,韦天根和韦和应面对面坐着。
“爸,是我上初中那会儿的事情吗?”韦和应已经冷静下来,想到自己父亲和仁康的对话,心里不舒服,有些自责,“那时候小昕应该才上小学吧。”
“没错,你在谢老师班上的时候,不规矩,住个校总是晚上跑出来上网,之前几次谢老师都没有责怪过你,但是最后一次,我训你的那次,他之后看见你都恨。”不是不喜欢这个不乖的学生,而是直接连不喜欢都没有,就恨上了。
“因为那次,小昕出事了?”他感觉到了。
“我特地去医院问的,因为那天深夜了,他们院长还亲自跑过来救人,所以一打听就知道。那孩子喉咙生来就有问题,却没有治疗,那天她高烧,本来谢老师出来和我一起找你的时候,烧已经退了大半,她也睡下了,没想到之后反弹,谢老师回去的时候,她晕倒在床上,送到医院治疗已经太晚了,不能再说话,小学里也不收一个残疾人,她退学了。”
“没送去残疾人学校?他不及时治疗也有很大责任吧。”韦和应企图把自己心里那罪恶感压下去,本能地想要逃避责任。
“不是亲生的,领养的时候已经有六岁了。他怎么知道她的喉咙先天有问题。你怎么不换位思考一下,连她有先天病都不管的家人,还没被领养多久,被送去残疾人学校,人家女孩子心里怎么想?”就是考虑到这个问题,长康才宁愿不让小昕上学也不送残疾人学校。